壞壞一笑,沒有跳下馬車,身體猛地向南宮宇飛的懷中一撲,南宮宇飛條件反射的接住我,我順勢靠入他懷中,隔著他的衣袍在他胸前輕輕一咬,得到他意料之內的一顫。
我笑著仰頭與他對視,不意外在那深暗的眼中看到訝異的光芒,他的身體微微緊崩。
南宮宇飛摟住我,在他還沒有來得及推開我前,我又不甘似弱的攀上他的脖子,伸舌在他頸動脈處一舔,男性獨有的氣息湧入,我壞笑著落下輕吻,再緩緩加重,最後更是不十分用力的一咬!
耳畔傳來一陣低促的嗓音:“你!--唔--”
沒有讓他把話說完,我已微張雙唇將自己的柔軟貼上他的薄唇,小舌乘機闖入他的口中與他共舞。
南宮宇飛竟然瞬間全身都僵硬了,居然沒有推開我,反而把我摟的更緊,而他的舌此時卻無措地不知道往哪兒放。
初吻?
想到這裏,我的全身更為放鬆,肚子裏那點兒壞水,算是全被勾出來了。
頑皮地一深一淺地推著舌,南宮宇飛居然沒有拒絕我,隻是慢慢地跟著我學,青澀地貼著我的唇,全心全意地學著。
整個車廂裏全是曖昧挑情的呼吸。
旖旎、曖昧、爛漫……
南宮宇飛倒是個好學生,短短的時間,他就已經反客為主,而且他的唇還越來越霸道和貪婪。
我的紅唇被他熾熱的吻堵截,柔韌的舌尖侵入,恣意翻攪,輾轉廝磨,感受著他的體熱侵染著自己,瘋狂,不顧一切,極度的壓抑與決絕,帶著激烈的索求,仿佛要把所有的感情都傾瀉在這個吻中。
究竟是我在強吻他還是他在親吻我?我心裏如此想著。
不過,這些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懷裏現在摟著的,是我而不是玉蘭雪。
原本的輕吻變得熱情、狂野,甚至有些粗魯。
良久,唇分。
如果南宮宇飛像做錯事一般立即推開我的話,我會堅定的甩他一個巴掌。
還好,他沒有。
南宮宇飛隻是輕輕摟著我,以額抵額的觸碰。
“心妍……”略顯不穩的喘息,南宮宇飛擰著眉宇輕歎著我的名字。
似滿足,似歎息,似無奈,似一陣微風輕輕劃過我的耳膜。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是他第一次喚我的名呢!看著他現在這充滿情欲的樣子,我的心裏一陣滿足和愜意。
男人麼?冰山麼?不過如此而已。
我的心裏暗笑,微微地喘息著,臉頰一片酡紅,眼神卻是無比清澈,看著南宮宇飛,沒有等他反應過來,雙手扶上他的胸膛,一用力狠狠地推開了他,沒有半點留念和不舍。
顯然是沒有料到我的舉動,南宮宇飛的身子一僵,抬眸凝視著我,眼神中有不可置信,有受傷,有詫異。
沒有理會他複雜的思緒,我的唇角勾起嘲諷的線條,冷冷道:“一個已經定親的男人摟著他口中不要臉的女人吻個不停,你說,我倆,誰更不要臉?”
聽見我冷冽無比的聲音,南宮宇飛的神情瞬間變得異常冷峻而幽邃,亦寒亦炙的黑眸凜絕如野,慢慢地那雙如子夜般的墨瞳多了一層沉痛慍色,燃起一片深不可測的烈焰。
什麼也沒有說,南宮宇飛隻是看著我,眼神中帶著一股難以言喻卻又顯而易見的壓抑與魔魅,想要吸引著什麼又像想要排斥著什麼,矛盾中帶著苦澀……
“心妍,是你回來了麼?”門簾外響起了冷傲風熟悉的嗓音。
我略略低眉,鎮靜了一下自己的思緒,再抬起頭時,眼神已經波瀾不驚,淡淡的看了南宮宇飛一眼後,便挑開門簾,毫不猶豫的跳下了車。
看著冷傲風的那一刻,我的心裏微微顫抖著,飛奔到他的懷裏,雙手環住他的腰,把頭靠在他的胸口,聞著他身上我熟悉的味道,輕歎一聲,閉著眼睛,無比滿足。
不過,我隨即又想到,我這可是典型的從一個男人的懷裏馬上跑到另一個男人的懷裏呢!
這樣算起來,我還真夠……真夠賤的!
嗬嗬,不過,我再賤,也比不上要我命的人賤吧!我心裏苦笑。
冷傲風隻是摟著我,緊緊的摟著我。
不管時間,不管地點,我們就這樣靜靜地摟著,仿佛要借此安慰彼此已經分離太久的心靈。
良久,我抬起頭來細細打量他,他的額前兩縷微微蜷曲的頭發,一直垂到臉頰邊上,一張臉還是那麼的,那麼的令我心動。
像是受到了蠱惑般,我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撫上冷傲風的臉,帶著些許眷戀與放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