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話音剛落,便見到玉君行棱角分明臉上閃過一絲不滿,雙目依舊炯炯有神,雙眉漆黑,嘴巴薄薄地抿著,帶著一絲絲不為人知的刻薄。
是呢!嗬嗬,他的刻薄無情可是世上少見呢!
“不知道水姑娘有何疑問需要在下替你解答?”玉君行深深的看著我淡淡的說道,眸心的光芒熠熠生輝。
我迎著他的目光,不緊不慢的說道:“昨夜心妍無心睡眠,於是便出了玉劍門到處走走,一個不小心走到一間小屋前,屋子裏更是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心妍好奇,於是推門而進,然後便看見,便看見……唉!那樣的景象,心妍實在是不便描述。”
講到這裏,我故作停頓,搖頭做歎息狀。
“妍姐姐,你究竟看見什麼了啊?”玉蘭雪急忙問道,如水晶般明澈的眼睛,純粹幹淨得令所有人都為之自慚形穢。
環顧四周,看著紛紛流露出好奇麵色的人們,我微微蹙眉,輕歎一口氣,說道:“我看見一堆男人正與一個女人在,在,在交、合。”
“合”字剛落下,便見全場一片嘩然,臉上的表情更是精彩紛呈,有震驚的,有鄙夷的,有驚訝的,有淫笑的……
我頓了頓,又接著說道:“本來心妍是沒有打算多管閑事的,可是,心妍實在是覺得女子的聲音很熟悉,於是點了那幾位男子的穴,走進一看,居然看見女子是玉夫人……”
“簡直一派胡言!內人一直在靜養,不曾出外,又怎會與別的男子做出苟、且之事!”玉君行怒吼著打斷我的話。
此時的他,柔和的臉部線條,溫文爾雅的神情不複見,默默看著我,麵上冷漠如冰,雙眸中浮現出一絲煞氣。
嘖嘖嘖,玉君行啊玉君行,難道這樣你就生氣了麼?那我接下來的一串報複,你又該如何應對呢?
我睜大眼睛,狀似無辜的看著玉君行,然後,又可憐兮兮的說道:“玉門主,你先莫生氣,且聽心妍將話講完好麼?”
隻見玉君行深吸一口氣後,漸漸平靜下來,他略略沉吟,低眉若有所思的打量著我,緩緩開口道:“是玉某失態了,水姑娘你請說。”
聲音放柔了不少,轉眼之間,剛才那充滿戾氣的玉君行就已消失無蹤,而風度翩翩氣質優雅的玉君行又重新回到大家麵前。
這樣的城府,這樣的心機,還真不是常人所能比的呢!嗬嗬,玉君行,你果然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呢!
這時候,容納了一百多人的大廳中竟然鴉雀無聲,大家的目光都靜靜的落在我身上。
我依舊微笑著,可是笑容卻冰冷刺骨,漫不經心的說道:“我當時也心想這世間容貌相似的可謂是大有人在,我實在是大可不必理會,就在我轉身準備離開時,女子居然又發出了聲音,先前,心妍曾與玉夫人有過數麵之緣,可以說,對於玉夫人的聲音是知道的,而這位女子的聲音,與玉夫人可謂是一模一樣,於是,心妍便有些迷惑了。”
一口氣說完這番話,我故作苦惱的看著玉君行,雙眼迷惑不堪。
不過,還沒有等玉君行開口,早就焦躁無比的玉少謙終於忍不住開口了,“水姑娘,不用父親給你解答,我便可以回答你的問題,我母親一直在靜養休息,所以你看見的那位不堪的女人,絕對不會是我的母親!”
聲音隱忍而壓抑,似乎還帶著絲絲的顫抖。
沒有理會玉少謙的話,我微微挑眉問著玉君行:“玉門主肯定玉夫人一直在玉劍門麼?”
隻見玉君行的唇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平緩的說道:“自是如此,水姑娘實在是多慮了!”
既然這樣的話,那就來點刺激的吧!
我輕笑著搖搖頭,隨即舉起雙手,輕輕兩拍,聲音不大,卻夠讓所有人聽見,從而安靜下來。
片刻工夫後,一頭蒙黑巾,身材魁梧高大的男子便走了進來,男子的懷中還抱著一幅大大的畫卷。
嗬嗬,我的這份壽禮,想來是不會有人喜歡的吧!
纖雲四卷無天河,清風吹空月舒波。
冷月如霜,清冷的簌簌聲侵占了所有,月下梧桐疏朗的影子搖曳擺動,光影婆娑。
鐮幕的月光折射在黑巾蒙麵的男子身上,無限的風華籠罩於此刻安靜得有些詭異的大廳中,寂寞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