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含笑靜靜地躺在病床上,聽著醫生絮絮叨叨的。

“沒什大事,就是不要空腹喝酒,冷的,辛辣的東西少吃,對了,以前有沒有過此類情況?”穿白大褂的醫生扶了扶眼鏡,看向司徒含笑。

而對方看都沒看他一眼,蒼白的小臉緊緊挨著枕頭。

“額……顧總這……”

“有胃病,”顧庭燁看了看司徒含笑,淡淡開口。

司徒含笑自嘲地笑了笑,她的事他倒是了解的很清楚。“我要回去,”醫生一走,司徒含笑便毫不流連地起身。剛走了幾步,就被顧庭燁攔了下來,“躺著”,堅定的語氣不容置疑。

“我不要待在醫院裏,”司徒含笑不理會他的阻攔。

顧庭燁按著她的肩頭讓她坐下,“就算不住院也要拿些藥”。他知道她不喜歡醫院,現在既然沒什麼大礙了,也沒必要非待著,安撫好床上的人,轉身下樓去取藥。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司徒含笑鼻尖一酸。為什麼,為什麼現在又要這樣?是為了補償嗎?

想到這,眼底泛起絲絲不知名情愫,嘴角不由抿了抿……

顧庭燁並未送她回君悅華庭,而是將車開回了別墅。再將司徒含笑抱進主臥,替她蓋好被子。司徒含笑將臉埋在柔軟的被子裏,心中不知名的情愫微起波瀾。

顧庭燁再出現時,身上隻穿著一件薄薄的深色睡袍。走到床邊,彎下腰,床上的人緊閉著眼,長長的眼睫毛撲閃著在眼簾下投下一道陰影。

顧庭燁知道她沒睡著,見她也不願動,伸出修長的手指想幫她把身上的衣服換下。手指剛觸碰到她,司徒含笑一個激靈,睜開了眼,顧庭燁略有些尷尬地頓了頓後,直起身,“把衣服換了去”。

說罷,轉身走進了隱在臥室內的書房。司徒含笑坐起身,抿著唇瓣在想些什麼,片刻後,回過神來,走進浴室換衣物。

司徒含笑披著潔白的浴袍走出來,浴袍的下擺隻到腿根,露出修長的美腿,光著腳走在柔軟的地毯上。頭發已在浴室裏吹幹,這會兒隻有幾滴不聽話的水珠,順著臉頰滾落到胸前,略顯性感。

胃裏比剛才要好受一些,隻是剛才靠了靠,現在有些許頭暈,拿起一旁桌上的藥,才發現沒有水,踏著虛弱無力的步子下樓梯。找了半天,也沒看見一滴水,冰箱裏隻有牛奶和咖啡豆,隻得自己去燒水。

好不容易水開了,司徒含笑拔下插頭放在一邊,拿起一個水晶杯,顧庭燁的生活就是奢華,連個杯子也是奧地利上好的水晶做的。

司徒含笑甩了甩腦袋,真是糊塗了,管她什麼事。往杯裏小心翼翼地倒水,晶瑩的液體慢慢流下。

“啊”

隨著一聲尖叫,昂貴的水晶杯算是光榮犧牲了。司徒含笑拿杯子的手指泛紅,忙拿到冷水下衝洗,隱隱發疼,好看的細眉蹙起,過了一會兒,感覺好些了,看見地上四分五裂的水晶杯,想了想,還是彎下腰去撿。指尖剛碰到碎渣,就被人拽了起來,一抬眸便看見顧庭燁已陰沉的臉。

一聽到樓下傳來的聲音,顧庭燁就急忙下了樓,好巧不巧就正好看到這個女人準備去撿水晶碎片,俊臉一片陰霾。扯著她的手往前走,力道自然是大了些。

“嘶”

司徒含笑疼得倒吸涼氣,蔥白的手指下意識地往回縮了縮,顧庭燁這才拉起她的手來看,食指和中指紅得厲害,看來是燙傷了。

顧庭燁性感的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大手扣著她的手腕,走到沙發邊讓她坐下,cheers的真皮沙發柔軟透氣,以前司徒含笑最喜歡坐在上麵,聽顧庭燁給她說他在學校裏的故事。

顧庭燁安頓好她,走進主臥,在抽屜裏拿出一個藥箱,在裏麵找到治燙傷,緩解疼痛的藥,下了樓,拉過司徒含笑的手,半蹲著給她擦藥,動作甚是輕柔,但紅腫的手指碰到什麼都有些痛,“忍著點,”顧庭燁看了看她,低頭繼續著動作,怕她疼,薄唇輕輕幫她吹著。

司徒含笑盯著男人的側臉看得有些出神,他有一雙濃密均勻,細致而精神的眉毛,眉形極好,他的鼻子很挺,從司徒含笑的這個角度來看,那鼻梁猶如一道冰川脊梁,力度十足,給人一種冷感,麵部輪廓極富線條美,他的下巴幹淨挺拔,沒有半點稗草雜葉,連同脖子,都有一種天生尊貴的弧度,配上那張完美的臉龐,勾勒出來一張將貴氣與沉斂融合在一起的帥氣麵孔,讓人過目不忘。

即使對於司徒含笑而已,第一眼見到他時,無疑是移不開眼的,隻是,這樣一個男人,太完美了,完美到不真實的程度,完美到讓人不敢逾越的程度。

司徒含笑看著他小心翼翼地給他擦藥,說沒有任何感覺那是假的,眼底的冷冽不知何時瓦裂了不少,睜著純淨清澈的眸子靜靜地看著他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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