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泉的黑月島,變得怪怪的。
說不清是在什麼地方,隻不過是每天早上沒有了炸廚房的聲音,角落裏不會有被打得無法修複的機器,空出來了一個房間而已……沒什麼的,還節省了錢呢。
不過,他們並不開心呢。
訓練場內,每個人都在拚命地練習。
奇怪啊,明明以前還偶爾想要偷懶呢,可現在……是為了追隨誰的腳步嗎?如今才發現,那個高不可攀的目標,竟是那麼遙遠。
“我去給大家拿些水。”九月轉身離開了訓練場,不久後便推著小推車進來了。
“多謝。”十月接過了水,道了謝,隨後一飲而盡,其他人也是如此。
“好想泉月姐……”九月突然說。
訓練場內頓時安靜了,誰也不說話,餘下的就隻有九月嘴角那一抹揮之不去的微笑。
“還真是……白癡啊!”九月突然猙獰地笑了起來,這很輕易地就吸引了別人的目光。
“九月,你怎麼了?累了嗎?”十月伸手去撫九月的額頭,卻被她一把打開,她看著十月難以置信的表情,笑得更加狂了。
“看好了,我才不是什麼九月!”“九月”纖細的手指用力抓著自己的臉,像撕麵具一樣把臉上的一層皮硬生生地拉了下來。
“我被那個該死的古墓囚禁了那麼久,就把你們當做我重生的祭品吧!”陌生的臉,就那樣呈現在眾人麵前。
藍棕色的長發淩亂不堪,六條貓尾在身後繞出妖嬈的形狀,貓耳高高立起,一副媚態的姑娘邁著貓步走到訓練場中央,傲嬌地說道:“破。”
霎時,仿佛內髒扭曲了一般,劇痛襲來,眾人捂著身體痛苦地趴在了地上,六尾貓得意地笑笑:“那不是普通的水,每一杯裏麵都夾雜著我的眼淚,不過也多虧了你們的到來,那股黑煙幫我衝破了封印,作為報酬,你們還是乖乖認命,被我吞噬,作為我的能量供給,我可以讓你們少一絲痛苦喲!”
“那……九月……”十月吃力地抬起頭。
傻小子啊,都這種地步了還不忘問問她的安危啊……
“she's dead.”六尾貓鄙視地看著他,還和他玩兒起了英語。
是啊,對於它們那種被長期禁錮在牢籠裏的老妖們來講,人類的感情,太沒用了。
“你們已經沒了掙紮反抗的力氣,化為我的一部分之後在去悲傷吧!”不顧及眾人震驚與憤怒的眼神,六尾貓哈哈大笑起來,抬起了手,可動作剛剛進行到一半,她的手腕就被子彈射穿了。
“消音槍?!誰!”六尾貓咬緊了牙,生氣地立起了渾身的毛!
“這才一個月啊,麵具就戴不住了嗎?”
訓練場角落,熟悉的聲音傳來,隻見泉舉著槍,一身緊身黑色特工服,還是那個熟悉的發型,此時她滿眼的嫌棄和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