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洋要走了,薛嘉有意拖著程豔和胡雨一起來給他送行。許洋被開除那天晚上被自家老爹揍了一頓後頂著風險爬出來與程豔見麵,結果回去就被家人發現了,又被他爸一頓胖揍,接著便被反鎖在家中不許他再出來禍害人了。所以程豔和許洋自從那天之後就再也沒見過麵,這對馬上就要分割兩地的小情侶都非常的思念對方,薛嘉拉著程豔出現在許洋麵前說來給他送行時,許洋看著程豔的眼中的情意都要溢出來了,薛嘉咳了一聲,轉身對許團長說道:“姨夫,我單獨跟表哥說兩句話啊。”說著便拉著許洋往拐角的胡同走,走了幾步像剛想起來一樣回頭說道:“哎,燕子和小雨一起來啊。”
到了胡同,薛嘉和胡雨自動的守在胡同口把風,讓這對苦命的小鴛鴦盡快的敘敘相思之情。
薛嘉鬱悶,加上那十年自己也年紀一大把了,居然還要幹著偷偷摸摸的事,不過還是挺刺激的。
程豔跟許洋麵對麵,半響,兩人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感覺有千言萬語,可是卻一句都說不出口,程豔想說“你過去要保重身體”想說“要努力訓練,好好表現”更想說“要記得給我寫信”,可最終隻是張張嘴,然後低下頭,有些懊惱的踢了踢地麵。許洋臉上的瘀青還沒完全消下去,這會兒站在程豔麵前,低著頭,死死的看著程豔,最後猛地一把抱住她,有些哽咽的說了句:“等我回來。”然後放開,後退一步,轉身要大步離開。程豔猛地一把拉住許洋,還是低著頭,眼圈紅紅的,把手上的一個包裹遞給許洋:“這個你拿著。”許洋克製著沒有回頭,用力的點點頭,緊緊的握住包裹,手上青筋暴起,然後大步離開,聽見程豔在後麵低聲的說著:“我等你回來,等你回來。。。。。”
兩人手放開的那一刹那,程豔的淚便不由自住的滑了下來,腦中一幕幕的想起以前的事。
小學的時候,大院的孩子上的都是同一個小學,許洋老是喜歡欺負自己,沒事總喜歡拉扯自己的小辮子,可是如果有別的小男孩學他拉自己的小辮子的話,許洋絕對跟他打架,不過程豔一點都不感謝他,最後甚至把頭發給剪短了,她還記得許洋看見她的短發時那深沉的目光,之後,許洋就再也沒欺負過她。現在想想,那時候那算是欺負,頂多就是逗逗自己而已。
後來上了初中,程豔因為一些原因,和薛嘉、胡雨她們不在同一個中學,她那時候還失落了很長一段時間,以為未來三年都要形單影隻了,結果沒想到開學第一天,出門就看見許洋跨在他的山地車上等著自己,也不知道等了等多久,劉海上甚至被打上了潮潮的露水,看見她出來,便上前,把她的書包掛在車頭上,有些別扭的說道:“那什麼,我送你去學校。”
然後耳尖紅紅的目視前方,等到程豔坐上了自己的車,才咧著嘴偷偷地笑了笑,平穩的騎車上路,就這樣,初中三年,不管打雷下雨,每當程豔出門的時候都能看見許洋跨在自己的車上,看見程豔出來,就接過程豔的書包掛在車頭,等程豔坐穩了才穩穩的騎車開路。兩人從無話可說變成無話不說,感情也自然而然的升溫。不過許洋從來就沒有說開的打算,在許洋心目中,程豔就是他的女神,他願意想盡辦法對她好,不求她的一點回報。
許洋不愛學習,程豔想盡方法也沒用,初三的那年寒假,拿了成績單之後,許洋騎著車載著程豔,程豔看著許洋的成績單發愁,成績實在是讓人不忍直視,不過程豔什麼都沒說,到程豔家的時候,程豔接過許洋手上的書包,說道:“許洋,要是我們高中還在一塊念的話,我們就在一起吧,我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