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嘉和程豔都以為胡雨會在沙發上睡著,結果等薛嘉給彭韜和薛爸薛媽打個電話順帶將外賣簽收,再進房子的時候,便看見胡雨躺在沙發上,眼睛睜得大大的盯著她看,薛嘉怔了怔,對著胡雨笑了笑,將手中的晚餐舉了舉,說道:“睡不著麼?那剛好起來,吃點東西吧。”
胡雨慢騰騰的從沙發上坐起來,走到餐桌旁,坐下,拿出一罐啤酒大口的喝了起來,薛嘉皺著眉想上前阻止,被從廚房出來的程豔拉住,對著她無聲的搖了搖頭,然後笑著走上前,將手中的筷子遞給胡雨,說道:“慢點喝,吃點菜。”
胡雨接過筷子,卻隻知道一個勁的喝酒,筷子權當擺設,薛嘉和程豔對視著搖了搖頭,歎了口氣,也坐到餐桌邊,拿起筷子吃著東西。
胡雨喝掉三瓶啤酒,打開第四瓶,看著程豔和薛嘉隻知道吃菜,不滿意的抽了抽鼻子:“你們得陪我喝啊,燕子,不許你吃了,你得陪我喝。”胡雨站起身越過餐桌,伸手奪走程豔手上的筷子,囔囔著。
程豔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拿起啤酒開開,說道:“陪你喝啊陪你喝,你坐好先坐好。”胡雨這才滿意的坐回自己的坐位,拿起啤酒瓶對著程豔做了個幹杯的動作,然後一口將瓶裏的酒喝光,伸過身子又抓了瓶在手上,打開笑著對程豔做了個幹杯的動作,在一口喝光。
薛嘉皺著眉有點擔心的看著胡雨,張了幾次嘴,最後歎了口氣,揉了揉太陽穴,閉嘴不言。倒是程豔看見胡雨的樣子,笑了笑也學著一口喝光了瓶子裏的酒,一抹嘴,對著薛嘉說道:“嘉嘉,今晚你別攔著我們兩,我們一塊喝醉,你隻要負責將我們弄上床就行了。”
薛嘉更頭疼了,無語的看著程豔:“我說,小雨就算了,你這是發哪門子的瘋?”
程豔這會兒功夫已經灌下兩瓶,笑嗬嗬的上前拍拍薛嘉的臉蛋:“我沒發瘋,平時我多自持的一個人啊,我是我也難受啊,我幾年沒許洋的消息了,你個小沒良心的,我們關係都這麼好了,你平時也不透露點,我難受,今天我和小雨一醉方休,你別攔著。”
胡雨笑嗬嗬的舉著杯子大聲吼道:“一醉方休!今天要一醉方休!嘉嘉這個情場得意的怎麼能體會我們的苦啊。”
薛嘉頭疼的搖了搖頭,也不管她們,隻對兩人說道:“你們一醉方休吧,我不攔著你們,不過好歹先吃點東西行麼?不然胃哪受得了。”
胡雨和程豔早就抱成一團,笑眯眯的喝起來了,哪還理薛嘉的唧唧歪歪。
薛嘉看著兩人的樣子,隨便扒了兩口飯,跑廚房煲了個湯,小火煨著,出來看著兩隻已經喝得不知今夕何夕,滿嘴胡話的人。
“你們都以為我付出的多啊,現在才知道,我根本不了解他,他連家裏出了那麼大的事都不跟我說,嗬嗬,我本來多恨他們兩,現在,我覺得我連恨的立場都沒有了,我自作自受,自作孽。”胡雨躺在地板上,舉著已經空了的酒瓶往自己嘴裏倒了倒,沒倒出東西,猛地坐起身將空瓶子往牆上一摔,倒下身趴在平躺在地板上的程豔的身上,“有時候,真覺得我他媽的就是犯賤啊。”
程豔一手捋了捋胡雨的長發,一手舉著酒瓶往自己嘴裏送了口酒,笑著說道:“你慘,你有我慘麼?我幾年沒聽見許洋的聲音了,好不容易打個電話給我還是說分手,還找個什麼愛上了外族姑娘的借口,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了,他他媽的一點都不了解我,他以為我會相信?我又不是傻子,我信個屁啊。”
薛嘉仰天歎了口氣,從臥室找出毯子鋪在地上好說歹說終於讓兩家夥癱在毯子上麵了,又找出袋子收拾垃圾,最後直起身錘了錘酸疼的腰,對著還在哭訴著的兩人罵著:“就這點出息,跟你們這樣,我早就傷心死了。”
薛嘉以為兩人醉得已經不清醒了,沒想到就這樣了兩人還能咬著大舌頭反擊她。
“滾滾滾,情場得意的別再在我麵前晃,我看著煩!”胡雨晃著手嫌棄的趕著薛嘉。薛嘉叉著腰想反擊,想著跟醉鬼沒什麼好說的,遂走進浴室準備洗把臉,不想,胡雨看見薛嘉一言不發就走,從地上一躍而起,一把抓住薛嘉的褲腳,抬著頭對著薛嘉哭哭啼啼的說道:“嘉嘉,嘉嘉,對不起嘛,你別不理我,別走,嗚嗚,我知道我性格不好,嘴欠,討人嫌,李睿就是怎樣說我的,嗚嗚,我會改的,你們別都不理我了。”說著說著又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