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之後,客廳裏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薛師長接了電話,眼睛亮了亮,對彭司令點了點頭,彭司令的眼光也瞬間有神起來,他站起身,對著等著消息的大夥兒笑了笑,繼而嚴肅的開口,“到書房,好好商量商量,這次一定要贏得漂亮。”
於是靜坐著的各個老油條也紛紛笑眯眯的站起身,往書房走去。
薛嘉看著一個個笑眯眯沒事人一樣的走向書房,緊張而又有點欣喜的拉住薛師長,“爸,彭韜哥怎麼樣?是不是安全了?”
薛師長拍了拍女兒揪得緊緊的手,笑著安撫道:“就快回來了,你先送壺茶到書房在出來等他。”
薛嘉欣喜的放開抓住薛師長衣袖的手,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問道“真的?”見薛師長明確的點了頭,才興奮的點了點頭:“誒,我這就送茶進書房,要順帶送幾包煙進去麼?”
薛師長的眼睛亮了亮,最後還是擺了擺手:“算了,別送了,最近我們幾個老東西比賽戒煙,可不能輸了。”
薛嘉點了點頭,笑眯眯的進廚房泡茶,並且削了一大碗的水果,一並送進了書房,忙完這些,薛嘉快速的衝到自家院子的大門處,不停的往外張望著。
不大一會兒便看見車隊直接排著隊衝進了自家的院子,薛嘉見到彭韜的車便快速的衝了過去,幫忙著拉開嚴重變形的車門,拉過彭韜便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檢查起來,看見彭韜手臂上一大塊的青紫,眼淚又有點憋不住了,使勁的吸了吸自己的鼻子,拉著彭韜進去敷傷,胡雨蒼白著臉被胡爸爸先一步送進了書房。
薛嘉拿著跌打酒使勁的揉著彭韜手上的傷,彭韜抬起手憐愛的摸了摸薛嘉還有巴掌印的半邊臉:“疼不?”
薛嘉怔了怔,搖了搖頭:“不疼。”頓了頓也問道。“疼不?”
彭韜看了看自己手上一點也不嚴重的傷,也搖了搖頭:“這根本不算傷,一點不疼,還沒你的臉嚴重,你抹藥了麼?”
薛嘉皺著眉不在意的點了點頭:“你這還不嚴重呢,這麼大的一塊。”
彭韜將鼻子湊近薛嘉的臉頰,聞了聞:“又騙我,根本沒抹藥,都聞不到味道。”說著將唇印上去親了親,才收回腦袋,舌尖留戀的舔了舔唇瓣的味道,收回自己的手,輕輕的碰了碰薛嘉的臉頰,歎氣:“誒,媽下手狠了點。”然後握住薛嘉的手,“你先自己抹抹藥,我先去書房彙報下工作,等會出來,我在幫你揉揉。”說完便站起身將桌上一邊的藥膏拿起放在薛嘉的手上,“要乖乖抹,回頭我檢查。”
薛嘉看著彭韜往書房去的背影,又看看自己手裏的藥膏,幸福的勾了勾嘴角,乖乖的坐下抹起自己的臉來。
彭韜走帶書房,在外麵“哆哆”的敲了兩聲門,隨即打開門走進去。
彭司令上上下下的掃了幾眼彭韜,確定彭韜確實沒事之後才點點頭:“怎麼還是受傷了?”
彭韜將自己的手臂抬給彭司令看看:“一點小傷,也算是我估算錯誤。”
彭司令點點頭:“怎麼說?”
彭韜嚴肅的說道:“我沒想到他們會在鬧市區就動手,當時人很多,他們直接開車撞了過來。”彭韜輕描淡寫的將當時危急的情景給一筆帶過,繼而又皺了皺眉說道,“不過,這也恰恰說明,他們是狗急跳牆了,不到危機時刻我想他們不會這麼明目張膽的動作。”接著又轉過頭看向坐在一邊雙手抱著茶水微微顫抖著身體的胡雨,“小雨,你的手上難道有能掰倒他們的證據?”
胡雨猛地回過神,焦急的看向胡爸爸:“證據我藏得很好,可是爸,還有一個很重要的證人,是個歌星,你們得派人保護她,如果讓人懷疑到她的頭上的話,那她就死定了。”
胡爸爸看了看胡雨,臉色平靜,看不出一絲異樣,最後平靜的點了點頭,說道:“之前你來電話已經說過這個證人的存在,我按照你給的地址去了那個歌星的公寓,已經人去鏤空,我進去裏麵瞧了瞧,裏麵打掃得幹幹淨淨,明顯是有準備的跑路。”
胡雨怔了怔,最後搖了搖頭,不可置信的驚呼:“怎麼可能,我覺得她不是這種人。”
胡爸爸輕輕的撫了撫胡雨的腦袋,歎了口氣:“你太嫩了,那姑娘十幾歲的時候就在娛樂圈混,到現在已經有差不多十年了,早就成精了,想要忽悠你這個涉世未深的小丫頭簡直太容易了,而且您別忘了,她呆在演藝圈靠得演技吃飯。”
胡雨還是搖了搖頭,垂下腦袋低聲嘀咕著:“總是覺得她不是這樣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