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群男人圍著她打轉,個個都虎視眈眈,她也終於安靜了,他們不會傷害她,因為,她是上官漠然的女人,最起碼,他們是這麼想的,不然不會抓她,隻是,這樣一來,他們是想威脅上官漠然,而那男人,會救她這個所謂的他的女人嗎?
她的心裏弄不清楚,尤其是在自己拿著機票要逃跑的時候。
“上官漠然的女人,果然就是不一樣,遇事冷靜,跟上官漠然真是很相似啊!”
終於有個人說話了,還是個四十多歲的老男人,他一開口,周圍的男人便撒開在兩旁,而他,叼著根雪茄,像個大爺。
“抓我是毫無意義的,他根本就不會因為我而改變他原本的計劃。”
他們現在的關係,他不該管她,也不希望他因為她而受到傷害,所以,她冷冷的開口,眼神裏,充滿了無趣,沒有一絲緊張。
“上官太太這話怎麼說的,不管怎麼說,你們也是夫妻啊,更何況,他並不是不在意你。”
那人又開腔了,滿臉的認真,似乎,他的判斷就是最正確的。
可是冷顏,卻從來都不認同這樣的說法,雖然他偶爾的會溫柔一下,偶爾的會莫名其妙一番,可是,那應該並不能代表什麼。
“難道,你會比我更了解他?”
她繼續開口,雖然認識的時間並不是很多年,可是,這段日子,她認為自己完全的了解他的脾氣,那樣一個冷血的男人,怎麼會為了一個女人而放棄他的理想,或者任何想做的事情。
“有些事情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的,再說,我又怎麼能確定你說的就是真的,答案很快就會揭曉了,上官太太稍安勿躁。”
那男人起身,走到了陽台邊,看著樓下到來的車輛,眼裏,閃過一絲狡詐。
而冷顏,還被綁著,說不害怕是假的,可是,現在,她隻能讓自己盡量的冷靜。
上官漠然還是準時的到了,他知道冷媽媽受傷,也知道冷顏被挾持,可是臉上,卻依然沒能看出一點緊張的樣子。
而且他現在的心裏,也已經有了另外的打算,倘若不知道那件事情,那麼,他肯定會亂了頭緒,可是現在,他卻很清醒了。
他的身後也同樣的跟了一群黑色西裝的男人,而他,就是他們的首領,當門被打開,他第一眼,便看到了對麵的冷顏,而冷顏,也正好望著他。
隻是,她從來不知道這一刻,自己有多期盼他,直到他的出現,她終於知道,原來,她一直在等著他來。
而他,卻冷冷的一眼過後便走到了一旁的椅子裏坐下,點燃了一根煙,翹起了二郎腿,臉上,完全的淡定和冷漠。
“上官先生果然是遇事不驚啊,不過,難道看到自己的夫人在此,心裏,也沒有任何感覺?”
那男人走到冷顏身邊,一手輕輕的挑起冷顏尖尖的下巴,看著冷顏那有些緊張了的臉說道。
冷顏冷冷的別開臉,上官漠然的沉默讓她難過,那男人的手,更是讓她感到惡心,她不知道自己的心為什麼那麼難受,好像在期望著什麼。
“想怎樣?”
上官漠然冷冷的三個字,冷顏,真的讓他頭疼,她竟然會又一次的想要逃跑,倘若她不逃跑,現在,她還很安全,可是,正是因為她自私的行為,現在不僅害了她的母親,還害了他。
隻是,對於敵人,他沒有必要拐彎抹角,於是,他直截了當。
“上官先生果然是個痛快人,把東西給上官先生過目!”
那領頭的說著叫來了一個跟班的,隻見那小子手裏提著一隻箱子,到了上官漠然身邊打開。
他看的很清楚,旁邊的人也看的很清楚,是一箱白粉。
“我說過了,這件事情,沒有商量的餘地。”
他不想告訴任何人,他想脫離黑幫是因為冷顏,因為他現在覺得她不值得了,她並不是個好女人,也沒有打算跟他好好的過日子,但是,他說出去的話,是絕對不會收回的。
“凡事都沒有絕對的,不為了自己,也該為了你這位高貴的夫人想想吧?”
那男人也走到上官漠然旁邊的另一把椅子上坐下,依舊拿冷顏說事。
“她?她隻是我玩剩下的垃圾而已,你要是喜歡,拿去便是!”
而誰也沒有料到的,他竟然會說出這種話,就連冷顏,本就不對他抱任何希望的她,也是嚇了一跳,玩剩下的垃圾,他喜歡就拿去,她是寵物嗎?
“上官先生這樣說,夫人會很難過的,上官太太,您說是吧?”
那男人渴望有出好戲能上演,而冷顏,卻久久地,說不出一個字,上官漠然的話,傷透了她的心。
“我早就說過,他不會因為我而改變他的初衷,是你一直在一廂情願罷了。”
冷顏再開口,讓上官漠然也非常的窩火,他多希望她可以求他一次,他發誓,隻要她現在開口求他,他一定會為了她,怎麼都行。
可是,他還是失望了,冷顏,是個倔強的女人。
隻是,誰也沒有想到的還有,上官漠然竟然起身了,而且緩緩地走向冷顏身邊,她旁邊的幾個男人都往後退了一步,而他卻更加逼近了她。
“知道嗎,你真的是活該!”
她真的是活該,不然,怎麼會在這裏。
她抬頭望著他那張冷厲的臉,他肯定是知道了,不然,不會這麼憤怒,卻又平靜著。
隻是,她的憤怒並不亞於他,為什麼所有的事情都趕到了一塊,不然,不會這麼糟糕,可能,這就是天意吧,隻是,她並不想接受這麼慘烈的事實。
“我是活該,那你呢,沒想到一個名震全球的企業家,竟然還跟黑社會有關係,你又算是個什麼東西。”
第一次,她這麼惡劣的罵人了,看著他那虛偽的臉,她給不了他好臉色,更給不了他好聽的。
“記住你今天的話,不要後悔。”
終於,他不屑的望了她一眼之後,再次走回座位坐下,然後,兩個男人圍了上去。
誰也看不出他內心的不悅,就連那個領頭的,都以為他真的沒有關係,豈知,他的心,早就已經要爆炸了。
“那你們就把她帶到隔壁的房間裏玩會兒吧。”
領頭的一發令,兩個男人便拉著被綁著的冷顏離開了大堂,去了隔壁的房間。
房間裏一張偌大的雙人床,別的什麼都沒有,而她就被扔在了上麵,隻能驚恐的望著眼前越來越近的兩個男人。
倘若就這麼被他們給玷汙,真是死都不能讓自己洗掉一身的汙泥了。
“難道我真的抓錯了人?”
領頭的也有些納悶了,總不是自己白費心機,根本就威脅不了上官漠然,那豈不是很窩囊。
“女人這東西,難道南先生也會當真?”
他的話,似乎兒戲,卻又讓這領頭人覺得他對女人,根本不屑一顧,當兩人都眯起眼睛望著對方,終於,她的身上,也沒有個,正兒八經的衣服了。
“你們走開,我自己來!”
房間裏,傳出一個女人的怒吼,隻是,這怒吼,卻讓所有的人都為之震驚,她要自己來,自己來幹什麼。
兩個光著半個身子的男人就那麼一瞬間傻眼,望著冷顏那憤怒的眼神,幾乎成了癡呆。
“與其被你們侮辱,還不如做一次蕩婦。”
她就站在那張大床上,望著跟前的兩個男人,繼續說道。
沒想到自己會淪落到此,最後才知道,原來,自己一直渴望他的解救,隻是,那一顆心,卻不容許她放下強烈的自尊心。
而外麵的人,也都聽到了,誰的臉上暗自叫喜,哪些人的臉上烏雲密布,誰的臉上一陣黑一陣白,已經很清楚。
“沒想到冷小姐還是個烈性女子。”
上官漠然身邊坐著的男人開口,卻不見上官漠然一雙眼睛充滿了殺氣,他的女人,竟然要做蕩婦?
他怎麼忍受這等侮辱,隻是,想到這都是自己逼她的,臉上,著實沒有了晴天,一片冰霜。
隻是,他繼續安然的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直到——。
有個跟班的突然到了領頭的跟前低頭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
“什麼?”
接著,領頭的起身,憤怒的望著上官漠然,然後給眾人使了個眼色,一起離開。
“上官漠然,算你狠!”
那領頭的南先生,臨走前,留下的唯一一句話。
他們走了,上官漠然也起身,對著身邊的人一個眼神,隻見兩個男人走了進去,當然,他隨後也到。
冷顏淩亂的衣裳,淩亂的發,正站在床上望著門口,見門口來人,卻突然來了羞澀,看看自己衣衫不整的樣子,還有身邊兩個男人那放光的眼睛,她真想找個窟窿鑽進去,一了百了。
上官漠然馬上脫下來自己的衣服扔到床上,卻沒有說什麼,隻是,她很聰明的,乖乖的穿上了,然後下床走到他身邊,不管怎麼樣,名譽總算是保住了。
她不會傻到在這時候跟他計較什麼。
而他們剛走出房間,就聽到兩聲槍聲,冷顏站在門外,冷不經的打了個寒顫,轉身,對著緊閉的門,一顆心,跳的沒有規律。而上官漠然,對於她的緊張,完全的忽視。
“他們都死了嗎?”
她鬥膽問了這麼一句。
“你覺得自己還有資格讓我去殺人嗎?”
而他,送給她這麼難堪的一句,隻因為她再次想要逃跑,隻因為她過去一天的討好全是為了讓他放下戒心,好離開,當然,還有她剛才關於蕩婦的那一句,他的心,怎麼能不埋怨,他上官漠然,到了她這裏,竟然這麼一文不值,所以,可想而知,他的臉色,肯定是想一塊沒有感情的鋼鐵。
“沒有就好!”
而她,忍無可忍的望著他,也送給他一句,她並不想高攀他什麼,何必跟他裝什麼矜持。
說完,她走在了前麵,想要快點離開這裏,還有這個男人,像一個瘟神一樣的讓她想要保持距離,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