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還在一杯接著一杯的喝,夜也依舊黑的那麼深沉,殷隸坐在沙發裏,看著剛被自己扛回家的邵禦不由的一陣頭痛。這個死小孩喝了酒之後就開始瘋狂的暴露本性。
“今天怎麼這麼熱,我要脫衣服。”邵禦一邊要脫自己衣服還一邊拖著殷隸的手要去舞池跳舞。“走吧,這歌我喜歡!我們……我們去跳舞!”
“你不能喝了,把酒杯給我,乖!我們回去睡覺。”好不容易搶下他手中的酒杯,下一秒鍾就不知道又去哪裏拿了一杯喝得昏天黑地。
“沈凊……怎麼會喜歡上你這個小惡魔。”殷隸今天也喝了不少酒,拍了拍愈發昏沉的額頭,不禁看著躺在床上跟小孩一樣蹭自己枕頭的邵禦一陣無奈。
殷隸其實並不準備把邵禦帶回家,可是等到他們已經從酒吧出來了,齊尚幫著殷隸把邵禦扶上了車,還貼心的叫來了代駕司機幫殷隸開車。等到殷隸想叫醒邵禦問要把他送到哪裏去的時候,邵禦已經早就沒有了反應。
這個時候沈凊的情緒化開始作怪了,因為沈凊知道如果把這樣一灘爛泥的邵禦送回邵家,估計明天能不能看到完整成型的邵禦都會是個問號了。於是殷隸就鬼使神差的把邵禦帶回了自己居住的公寓,反正也沒有人跟自己同住讓邵禦住一晚也沒什麼問題吧。
翌日的清晨,殷隸被一陣驚呼聲吵醒,睜開惺忪的睡眼下意識的往門口看了一眼,隻見一臉觸電表情的夏淵祺站在臥室門口,手裏還抱著一打文件。而映入夏淵祺眼簾的剛好是邵禦跟八爪魚一樣趴在殷隸身上纏的殷隸動都不能動的情景。
“你怎麼會來我家?”殷隸伸手拿開邵禦壓在自己身上的手臂,從床上做了起來,走進洗漱間整理好了,走到房間門口看著夏淵祺一臉的無奈。“夏淵祺,你這屬於私闖民宅。快點回答我,你是怎麼進來我家的。”
“我……你出車禍之前給過我你家的備份鑰匙。”夏淵祺晃了晃腦袋終於回過神來,準備轉身走會客廳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還在臥室裏睡的安穩的邵禦。“他不是邵氏的公子麼?怎麼會在你的房間?”
“他昨天在我朋友的店裏喝醉了,就帶他回來睡的。”殷隸看了一眼夏淵祺,腦子裏卻在想著那天夏淵祺在殷隸房間裏的那副冷漠到了極致的表情。就衝著夏淵祺有殷隸這套房子的鑰匙這一點看來,夏淵祺跟殷隸的關係已經很顯而易見了。不過殷隸還是決定繼續裝傻。“吃早飯了麼?我去煮麵。”
“我吃過了,你隻用做你們的份就好。”夏淵祺自從那天之後就很少出現在殷隸的麵前,今天突然造訪應該是有什麼事情要跟殷隸說,結果卻被撞見邵禦跟自己睡在同一張床上,殷隸忍不住想要給自己一嘴巴。實在是太大意了,昨天應該直接把邵禦扔在齊尚的店裏,反正他那也有空出來的客房。
“過來有什麼事麼?”殷隸看著夏淵祺還抱在懷裏的文件,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這麼早,你應該先打個電話的。”
“不好意思,已經習慣了不請自來。我下次會注意的。”夏淵祺說話的語氣裏已經有了明顯的疏離感,那股冷漠的語氣讓已經適應夏淵祺呱噪情緒的殷隸突然覺得有些不自在,但是又覺得自己沒有那個立場可以發表意見,索性就把那到了嘴邊的話又給咽了回去。
“我沒怪你的意思,坐吧。喝什麼?”殷隸走到冰箱邊看到隻剩下最後兩瓶啤酒,無奈的晃了晃頭。“呃……沒得選擇了,隻剩啤酒,就喝這個吧。”拿著病啤酒遞到了夏淵祺的手上。
眉頭微微的皺了下,夏淵祺似乎對啤酒這種東西並不喜歡,不過也沒有說討厭,隻是拿著啤酒放到了麵前的桌上,然後指了指被放在一邊的文件夾。“這是你那天選的衣服版型,現在需要你確認一下。他們說打電話找不到你,所以我就親自過來了。”
“嗯?”殷隸打開放在桌上的文件,確實是昨天自己看中的衣服。“還麻煩你特別過來一趟,等會一起回公司吧。”在文件的末尾處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又把文件遞給了夏淵祺,殷隸聽到臥室裏傳來了邵禦起床的聲響。
“不用了,你還是陪他吧。畢竟是合作夥伴,是需要多相處促進一下雙方的感情。”不知道為什麼,殷隸總覺得夏淵祺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裏透著一股酸氣,還沒等到殷隸反應過來,夏淵祺已經消失在了自己公寓的門口。無奈的歎了口氣,殷隸起身走回了臥室。
其實這種看著邵禦起床的情景在以前經常發生,隻不過那時候自己是沈凊,自己的身份還是邵禦的情人,所以一切看起來都那麼的合情合理。但是現在這件事情發生在殷隸家,中間還混雜這夏淵祺,殷隸不自覺的就覺得有些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