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隸聽到邵盛宗這三個字的時候,腦海裏竟然呈現出了驚人的SM的景象。狠狠的拍了下還在持續性的胡思亂想的腦袋,殷隸坐上駕駛座,盡量平複自己不安而且躁動的情緒。殷隸現在有些後悔昨天晚上讓邵禦一個人睡了。也許自己跟邵禦住在同一個房間,現在邵禦也不會被邵盛宗帶走。估計殷隸現在的大腦智商沒有超過10,他也許忘記了,如果被邵盛宗看到邵禦跟他同床共枕,隻怕邵禦在房間就會被扒皮抽經拆骨了。
今天是所謂的工作日,馬路上隻有成群結隊在閑晃的年輕人正在邊走邊打鬧。殷隸坐在車內等著紅燈不由的暗暗感歎現在的年輕人經曆真好。這麼蹦蹦跳跳一整天,回家還可以通宵打遊戲到第二天早晨再順便包個晨。殷隸也不由的暗暗感歎著自己原來真的老了。
等開車來到邵家的門口,殷隸的情緒也已經平複了下來。看著這個自己已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大宅子,終於下定決心再次踏進這座埋葬了自己前世的地方。
殷隸在邵家大管家——邵嶽的帶領下重新走進了這個充滿自己前世回憶的地方。從來不曾想過,保留著前世的記憶是一件這麼折磨的事情。如果說對邵禦的記憶是一種懷念和一種活下去的信念,那麼邵家給他的就是壓迫和顫栗的恐懼感。
殷隸現在無法想象邵禦到底會被邵盛宗怎麼樣。隻是希望邵盛宗那個頑固的老頭子能對邵禦稍稍的手下留情些。不至於讓邵禦皮開肉綻需要去醫院就醫就可以了。看著那片茂密的樹林背後掩藏的邵家別墅,殷隸還是耐不住周身散發的一股寒冷的氣息。感覺到渾身的不自在。
邵家的別墅跟殷家的老宅不一樣,邵盛宗似乎更喜歡類似於歐洲的建築,邵家的別墅更像是隱藏在無人問津的僻靜的叢林背後的城堡。整座大宅子裏到了晚上就會透露出一種常人無法忍耐的寂靜和陰森感覺。
好在現在是在白天,偌大的宅子裏還是透進了讓人覺得安心的陽光,殷隸跟在邵嶽的身後穿過一樓的大廳,從正在大廳中央的樓梯走到了二樓的會客室裏。“老爺說殷先生現在會客室裏等一會,他馬上就過來。”
殷隸其實很明白的知道,要在邵家坐到大管家的位置其實很不容易。要周旋於商界的各種心狠手辣的大老板之中,還要讓邵家在別的家族裏有足夠的麵子也不能讓別人覺得受了侮辱。邵嶽在邵家呆了很多年,當沈凊第一次來這個家的時候,邵嶽就已經在邵家任職了。
殷隸冷淡的朝邵嶽點了點頭,然後看著邵嶽禮貌的躬身為自己帶上房間的大門。看著門緩緩的合上了之後,殷隸起身在房間裏轉了一圈。本來不想這麼早就回到邵家的,殷隸曾經想過等到自己能夠掌控邵家的生死大權的時候會再次回來這裏把邵禦帶走。可是,邵禦提前的出現在了自己的生命裏,也把自己原本的計劃全部打亂了。
殷隸在房間裏坐了很久也沒有等到邵盛宗的到來。殷隸無聊的站起來在房間裏來回走動,後來索性離開房間淡然的想要故地重遊一下,反正邵家的這座別墅做的跟城堡一樣,很適合晚上把這裏當作鬼屋來做個探險。殷隸站在會客室的門口左右看了看,要是誰第一次來這個鬼地方估計會迷路得頭暈眼花。殷隸曾不止一次想過這種大到缺少人氣的老宅子實在是很適合借給那些有名的大導演拍鬼片用。
會客室離邵盛宗的書房有一段距離,不過既然身體裏裝著沈凊的靈魂,那麼就好好的利用一下他對這個大宅子的熟悉情懷,直接去邵盛宗的書房裏看看能不能找到邵禦。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到底在做什麼!”一聲威嚴的怒吼聲在邵盛宗的書房裏響起。殷隸剛走到邵盛宗書房的門口就被嚇了一跳,這種威嚴的情緒就算是現在的殷隸聽起來還是會有些膽寒。
透過沒有關緊的房門,殷隸看到邵禦低沉著頭跪在書房的地板上。臉上的表情因為房間內的光線不足而有些看不清楚。殷隸的心霎時間有些發慌,他不知道自己來之前邵盛宗還跟邵禦說過些什麼,不過殷隸永遠都記得,當時邵禦和沈凊在一起的時候被邵盛宗發現了,邵禦的下場有多麼淒慘。
那天下午,邵禦和沈凊去了遊樂園放鬆心情回來之後,剛走進家門口就看到邵盛宗一臉陰沉的坐在大廳的沙發上抽著雪茄,雙眼狠厲的看著剛踏進家門的兩個人。兩人雖然迅速的放開了緊握著的手,但是心裏也明白今天兩個人可能都死定了。
沈凊身後站了兩個麵色陰沉的保鏢,扣住他的雙肩把他帶去了邵家的地下室裏。沈凊被鎖在了地下室最裏麵的角落裏,然後就看著邵盛宗帶著邵禦也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