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瓶快要觸到殷隸腦門的那一刹那,殷隸伸手抓住邵禦的手腕,用力把邵禦往懷裏一帶。邵禦手裏的酒瓶從還沒合攏的門上飛了出去,砸在對麵房間的門上,發出了一聲脆響。殷隸還沒緩過神來,就看到對麵房間走出一個打扮過分妖嬈的女人,手指上夾著一根還在徐徐燃燒的香煙。
“幹什麼?大半夜的,想嚇唬誰啊?”女人尖細的聲音讓殷隸覺得一陣不舒服。女人的眼光看著被殷隸扣在懷裏滿身傷痕的邵禦。“嘖嘖,沒想到現在出來賣的,男人比女人更淒慘啊,碰上個變態就要帶一身的傷。難啊~”女人一臉鄙夷的盯著邵禦來回的看了幾眼,眼神裏偏偏就不是同情的神色,而是鄙夷。
這個女的是個……殷隸微微的皺起眉頭,本就不想讓這件事情鬧大了,現在這個女人在自己耳邊嘰嘰喳喳的聲音讓自己好不容易壓抑住的怒火再次飆升。掏出手槍對準女人的眉心,殷隸冷冷的掃過女人驚嚇過度的臉。“滾!”
女人的雙腿不住的顫抖著,嘴唇哆哆嗦嗦的老半天做不出任何反應。一直小聲的嘀咕著。“對不起……對不起……”一邊顫抖著打開了房間的門,嘭的一聲把自己關回房間裏。
本來這一層樓還有其他的好事者,在門口準備開門湊湊熱鬧的,這會也都把手從門把背後收了回來,默默的走回自己剛才坐或者站的位置。顯然是已經被嚇傻了。
邵禦在殷隸的懷裏瘋狂的掙紮著。就好像現在站在自己身後的殷隸隨時會殺掉自己一般,邵禦掙紮著,卻隻是發出了濃重的喘息聲,渾身在不住的顫抖著,那撕心裂肺的尖叫聲卻沒有讓殷隸如願以償的聽到。
“他……他這是怎麼回事?”殷隸覺得自己用盡全身力氣抱住了邵禦,這個小家夥還是不受控製的快要從自己懷裏掙脫出來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麼?怎麼變成這樣了!?”殷隸快要抓狂的語氣把房間裏麵的兩個人嚇到不知道應該怎麼回話了。
“老大……你一走他就發瘋的拿房間裏的東西砸我們。”老五無奈的苦笑著。別看他瘦瘦小小的還全身是傷,瘋起來的力氣連老五都捉不住他。
殷隸低頭看著一臉激動表情的邵禦,操起手刀斬到邵禦的後頸處。感覺到剛才劇烈掙紮的邵禦軟軟的癱在自己懷裏。無奈的抱起懷裏的人,放到了床上。“徐醫生,檢查吧。”殷隸看了一眼腦門上還在醫學的徐醫生,無奈的幫忙包紮著傷口。這個死東西,剛才這記下是真的在發狠了。
“大少爺,邵公子現在有點低燒,我現在給他開點藥,吃完了之後好好調養應該就沒事……隻是。”徐醫生看著殷隸一臉陰鬱的表情,頓了頓。“邵先生的那個地方傷的很重,需要每天換藥。最近隻能吃流質的食物。最好是不要吃太多,否則……”徐醫生後麵半句沒有說,不過殷隸也明白是什麼意思。
點點頭結果徐醫生遞給自己的藥單。殷隸看著躺在床上緊閉著眼睛,皺著眉頭的邵禦,不由的又是一陣心悸。如果當初沈凊沒有死,是不是現在的邵禦就不會遭這種罪。殷隸心裏的自責情緒越來越嚴重。轉身把藥單遞給了站在自己身後的老五。“去把藥買回來。然後開車在樓下等我。我們回老宅。”
“嗯。”老五伸手接過殷隸遞給自己的藥單,帶著徐醫生轉身走出病房。
房間裏隻剩下殷隸和邵禦兩個人,殷隸端過房間裏的凳子坐到了邵禦床邊,拿出剛才從齊尚那裏拿的衣服輕手輕腳的幫邵禦穿上。殷隸這一輩子還沒對誰這麼溫柔過呢。要知道他現在也是大少爺,被伺候的命,可是再好的命格,隻要是在裝著沈凊這個靈魂的皮囊身上就一定伺候邵禦的命。殷隸突然狠狠的歎了口氣,“你說你,不是跆拳道,空手道都學了麼,怎麼就落到那三個畜生手裏的時候就是沒法反抗呢。莫不是你真的空虛寂寞了,也不用玩得這麼重啊。”
殷隸已經開始語無倫次了,還好沒等他說完更多的胡話,老五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說是已經在樓下等著了。殷隸幫邵禦扣好最後一顆扣子,然後橫抱起邵禦下樓驅車回到殷家的老宅。剛一走進門就看到老宅的院子裏站了十幾個保鏢。看著樣子應該是常年跟著老頭子的那群人。莫不是老頭子殺回來了?!
殷隸抱著邵禦走進老宅的大廳,就看見總是跟在殷溯顏身邊的泰叔一臉嚴肅的站在老宅的大廳裏。“大少爺。”泰叔微微躬身算是跟殷隸打過招呼了。“老爺讓我在這裏等你,帶邵公子一起去書房。”
果不其然,老頭子殺回老宅了。不知道是不是已經跟十三他們碰過麵了。殷隸點點頭,就抱著邵禦往殷溯顏書房裏走去。其實殷隸對老宅的構造並不是很熟悉,但是也不至於迷路。但是為了不要讓殷溯顏等太久而大暴走,殷隸還是老實的請泰叔走在前麵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