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駕。’趕馬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劃破了天際的一片黑暗,不得不說這是一個聽著讓人很舒服的男聲,坐在大樹上半眯的雲風輕抬眸,望著聲音傳來的地方。
不遠處,正有兩匹馬正向著這奔騰而來,前麵那一匹馬上坐的是一個淺黃色華服的男子,一陣陣的風使他的頭發在淩亂,但卻遮不住他俊秀的臉龐,反倒是添上了狂野書生的味道。
而後麵那一匹馬則是一個青色衣服的男子,大風也掩蓋不住他滿麵的愁容,倒是讓他像極了窮途末路的武人。
青衣男子用凝重的語氣對著前麵的黃衣男子說道,“王爺,小的的命不值錢,你還是快走吧!小的來替你掩護。”
黃衣男子不怒反笑,偏頭回到“齊寒,你怕什麼,本王都不怕,讓我來好好會會這個江湖雙煞。”
說完,他躍身下馬。
那被喚作齊寒的男子麵色凝重,到不是他怕江湖雙煞,隻是那二人是從鬼穀出來的叛徒,鬼穀本來就極其擅長下毒,再加上那二人也不是什麼有信之徒,如此天色,還在竹林之中,恐怕…輸贏難料!
他看著自家王爺下了馬,也顧不得那麼多,跟著他下了馬。
這一切都被樹上的雲風輕看著,她的眼裏看不出什麼波瀾,但在內個啥王爺說起江湖雙煞之時,眼眸微微閃動,雙手握成了拳頭,這個江湖雙煞原來是鬼穀的兩個門主,被朝廷挑撥,野心欲動,趁著她和義父不在鬼穀,將眾多門徒打傷,搶走了一本關於製毒的書籍,出去自立門戶。
這些日子她一直在找他們,誰知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今天在這睡覺也能碰到
她暗自思忖著:估計著也是種緣分!
想著,絕美的臉龐上露出了難得的笑容。然後又看著竹林下發生的情況。
黃衣男子和齊寒站在一起。
黃衣男子朝天大喊道,“有種的你們就出來,不要做什麼縮頭烏龜。我祁墨容不怕你們。”
聽著這兒,雲風輕不禁啞然,這個祁墨容應該就是北庭國的賢王了,那應該就是她的那個結婚對象了吧?算了,長得還不賴吧。不過,她雲風輕就算嫁個乞丐也不會嫁準登大位人。
樹下‘嗖’的一聲吸引了雲風輕的注意。又繼續一臉看戲的樣式。
祁墨容和齊寒麵前出現了一紅一黑兩個人,紅衣女子著勁裝,黑衣男子衣著則是不倫不類。想來這應該就是人稱‘江湖雙煞’的嶺煞和冕煞。
“喲,賢王,可別這麼說我們啊!”崚煞走到祁墨容身邊,附在他的耳邊,輕語細聲,語氣嫵媚至極,薄氣噴灑在祁墨容的頸間。
不過現在的祁墨容可沒有心情管這麼多“哼,那我們就來比劃比劃!”
說完,四人便打在一起,祁墨容對崚煞,齊寒對冕煞。
樹上的雲風輕用手托著下巴,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依舊冷若冰霜。不過她知道,這個賢王隊肯定是打不過江湖雙傻,就連紅紗也擋不住這個江湖雙傻的陰狠手段負了傷,自不量力的賢王豈又是他們的對手。
果不其然。
樹下的祁墨容和齊寒雙雙被打倒在地
冕煞笑了笑,邊搖頭邊說道“看來賢王和第一大內高手齊寒也不怎麼樣啊!”說著,又轉身看著崚煞,“你來還是我來?”
“我來吧!”崚煞毫不猶豫的說道,嫵媚的臉上掛著冰冷的笑容,好像躺在地上的祁墨容和齊寒就是一千萬兩銀子,近在眼前,唾手可得。
聽到這,樹上的雲風輕睜開了眼,無奈的撇了撇嘴,雙眼向上翻,雖然她知道這個賢王會敗下陣來,不過沒想到會這麼快,真是沒趣。
她輕輕一躍跳了下去,穩當的落在地上。
其餘四人都看傻了眼。
如此美人,雖然戴著麵紗,但卻從那剪水眸中可以看出四字:此乃佳人。
一襲素色白衣,光著腳踝,像極了誤入凡塵的仙子,但如果他們知道他們眼中的仙子如此腹黑,絕對會吐血的。
身為男人的祁墨容,齊寒和冕煞看的忘了正事,但就連是女人的崚煞也看的癡了。這不禁讓一向厚臉皮的雲風輕汗顏,她無奈的咳了兩聲,其餘四人才紛紛反應過來。
最先有點大悟的是崚煞,她頓頓的說道“冕煞,你說這像不像那個女魔頭?”
冕煞也有點大悟,又用手反複的搓眼睛,最後下了一個結論“好像是她。”說到後麵,聲音都有點發顫。
雲風輕無語,她就暫時將這個‘女魔頭’當成一個誇獎吧。
她抬眸,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到了雙傻麵前,雙手出掌,二人雙雙倒地。
崚煞捂住胸口,咳了幾下,竟然都咳出血來了,最後還吐了好大一口血。
而冕煞也好不到哪去,雲風輕用一成的功力將他震飛了出去,狠狠地裝在一棵竹子上,麵色慘白,想來應該是受了嚴重的內傷。
最後兩人相扶逃走。
雲風輕嫌惡的看了眼身上沾染著崚煞血的裙子,不禁感慨:多好的一條裙子,怎麼就被一女傻子給糟蹋了呢,看來是她太溫柔了!
哪還記得剛才傷人時的決絕。
其實她不殺那兩個人是有原因的,因為她一直覺得讓人活在恐慌之中,最後自殺,才是讓人稍稍解氣的方法。
過了一會兒,地上的齊寒起了身,有些訝異也有些害怕的說道“請問姑娘是?”
他訝異的是,要知道一個能用一招製服江湖雙煞二人的人定非等閑之輩,
害怕的則是這個人若是其他皇子買來的殺手,那他們可是一條活路也沒有了。
雲風輕這時才想起把地上這兩男的給忽略了。
“一切隨風”她留下這一句話,便不見了人影,隻留下了一陣清香。
齊寒現在真真確確的可以肯定,剛剛那個可愛的仙子就是鬼穀的‘隨風少主’那個陰險狠毒的女人,江湖與忘塵公子同時讓人又敬又畏的兩大風雲人物之一的隨風少主。
在此之餘,那顆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因為這個隨風少主看來隻是來清除鬼穀叛徒的。
此時此刻,湖邊的雲風輕打了個噴嚏,嘟囔道,“誰在罵我呢?”
“齊寒,她是?”祁墨容吃力的站起來,好奇的問著齊寒。
就在剛剛那女子從天而降的那一刻,他感覺他的心髒都要跳出來了,他幾乎可以肯定自己對那女子一見鍾情了。
“王爺,她是…。鬼穀的隨風少主”齊寒自小和祁墨容一起長大,又豈會不知道他的那點小心思,但是同時也為自家王爺可憐,十一歲就已經和雲丞相這個老狐狸的庶女訂下了婚約,明年年初就要完婚。
“什麼”祁墨容小小的驚訝了一下,不過又很快的好了過來,“放心!父王不是一直都在擔心這鬼穀和通天域對朝廷的威脅嗎?如果本王娶了這個隨風少主,也算是解決了父王的煩心事”想著,祁墨容俊秀的臉上又滿是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