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蟲子散發一股屍體腐臭難聞的氣息,頓時,彌漫密室空氣裏。
惡臭難聞,眾人無不掩鼻逃開。
但那四名軍人仍然追著薑胖子不放,薑胖子是個常年不運動的貨,哪裏是四個如狼似虎的軍人對手,掙紮了兩下,就被那四名軍人撲倒在地,不能動彈。
“給我水,我要漱口!呸呸!救命啊!老高!你他娘的不能見死不救!”薑胖子哭喪著臉,大吼大叫,又連忙召喚我。
我皺著眉頭,心中暗罵,這死胖子也太貪嘴了,這墓裏麵的東西也敢亂吃,也不怕被毒死。
我仔細地打量了這株紫樹,又認真察看地上的屍蟲,前些年,我和師父走南闖北,什麼沒見過?隻是這株樹的顏色和記憶中的有些區別,我不敢確定。
我瞥了楊清山一眼,他好像也看出來了,對著我點了點頭。
然後我對著秦教授道:“這株樹是屍臭樹,並沒有什麼研究價值,會生長在屍骸遍地的地方。隻是,現在存世的不多。這株樹的果實長有屍蟲,隻因密室內沒有月光孕養,所以一直沒有成型。一旦成型,屍蟲蛻變成屍蠅,叮咬人,會傳播屍毒。”
秦教授狐疑,打量了眼,看不出名堂,忙望向楊清山,“楊道長,你的意思呢?”
楊清山走過來,道:“確實如此。這株樹好像顏色有點變異,原本的屍臭樹應該是紅色,我看還是毀掉的好。”
我並不讚成毀掉,誰知道這株樹下麵是否暗藏玄機,畢竟是陰陽教的手法,所以便找了理由,搖頭道:“不行!這關係五行陣法,不然,我們出不去!”
楊清山點頭道:“道友,言之有理!”
秦教授對著那四名軍人揮揮手,陰沉著臉,道:“算了!放開他!你這小同誌,如若再犯,絕不輕饒!”
那四名軍人鬆開了薑胖子,他縮著脖子,不敢作聲,小跑到我的麵前,搶過那瓶沒喝完的礦泉水和冰紅茶,仰頭灌入嘴裏,咕嚕咕嚕的,又吐出來。那吐出的水裏,還有蟲子蠕動。
“真是倒了血黴!臥槽!老高,我不會有事吧!”薑胖子訕訕道。
“沒事。那隻是幼蟲!回家煮點糯米粥喝,就沒事!”我拍著他的肩膀安慰道。
“那就好!”胖子喜道。
一旁,楊清山一臉親和,看向我笑道:“鄙人楊清山,家師乃正一福字輩,我是海字輩,請教道友道名!”
道名是按照門派字輩而取的名字,道號可以有很多,但是道名卻隻有一個,我是照字輩,我的道名叫高照夜,乃照萬古長夜之意,是我師父幫我取的。
我抱拳道:“蒼南派照字輩,姓高,道名照夜。”
楊清山淡淡地“哦”了聲,輕描淡寫,沒多問。
福字輩和海字輩乃正一教正統,想必他是出身正一教三山滴血一脈,這類道人自持正統,不把其他道門放在眼裏,故而輕視。
他既然如此,我也懶得理他。
我的祖師爺自明末創立蒼南派以來,到我手上,已曆十三代。
前十二代的字輩分別是法、仁、嚴、宏、廷、遠、信、真、忠、厚、守、月,到我這一輩便是照字輩。
我蒼南一派,不像其他門派,自有祖製,每代掌門隻容許招收五名弟子,從中擇優選為傳人。
月字輩有五人,分別是大師伯張月湖,二師伯李月濤,三師伯陳月銘,我師父張月鬆,五師叔張月風。
大師伯在49年去了灣島,二師伯和三師伯分別在61年和67年去世,而五師叔張月風雖天資絕頂,道法高深,但是行事荒誕,不守教義,所以,師爺張守愚便傳位給我師父張月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