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難以置信,偌大的營地竟然空無一人,而且湖麵上也沒有人。
我仔細地查看了下,發現湖裏確實沒有人,這是到哪裏去了?
而且,他們隨身的武器和背囊也全部不見了,像是被人擄走了。
陶清越氣喘籲籲地趕過來,同樣臉上也是驚訝的表情,道:“人呢?去哪裏了?”
我搖搖頭,道:“應該是有什麼生物或是人在背後搞鬼,你看他們的東西都不見了。”
忽而,林中響起夜明鳥的驚叫聲,道:“別追老子了,嘿嘿!”
隨後,又響起了胡海君的怒吼聲,“你媽的死鳥別跑,老子要開槍了!”
我走過去一看卻發現是胡海君攆著夜明鳥,手裏捏著那把德國造的狙擊槍,作勢要射夜明鳥。
我喊道:“你們別鬧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胡海君一臉茫然,撓了撓頭,道:“掌門,怎麼了?”
“營地裏的人全部失蹤了,難道你們沒有看到嗎?或是聽到什麼歌聲?”我焦急地問道。
胡海君一臉震驚,道:“什麼歌聲?他們剛才還在呢。”
夜明鳥站在樹梢上,鬼叫道:“是啊!剛才薑胖子他們還在呢。”
剛才還在,突然就消失了?這也太詭異了吧。我皺著眉頭深思,百思不得其解。
陶清越問道:“你們怎麼沒和他們在一起?”
胡海君老臉一紅,低聲說道:“剛才,那個姚敏約我去樹林裏見麵……你也知道,那天是我救了她,臉才受傷的,她想跟我那個……”
突然,胡海君眼睛直瞪瞪地看著夜明鳥,聲音提高了八度,吼道:“誰知道這女人賊她媽的贓,大姨媽來了,還要跟我那個。我氣得要死,就撇開了她,準備回來,卻發現這一切全被那隻傻鳥看在眼裏,它就躲在樹梢上偷看。真是氣煞我也!”
胡海君憤怒不已,像是一座火山要爆發了。
這事擱在誰身上誰都生氣,好端端的辦事,卻發現辦不了,結果還被別人全看到了。
陶清越聽到胡海君的話,一臉惡寒,渾身發毛,啐了一口,鄙夷地瞅了眼胡海君。
“這不能怪我啊!”胡海君摸了摸臉,不好意思地道。
“那個姚敏在哪裏?我們先過去看看她。”我說道。
胡海君點了點頭,道:“嗯。”
我跟在胡海君的後麵來到了樹林裏,這樹林很密,樹葉遮蔽了外界的光線,很陰暗,地上落滿了枯黃的樹葉。
胡海局對著周圍瞧了瞧,叫道:“剛才還在呢,怎麼一會功夫就不見了。”
忽的,夜明鳥鬼叫道:“人頭!這裏有姚敏的人頭!”
夜明鳥所指的方向,樹梢上掛著一顆人頭,是姚敏,死不瞑目,睜著眼睛,眼神中留有驚恐,而不遠處她的屍體倒在那裏,肚腹的位置破了一個血洞,內髒被掏空了,鮮血流了一地,把地上的樹葉染成了紅色。
“他媽的,這是誰幹的?”胡海君怒吼道,雙眼通紅。
我走過去,取下了姚敏的人頭,發現頸脖處的傷口很齊整,是一刀或是一劍斬下,這種刀法或是劍法快如閃電,迅如疾風,凶手應該是此道高手。
但是,肚腹的血洞又是怎麼回事?又像是某種凶獸所為。
“這邊還有!”夜明鳥又驚叫道。
我走了過來,發現陳筠雅和那個異能局的觀察員都死了,赤條條的摟在一起,死狀也和姚敏一模一樣,頭顱和身體分開,肚腹裏的內髒被掏空了。
“這他媽是誰幹的啊!”胡海君氣得發狂,對空射了幾槍,樹葉簌簌落下,如下雨。
我蹲下來,對他們的屍體觀察了下,若有所思,忽而嗅到了一股熟悉的氣味。
陶清越一臉深沉,緊繃著臉,問道:“照夜,你是不是有什麼發現?”
“是東瀛人所為,我在這裏嗅了三眼怨靈的氣息。”我目光冷冽,森然地道。
三眼怨靈的事情,我之前就跟陶清越說過。
陶清越臉色發青,驚訝地道:“那個三眼怨靈有那麼恐怖?”
我點點頭,道:“其實,三眼怨靈本身沒有那麼恐怖,但是它的三隻豎眼非同小可,我見識過它的左豎眼和右豎眼,但唯獨沒見過它中間的那隻豎眼。我猜測中間的那隻豎眼可能有某種迷魂的效果。”
我看了眼陶清越,問道:“當時,你在湖裏洗澡聽到了什麼聲音?”
陶清越答道:“我聽到一個女人的歌聲傳來,身體不由自主地向湖中走去。”
“我也是聽到一個女人的歌聲。”我說道。
“難道這歌聲是有範圍的?他們兩個沒聽到?”陶清越疑惑地道,瞟了眼胡海君和夜明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