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睡不著,就在屋頂上打坐修煉,吞噬太陰月華修煉。
從總部撈來的東西全部用得幹幹淨淨了,讓我有些惦記總部的寶庫。
半夜,露水乍起,靜夜微寒,霧氣蒙蒙。
明月的光輝垂落,光芒如銀,非常絢爛,籠罩在我的周身,在我的背後形成了光輪,像是銀月在懷,光束刺眼。
我體內的金丹發出金色光束與之呼應,像在呼吸,似有生命。
刹那間,我仿佛與天地融為一體,與其共呼吸。
忽而,輕煙籠罩的天邊有隻黑色的小鳥在夜空中疾馳,朝我飛來,像是黑色的利箭。
這是一種鬼鳥,用於傳信。
“嗯?”
站在樹梢上休息的夜明鳥猛地驚醒,漆黑的瞳孔裏閃爍著詫異。
那隻鬼鳥站在樹梢上喳喳叫了兩聲。
我立馬感悟,眼睛開闔,伸手握著那隻飛鳥,發出鳥腳上綁著一個竹筒,裏麵有信件。
我攤開信紙後,白紙上有一行血字,“高公子速來救我,不勝感激,湘西吉守苦鬼嶺,嚴德明敬上。”
嚴德明自從上次與我在萬鬼涯一別之後,了無音訊,說是投靠一位朋友去了,如今卻發來危訊,怕真是出了事情。
“在湘西苦鬼嶺麼?”我皺著眉頭,這吉守苦鬼嶺和萬鬼涯一樣也是鬼界,但是有些不同,這苦鬼嶺有點像三不管地帶,裏麵除了鬼類,還有活人,多為邪士、異人、養蠱人,因為這裏麵有很多毒蟲惡獸的存在,非常適合這些人的修行。
嚴德明躲在這裏,也是出於這方麵的考慮,畢竟苦鬼嶺律法不嚴,魚龍混雜,適合隱藏。
說起嚴德明,我心有愧疚,上次他在萬鬼涯幫我而丟官,有恩於我,我一直也沒機會報答他。我這人向來是有恩必報,有仇必伸,如今他有難,我不可能袖手旁觀。
我想了想後,心中有了決斷。
這人頭快遞事件既然陳上甲讓我們事務所協助,我也不能不顧,先交給老瞎子他們處理。
我和夜明鳥前往苦鬼嶺,夜明鳥來自陰間,熟悉鬼界,有它相助,我如虎添翼。
立馬,我聯係了胡海君,讓他開跑車送我,他、李凱、阿金十一點多的時候去了那個富豪家,擔心有人發難。
很快,胡海君就開著跑車過來了,我給薑胖子、老苟等人留了條訊息後,直接動身。
胡海君看了下導航,說道:“現在是夜裏二點鍾,怕是到吉守也要到明天早上七八點。”
“盡量用最快的速度,那個嚴德明你也認識的,他如今有事了。”
“上次,鬼界的那個鬼官?人還不錯,怎麼回事?”胡海君訝然道。
我搖了搖頭,道:“我也不是很清楚,隻是他從苦鬼涯發來的訊息說出事了。”
“苦鬼嶺的鬼主是程乾,俺見過的,是個大皮球,長得圓乎乎的。這家夥黑的冒油,經常把下轄的鬼賣給外麵的邪道修士做交易。不過,這家夥的後台很硬,跟地府裏的某個判官有瓜葛,所以沒人敢動他。”夜明鳥插嘴,告知道。
我淡淡的道:“這好像是苦鬼嶺的傳統吧。我記得道經記載苦鬼嶺原本是上古惡鬼的流放之地,素來有欺淩鬼怪的傳統。”
“是啊,不過也沒有像他那麼過分的,搞的苦鬼嶺烏煙瘴氣,萬鬼哀嚎,眾鬼唾棄。那裏都快被鬼叫做第二個十八層地獄了。”夜明鳥叫道。
“我也偶有耳聞,就是沒有去過。”我點了點頭,答道。
車子一震,引擎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紅色的車尾燈的光束消失在茫茫黑夜裏。
苦鬼嶺在吉守境內東北方位,為一處人跡罕至的原始山區,大霧鎖山,一片蒼茫。
這裏是鬼界,經常鬧鬼,自然也不可能有普通人出沒,就算有也是鬼,不過這大白天,鬼也不會輕易出來。
有條古道通向那裏,據說是跟馬幫有關,石路上遍布枯萎的雜草和小樹,無法行車,隻能步行,我們隻能停下了,讓胡海君在附近的一個小鎮上等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