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頭發太短了,是短發,要是長發結了髻,那就像一個真正的道人了。
“老點就老點吧。今天總得要正式一些。”我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微微一笑。
“反正,都很好啦。等統一了統製蒼南派,我們就會大陸了哦。對了,那株花要開花了。”
林小筱撅著小嘴,目光裏彌漫著某些回憶。
菩提輪回花!
我盡量不在林小筱麵前提及這朵花,就是怕勾起她的傷心往事。
她的父母親就是因為這株花死了。
但是,今天她卻主動提起了。
我雙手捧著她的臉龐,撩開她的秀發,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親了口,道:“小丫頭,別傷心了,以後不是有我嗎?”
“嗯嗯,我不傷心。隻是有些難受。”林小筱哽咽的道,眼眶微紅,撲在我的懷裏。
遊輪抵達港口後,陳無傷的身份就是通行證,一路暢通無堵,無人敢查。
我們一行人直奔現在統製蒼南派所在的位置,在蒼梧山附近的某個村子。
那村子在半山腰上,被一片芒草的海洋所包圍,白色的花朵在微風下點頭,起伏如同波瀾一樣壯觀。
這是一座廢棄了很久的村莊,但是現在卻成為了統製蒼南派棲息之地。
張奕基臉龐微微動容,眼睛有些濕潤,道:“我爺爺剛才這裏的時候,連遮風擋雨的地方都沒有,帶著大家在半山腰上建起了這個家。後來,等有了蒼梧山,我們都搬進了山頭,建立宗業。對於我們來說,我們的根就在這裏,也不是遙遠的大陸,所以我們沒有人想回去。”
“但是,大師伯和你們始終是在外的遊子,如今也該回家了。”我鄭重的說道。
湛藍清澈的天空下,狂風掃過芒草花海,波瀾起伏,蔚為壯觀,像是一副美不勝收的風景畫。
我揚聲喝道:“我蒼南派掌門高照夜來訪,有請諸位一見!”
“高照夜,你終於肯露麵了?”
從半山腰上傳來一聲嬌喝聲,有一抹雪白的影子從半山腰上飛出,傲立虛空。
那是一名四十多歲的少婦,麵容白皙,肌膚如玉,身著白色的襦裙,頭上束發戴冠,渾身發著淡淡的白光,是位道姑。
她是張煜照,我大師伯的小女兒,張奕基的姑姑。
當年,她曾去過大陸,向我師父強行索要司命職籙,並且動手了。
可見她性格強硬,不可屈服。
“張師姐,別來無恙。”我揚著頭,透明般的陽光落在我的臉上,顯得堅毅、平靜。
“嗬嗬……好一句張師姐,你我確實同輩,你叫我一句師姐,我也應了。但是,高照夜你陰謀詭計,狡猾多端,威逼利誘,讓我如何肯臣服你!”
張煜照冷笑道,眸光一凝,露出潔白的細齒,做咬牙切齒之狀。
“我心光明,問心無愧!今天,你不答應也要答應!”
我堅定的道,透著無法抗拒的威嚴。
“好個蒼南掌門,竟然如此囂張!奕基,你站在他身邊幹什麼?給我過來!你個女兒家沒羞沒臊的,是不是想等他來娶你!”
張煜照怒笑了聲,眸光一轉,看向了張奕基,冷嘲熱諷。
“姑姑,你別誤會!我哪有這樣想……我隻是不想讓同門互相殘殺,你還記得爺爺靈魂出現的那晚說的話麼?他說我們乃是同根所生,當……”
瞬間,張奕基麵紅耳赤,急忙解釋。
“住口!肯定是他們這些人控製了我父親的靈魂,我父親死了那麼久了,我們之前招魂,他都不應,偏他們招魂就應了,這裏麵肯定有鬼!”
張煜照大聲嗬斥道,一臉的質疑。
張月風搖了搖頭,道:“這妮子就是不開竅啊!大師兄在某個地獄裏當鬼差,哪有那麼容易出現,要不是我們曆代祖師動用了關係,怕也是無法現身呢。”
“煜照,你該收手了!為何執迷不悟!”
這時,張照成帶著一眾統製蒼南派的門人走過來,有上百人之多。
“我執迷不悟?哼!我張煜照從來就不服他們,二十多年前,我曾遊曆那裏,那裏破敗不堪,窮困聊到……可為什麼這些年我灣島氣運如此之差,而大陸卻在蒸蒸日上,這難道就是天命不成!如果這是天命,那麼我就要逆天命!高照夜來吧。讓我見識下你的手段。”
張煜照俏臉上滿是不屑,眼中迸射出凜然的殺意。
鏘的聲,腰間的鐵劍被她拔出,發出輕盈的聲音,像是銀鈴一樣,被風吹的很遠。
說到底,還是瞧不起我們!
既然如此,你要戰便戰!
一道磅礴無邊的力量從我體內彌漫而出,法威滔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