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臉上掠過一絲冷峻,道:“很有可能。我一直就感覺那湖泊有些詭異,隻是沒有更多的察覺,現在總算是明白了。這件事或許還真的跟明陽和尚有關,也許那三代主持都是他明陽自己,也就是說他活了幾百年了。”
“活了幾百年,那他豈不是怪物了!”聞言,胡海君臉上露出驚容,大叫道。
“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活了幾千年的人都有,各有各的手段吧。隻是有些人的手段有違天和,太傷人理了。”我翹了翹嘴角,冷笑了聲。
“老大,我跟你後麵,真的是大開眼界啊!這人生都被顛覆了。隻是,我有點想不通,那明陽和尚明明是佛教中人,行的卻是魔教手段,難道諸佛不聞?”胡海君歎了口氣道。
“他是密宗,行事本來就是劍走偏鋒!崇拜的佛陀也不是我們所見的佛陀或是菩薩,比如那個金剛手菩薩。”我答道。
忽而,我心頭一震,恍然大悟,暗笑道:“密宗傳於印度古佛教,用的咒語也是梵語。原來那些人死而複活念叨的話‘空城’,不是華夏空城之意,而應該是梵語,叫做孔吽哆萘摩劫,是一種古印度婆羅門能量轉移的咒語。”
“能量轉移?”胡海君皺了皺眉,訝然道。
“我也是偶爾聽說了一個故事。聽說古佛陀有某種能力,能夠把過去世的生命能量轉移現在世來,從而無限的複活。但是,很顯然這起事件的人根本沒有古佛陀那樣的能力,他是把別人的生命能量轉移到自己的身上。但是,這個咒語應該很接近。”我答道。
這故事其實跟無常老和尚有關,當年我在閩南那間破廟裏修行的時候,就曾聽他跟我說過這樣的故事。當時沒太在意,現在一想,發現他說的是佛門的密宗。
胡海君一路飆車疾行,很快我們兩人就回到了嶽林村。
陶清越和沈君就在村委等著我們,見我們風塵仆仆,立馬問道:“照夜,你們是不是發現了什麼線索?”
胡海君搶先答道:“還是老大厲害,一眼就看破了虛實,那蟲豸傳播的源頭就是祖墳山那座湖裏。”
“什麼?”兩女齊齊一驚,臉色驟變。
我揚了揚眉頭,說道:“立馬通知所有的人,但凡吃過湖裏的魚或是在湖裏玩過水的人全部集中到村委來。”
“好好,我明白了。”沈君認真的點了點頭,急忙跑了出去,去通知人了。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陶清越眨著明亮的眼睛,泛著好奇的光澤。
“這種蟲豸應該可以長期潛伏在人體內,吞噬人的精華,衍化成生命能量,一旦主人需要的時候,就通過咒語轉移生命能量,而那些蟲豸應該就會蛻變成黑色的蟲豸,不久會死去。”我邊走邊說,朝著村委裏麵走去。
薑胖子昨晚忙的太晚了,就在村委裏麵睡著了,現在還昏迷不醒的。
我見到了薑胖子後,拍了拍他的胖臉,立時他睜開惺忪的眼睛,一臉疲憊的道:“我去你大爺的,老高你這是怎麼了?”
我問道:“你昨晚去湖邊是不是吃了湖裏的魚,或是沾了湖裏的水?”
“咦?你怎麼知道的?小王那小子喜歡夜釣,在湖裏釣了幾條大魚,宰了葉啟明後,我們就在湖邊搭火煮魚,順便喝了幾小杯。”薑胖子病怏怏的道,說話有氣無力。
“媽的,還真是這樣!”胡海君咕噥道,皺著眉頭。
“怎麼了?”薑胖子不明所以的問道。
“沒事!”我淡笑了聲,裝作沒事,然後朝著陶清越道,“去那針管來,抽點血。”
陶清越聽到了我的話,轉動妖嬈的臀線,向著研究室走去,拿來了針管。
我抬頭一看,卻發現陶清越換了副妝容,斜挽著高鬢,描了淡淡的眼線,顯得更靚麗明媚。
陶清越被我一盯,臉頰微紅,低頭拿著針管抽了薑胖子的血液。
我拿起針管裏的血液,滴在了玻璃皿上,然後放在了高倍顯微鏡下,發現了驚人的東西。
那裏麵有一條條白色的線蟲,小的不可捕捉,這些線蟲好像在吞噬某種血液裏的某種能量,正在蛻變,有的已經蛻變完成了,變成了白色的蟲豸,有密密麻麻的腳趾,從血球裏鑽進鑽出,跟死屍體內的黑蟲是一樣的,隻是顏色不同,惡心之極,讓人頭皮發麻。
我心道不好,如今連死胖子也中招了,身體內爬滿了這種蟲豸,一旦全部銳變完成,吞噬了薑胖子的生命能量,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