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老孫就廢話多,我們老大不是說了,這一切後果都由我們承擔。你擔心個屁!這個要怎麼驗證?你老給我講講唄!”
胡海君拍著警督的肩膀,咧嘴笑道,可能是手上用了力,警督痛得齜牙咧嘴。
大約一個多小時後,接近中午的時候,天空上傳來飛機引擎的轟鳴聲,在低矮的雲層在飛行。
這是氣象局的無人機,專門過來實施降雨了。
但這是冬天,降雨比較困難,所以飛機噴灑的液態氮比較多,形成了磅礴的煙霧,彌漫天際。
不一會,天空上形成一團團棉花似的雲朵,狂風漸漸變大,呼嘯聲震天動地,像是妖怪巡山似的。
忽然明亮的天空驟然變得漆黑,陰沉無比,猶如黑夜一般,暴雨狂瀉,覆蓋住了整個山頭。
籠罩在明真廟上的黑罩出現了裂痕,發出玻璃般破碎的聲音,黑光也變得黯淡。
“哈哈……施主,你果然聰慧,居然想用遮蔽日光的方式瓦解此陣,但是你卻不知道大日依舊在,雖被遮蔽,但是能滲透雲層。這種方法盡管有效,可惜隻要貧僧殺掉三個人,就能彌補這種裂痕了。你簡直太可笑了!”
從明真廟裏傳來了明陽和尚的聲音,隨之又響起了三道爆炸聲,血霧從黑罩裏升騰而出,紅的誇張。
明陽和尚是在警告我,讓我不要輕舉妄動。
一看有人死了,警督如喪考妣,嚎嚎大叫,道:“高所長,你看這該怎麼辦是好啊!又死人了!這妖魔真是狠毒無比啊!”
“用人血氣彌補裂痕?”我皺了皺眉。
然後,我把這件事告知了張子桑,他思索了會,答道:“這老和尚可能是詐我們,用人的血氣是無法彌補大陣的。這大陣是用信仰和因果之力轉動輪盤接引陽光,人血對這個大陣沒有幫助。”
“原來如此!”我說道。
“對了,他這麼一說倒是提醒了我,這個大陣看似煞氣滔天,其實純淨無比。人血不僅有利,反而有害。若是用陰煞之力的話,此陣說不一定會瓦解。”
“你是說這大陣散發的恐怖煞氣是障眼法?”我訝然道,這明陽和尚還真是人精,居然會逆向思維。
“掌門,應該是這樣的,其實這個大陣用信仰之力和因果之力凝成輪盤,接引日光就夠了,不需溝通地氣,這是抽取煞氣十八九應該是障眼法。”張子桑肯定的答道。
“我明白。那辛苦你了。”隨後,我掛斷了電話。
“老家夥,終於露出破綻了!把我算的死死的,還企圖用障眼法算計我,卻不知道人算不如天算,聰明反被聰明誤!”我暗笑了聲。
陶清越問撐著雨傘走了過來,道:“照夜,我們該怎麼辦?”
我望著漸漸變小的大雨,“等雨停了再說吧。你吩咐下去先讓大家吃飯。”
“你也沒吃飯啊!”陶清越翹著嘴角,笑了笑。
警察讓山下飯館送來了一車飯盒,現在大家正在分發盒飯。
也實在是餓壞了,有些警察端著盒飯,就蹲在路邊狼吞虎咽。
其他人也是如此,吃相很難看,但很香。
我沒有什麼胃口,吃了兩口就放下了盒飯。
不一會功夫,大家吃完了盒飯,來了點精神。
我對著陶清越說道:“讓大家下去準備,開始攻山了。”
“啊!”陶清越驚訝的張了張櫻桃小嘴,問道:“你找到破陣之法了?”
我點了點頭。
“好,那我下去通知了。”陶清越扭腰轉身離開了。
立馬,我猛地一躍,腳踏地麵,掠過虛空,來到了明真廟的上空。
“死意凜然!”
我低吼了聲,背後浮現出漆黑的金烏,一抹陽光從我的周身消失,我周圍完全的化為漆黑。
頓時,從我的周身湧出磅礴的煞氣,像是無盡的黑雲覆蓋在黑罩的上空,漆黑無比,天空陷入了黑暗。
這無量的煞氣噴發在黑罩上麵,瞬間黑罩瓦解,像是雪遇晴陽一般,在刹那間消融。
雖然我從張子桑那裏知道了破陣之法,但此時還是心神一震,這明陽和尚簡直太狡猾了,用煞氣偽裝大陣,讓我誤會。
沒想到,竟然是如此簡單,破陣之法就是用煞氣衝刷大陣。
“你竟然破了貧僧的陣法,你是怎麼看穿了?”
從明真廟傳來了明陽和尚憤怒的咆哮聲,很不甘心。
“這是你作繭自縛,自作聰明!”我嗤笑道。
“但是,你也別高興了太早!”明陽和尚冷笑道,陰森的聲音擴散至整個山頭。
這時,從明真廟地底傳來了恐怖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