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我現在有因果符丹,若是跟犱做交易,應該可以改變謝初晗的命運。
隻是,命運長河該如此抵達,書中並無詳細說明,隻是說了一個字“駒”。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始終是參悟不透,感覺這裏麵必定藏有某種奧秘。
這明陽和尚是這佛陀一脈的,這佛陀也沒有告知命運長河該如此抵達,隻是留下了這望命蟲和部分道統。
明陽和尚若是知曉了,必定會進入命運的長河,跟犱做交易,也不會用這種方式成佛。
我捏著拳頭,肌肉緊繃,發出哢哢的聲音,像是鋼鐵傾軋似的。
謝初晗的身影浮現在我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如今還有不到一個星期就過年了,謝初晗的媽媽還經常問我今年會不會跟謝初晗一起回家過年。
我都不知道怎麼回答,隻能支支吾吾的應付過去。
要想找到命運長河,我就必須知曉“駒”為何意,但是此事涉及命運長河,乃是天機之中的天機,不可輕易讓外人知曉。
我沒有猶豫,手中湧出一道真氣,迸發符火,包裹住了手中的金箔紙書,瞬間,這本書融為金汁。
陶清越和沈君去了另外幾間禪房看了看,現在走了回來,問道:“怎麼了?這是什麼?”
“記載煉製蟲豸方法的經書。”我平心靜氣的道,裝作沒事人一樣。
她們也沒懷疑,點了點頭,道:“燒毀也好,萬一有人起了壞念,又用這種方法作惡,恐怕又要出事了。”
“對了,那湖裏還有殘餘的蟲豸,你們找人把紫草研磨成粉,灑在湖裏,應該就能消滅蟲豸了。”
我從衣服口袋裏掏出一株紫草,是沒用完的部分。
此外,我身上還有一株紫草,想留著,那蟲豸來源於命運長河,說明這紫草也不簡單。
有些可惜的是沈君做事急躁,一把火燒掉了水缸,水缸裏的那撮紫草全部化為灰燼了。
“唉呀,你剛才不早說,我把那紫草全部燒掉了。”沈君看見了我手中的紫草跟水缸裏的一模一樣,有些後悔,吐了吐粉嫩的舌頭。
“算了,也不打緊,你先去消除隱患吧。”我笑了笑,也沒在意。
“那好。我去忙了哦。”沈君眨著富含深意的眼睛在我和陶清越之間來回的掃,莞爾一笑,扭腰轉身離去。
陶清越的臉頰熾熱無比,泛著汩汩的灩光,在沈君走後,啐了口,說:“這狐狸媚子什麼眼神?”
“人生一世在乎別人的眼光幹什麼?”我撇嘴一笑。
“你是不在乎,可我畢竟是女人,現在外界的人隱約知道我以前的事,這對你的名聲不太好,畢竟你現在不一樣了。青城山一戰後,連趙平生也要仰仗你了。況且,你現在統一蒼南派,勢力大增……”
陶清越低著頭,淡淡的說道,透著一種自卑,目光暗淡,帶著自怨自艾。
“打住!我還是我,又沒變成別人,倒是你現在變了,以前的驕傲呢?”我牽著她的手握在手裏,微笑道。
“哼!驕傲不起來了。我現在還有什麼,老女人一個。”陶清越揚著雪白的頸脖,對著我翻了個大大白眼。
“對了,過年去我那裏吧。我蒼南派統一後的第一次新年,應該很熱鬧。”我攬著她的小蠻腰說道。
“不會添麻煩吧。算了,還要看林大小姐的臉色,我還是不去了。”陶清越心中一動,眼睛泛光,顯得是想去,但是嘴上卻這樣說。
我咧嘴笑道:“她小丫頭一個,把我當作哥哥,也許等她長大了就明白了吧。”
“我看不像哦。這小丫頭看樣子是吃定你了。”陶清越翹著嘴角,笑道。
“不管怎麼樣,過年去我那,人多也熱鬧,免得又是獨自一人,孤零零的。聽話!我先回去了,有事再聯絡吧。”
啪的一聲,我拍在她凸翹的臀線上,然後起身向外走去。
“你這死人!”背後傳來陶清的嚶哼聲。
見我要離開,孫姓警督死活不肯,說要請我吃飯,但我還是推脫了,告知他我的地址,讓他有時間來蒼梧山上坐一坐。
胡海君找陶清越批條子,要了輛車,我們回到嶽林村接了薑胖子後,駛向了回家的路上。
我們幾個打算先回臨江。
林小筱、老苟、老瞎子等人收拾好了東西,搬進了蒼梧山,但是我們三個的東西還在那裏。
一方麵是過去收拾東西,一方麵是故地重遊,順便把我父母也接進蒼梧山。
到了臨江,已經是晚上八九點了,天色漆黑,像是大鳥的羽翼掩蓋在天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