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天地之間,若白駒之過隙,忽然而已。”
見到書上這十幾個字,我心中一顫,似乎是找到了什麼。
“你們慢慢玩吧。我有點事。”我捧著經書,隨口說道,走出了屋子。
我的目光雖然篤定,卻有難以掩飾的激動,我似乎是找到了一絲關於“駒”的答案。
此話是出自《莊子·知北遊》,是莊子的最後一篇,也是最重要的一篇,莊子似乎覺得自己已經說了夠多的話,不願再說,把所有的信息和玄道的密碼都藏在這裏。
千百年,無數的人翻爛了這一篇,想知道一切有關道的玄妙之處,但是都無功而返。
我看見了上麵筆墨批注的痕跡,那人寫道:“生與死,光明而黑暗,未來和過去,都是不可捕捉的,因為它總在變。此世間人無人知曉,唯有莊子知之。”
“玄道在北,故而謂之知北遊。”
“若以玄道為河,當以白駒掠過,大抵就是白駒過隙的真正涵義。”
當我看到這條批注的時候,心中大驚失色,難道說命運長河在北方的某個地方,要騎著一匹白駒過去,方能抵達?
我暗暗地皺了皺眉,沉思道:“但是,這命運長河到底在北方的何處呢?”
我帶著疑問,又把整本《莊子》又看了一遍,上麵的諸多批注,很有新意。
別人看《莊子》看的是人生,我卻讀的是道法,是感悟,從逍遙遊就可見一斑。
它開篇就寫道:“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裏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裏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雲。是鳥也,海運則將徙於南冥。南冥者,天池也!”
其實這就古之玄道的法門,北冥有魚,魚從何來,由水而來,水者天地之元氣也。
煉氣者,吸納天地之元氣,凝氣為液,便是凝脈,凝液為晶,便是真元,真元成符丹,便是魚了。
因為上古時期,天地未變,修道之人的境界頗高,大抵都能很輕鬆的修煉至第四境,結成金丹符命。
魚化鯤鵬,即為法相,法相於金丹中,乃是法我。
“鵬之背,不知其幾千裏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雲。”
前一句代表時間,後一句是指空間,是說法我廣大,可超越時間和空間,跟佛門的過去世、現在世、未來世的說法有些接近。
“是鳥也,海運則將徙於南冥。南冥者,天池也!”
這句話更是一個總結,點明了第六境。
“是鳥也”再一次重複了法相的唯一,而“南冥”和“天池”就是指凝練神位,衍化司命,跳出命運長河,能掌控自己的命運。
到了第六境,就超出人的範疇了,雖然在諸天中隻是一個很普通的神靈,但是畢竟不是人了。
所以,莊子謂之逍遙遊。
可是,現世中已經鮮有能渡過第六境的人。
王海龍曾經有機會,可還是死了,一念成空。
我偷偷摸摸的回到了蒼梧山,葉韻神跟墨秋華沒再糾纏,她們跟著葉微花一起去了廬山附近去看拍婚紗照了。
通風報信的薑胖子給我發來的信息,告知了一切。
我那顆懸起來的心總算是落下來了。
我回到了房間裏,繼續研究手中的《莊子》。
忽而,我聽見長廊上裏,掛著鈴鐺的許願牌在緩緩擺動,發出輕盈的聲音。
“誰在外麵?”
沉浸在書卷中的我聽到響聲,猛地抬頭,看見窗外有輪廓硬朗的男人步態躊躇,又鬼鬼祟祟的,似乎是在踅摸著什麼。
“是我,高先生。”
突然,從外麵竄進來一個人,進門很倉促,撲通一聲,跌倒在地上,顯得很狼狽。
我低頭一看,這是一個穿著衣著不凡的年青人,漆黑色裁剪合身的西裝襯托著身材很均稱,散發著華貴的氣質。
他猛地一抬頭,我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估計全國人民都認得的臉。
我咧嘴笑了,道:“你不是那個很有名的明星叫陳什麼的?”
“陳安霖。”那人擠出了一絲笑容,點頭答道。
“對,對,陳安霖,我很喜歡你的電視劇和電影啊,那個叫什麼青春似水流年,出軌的懲罰都拍的挺好的嘛。我記得上個月看新聞說,你跟當紅小花旦林麗熙發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好像是她半夜敲開了你的房門,這事還上了熱搜頭條啊!這事是不是真的。”
我急忙走過去,把陳安霖給拽了起來,緊握他的雙手,一口氣的問道。
這可是有名的大明星,一線男影星,我可是看過他不少的電視劇和電影呢。
上個月,我很看好的那個林麗熙居然跟他有了緋聞,可算是氣壞了我,這事怎麼滴也要當麵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