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倆對付的都是最厲害的東瀛人,這兩位東瀛都是有來頭的,那位召喚出三頭魔狼的鏡明夜羽,是鏡明家族的二號人物,那名紅衣魔女是彥野家族的,據說是彥野家族的某位老祖,一直封印,如今破印而出。
最強大的鏡明天翼還沒有出場,他在等待,我也在等待。
那些白山和立山上的陰陽教徒戰力也很驚人,這個由張煜照、七夜、狗妖等人對付,形成了均勢的局麵。
突然,有名東瀛斥候闖到了我的身前,稟報道:“高殿下,藏火教的人從西方攻了過來。”
立馬,我命令藏界謝太一帶人去阻擊這些藏火教的人,藏火教的厲害之處在於陣法疊加之道,如今他們離開陣地,倒是不顯得那麼恐怖了。
藏界謝太一二話沒說,帶著一幫人去了,這裏麵也有出雲社的人,隻是牽扯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戰鬥越來的越激烈,呈現了白熱化,雙方廝殺,從遠處觀看,就像一大片黑色人海在翻騰,現在大家都殺紅了眼,不斷地有人倒下了血泊中,血水把雪地都浸透了,血紅色的一片,格外的刺目。
蒼南人也格外的凶猛,胡海君的臉頰上又多了一道斜長的傷口,滿臉是血,怒目圓睜,像是地獄中的惡鬼一樣,手中的東瀛刀都卷口了,他又撿起了敵人的刀,手持雙刀,狀如瘋魔。
張基本殺得性起,解開了上半身的衣服,袒胸露背,一臉猙獰,身上出現了不知多少刀傷,但是每一道刀傷都有一名東瀛人倒下,像是古之惡來附體。
方為魚當過兵,曾是軍人,打光了步槍裏的子彈,拿出了腰間的折疊鋼鍬揮了過去,巨大的破壞力使得東瀛人的腦袋搬家,頭顱飛出。
老瞎子手持掌心雷,綻放恐怖的雷光之力,激發過去,雷光炸響,電光交織,炸死一片陰陽教教徒。
葉夢是一名道姑,向來端莊,現在卻衣冠不整,披頭散發,渾身沾滿了血跡,青衫上像是紋上了殷紅的櫻花一樣,她手持利劍,清眸冷綻,冰冷無情,收割著一名名陰陽教教徒的性命。
我這位師姐張煜照也非常的凶猛,手間的利劍迸發出熾熱的光芒,一劍下去,直接切開了一個人的身體,像是切豆腐一樣,不費吹灰之力,但是很快她就被一名術法高手給盯上了,人家召喚出一株樹人與她戰鬥。
張照成一襲高冠羽衣,像是古代的道人一樣,風骨傲然,手中長劍被一名實力強大的東瀛人給震碎了,但是他從背後掏出一根黑尺,一尺下去打爆了一個東瀛人的頭顱,威力可怕,令人搞笑的是他每殺死一個東瀛人就會念叨一句“無量天尊,送你見天尊!”
七夜化成龐大的黑貓,不再有半點的乖巧貓咪的樣子,煞氣騰騰,凶猛非常,一爪子就拍死了好幾名東瀛人。
這一場戰鬥比任何時候都要殘酷,都要嚴峻,對方的人數實在是太多了,是瘋狂的教徒,守衛著陰陽教最後的尊嚴,所以變得異常的瘋狂,幾乎每一個陰陽教的教徒都使出了壓箱底的本領。
但是也有蒼南人倒下了,楊慶旭一時不慎被亂刀砍死,死前就死死地抓著一名東瀛人不放,咬下了這名東瀛人的耳朵,然後魁梧的身體像是一座豐碑一樣倒在了血泊上,被鵝毛般的大雪覆蓋。
胡海君、張基本、孤獨衰等人殺紅了眼,衝進去搶回來了楊慶旭的屍體。
他們幾個的感情最是深厚,一向以鷹犬自居,如今楊慶旭卻死了。
孤獨衰在搶回楊慶旭的屍體之時,被一名東瀛人的土係術法變化出來的突刺穿透了大腿,血流如注,骨骼斷裂。
方為魚衝上去掩護他們,也被冷箭射中,箭簇透過了堅甲庇護的胸口,出現了一個血窟窿,噴薄鮮血,染紅了地麵,但沒有死,隻是奄奄一息。
兩人都被楚鍾天帶人搶了回來,楚鍾天也渾身是血,他剛殺死了那名紅衣東瀛人,現在又加入了戰鬥。
千鶴守一也受傷了,她的術法被一名東瀛給破解了,胳膊上被東瀛人斬了一刀,差點被斬斷了。
看著蒼南諸人受傷,我臉龐陰沉似水,手指攥著刀柄,都把刀柄捏成了鐵疙瘩。
我不是神,就算是神,也庇護不了所有的人,未來還有更殘酷的戰鬥在等我,以及他們。
這就像是一場試煉,一場血腥的試煉。
而且大家在我的羽翼下被我庇護了太久,已經產生了嚴重依賴感。
如果我有一天離開,他們又該怎麼辦呢。
我之所以沒有出手,是因為我感覺城池內有種恐怖的能量在攀升,那是鏡明天翼,現在陰陽鏡明道的一號人物,他應該在蘊量著某種可怕的陣法或是結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