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玄禦很是頭痛的放下手中的書,頹然的倒在了椅子上,為什麼書上說的如何讓人愛上自己都不一樣,到底什麼才是真的。
眼眸不經意的瞥過冷祁風,他嘴角輕扯了下,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祁風,如何讓別人愛上自己?”
他真的不懂,何為愛,如何愛。
冷祁風不知道眼前的少爺為何會問這樣的問題,不知是發生了什麼。
愛,或許他得到過,但卻因懵懂而再度失去,或許那次失去是永遠的錯過吧。
輕歎了口氣,他喃喃的說道:“懂得如何去愛別人,就知道了如何讓別人愛上你。”當年,他不懂愛而傷害了她,現在,懂愛卻永遠失去了她。
他不想少爺和他一樣,因為不會愛而最終後悔。
“懂得如何去愛別人,就知道了如何讓別人愛上你。”亓官玄禦喃喃的重複著冷祁風的話。
他不知道如何去愛別人,他的父親教他冷漠,教他自私,教他霸道,卻從來沒有教他如何去愛一個人。
“祁風,你先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他慵散的倒在了椅子上,思索著他從未思索過的話題。
或許他該去見一見他很久沒見的父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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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什麼風把我家兒子給吹回來了?”亓官沂浩看著眼前來勢洶洶的兒子,不由的打趣。
“爸,你懂得愛嗎?”他知道他爸爸有很多女人,而且她們全部死心塌地的跟著他,難道曾冷漠如他的父親懂愛嗎?
突如其來的問話,讓亓官沂浩不由的怔了一下,如此敏感的話題,他一直都在避諱著,微微的歎了口氣,“懂又如何?”
“那你為何不教我。”話不經思索就已脫口而出。
亓官沂浩眯著眼,打量著眼前有點異常的兒子,突然大笑起來,“怎麼?我家小子春心動了。”
“笑什麼?”亓官玄禦怒視著笑的有點誇張的父親,理直氣壯的說:“隻是打賭,打賭罷了。”說到最後竟有一絲氣弱,連他自己都搞不清自己是真的想讓她愛上他,還是因為和南宮佑的賭氣。
亂了,心亂了……
“哦,打賭……”亓官沂浩笑著反複,心卻已明了,自己的兒子所有的一切,卻不急著道明。
他從不明白父親臉上的笑,小時候不明白,現在也不明白,從來都不明白,他父親始終微笑著,卻比任何一個人來得冷漠,比任何一個人自私,而這樣的父親他不懂,以前是不想懂,現在竟有一種探知的欲望。
“爸,你愛過人嗎?”深吸了口氣,他還是問出了心裏最想過的問題。
亓官沂浩凝了他一眼,深邃的眼眸不見一絲波瀾,起身,負手而立於窗前,“禦兒,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不等亓官玄禦回答,他就徑自講了起來,“有一個小男孩從小受盡委屈,他立誓總有一天他會把看不起他的人通通的踩在腳下,多少磨難,多少風雨,流了無數的汗水,幾次命懸一線,他都挺了過來,因為他有這信念,一個從小的信念,他成功了,在錦花擁簇時候他笑了,可惟有他自己知道那笑代表的多少無奈,多少辛酸,他實現了信念,卻覺得生命突然少了什麼,於是盡情的享受,錦衣玉石,一擲千金,用他的多金,用他的微笑擁有了多少女子,卻從未停駐,因為在他微笑的下麵隻有冷漠,直到他遇到了她,她純潔無暇,天真活潑,他的內心湧動了從未有過的暗流,心裏有個聲音一直在呐喊,他想要她,不管那是什麼樣的感情,隻要有了目標,他就想去掠奪,想去索取,他萬般糾纏卻隻換得她的厭惡和疏遠,他不甘,奪取了她的一切,困她於室,把以前擁過的女人如數接回,在她麵前極盡寵愛著她們,隻為能激起她一絲的妒忌,然她卻冷漠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