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爹爹!”女孩抬起頭,瞪著那雙又大又亮的眼睛看著男子,嬌聲喊道:“你可不知道!忠兒和青兒他們不乖!明明秀兒是他們的長輩,可是他們就是不肯老老實實地喊我姨娘和姑姑!爹爹,我要告訴大哥和三姐夫!讓他們好好責罰忠兒和青兒!”
而那兩名男孩在聽到女孩的話後,不由得都縮了縮腦袋,特別是再看到男子寵溺地摸著女孩的頭發,頓時就感覺到光靠眼前的這個男子還是不怎麼保險。當即那名大一點的男孩一副乖寶寶的模樣,從男子的大腿上跳下來,跑到紅衣美婦的身邊,一雙胖嘟嘟的小手接過紅衣美婦手中的酒壺,乖巧地說道:“外婆,你是不是累了,忠兒來幫你給外公斟酒!”
而另一名男孩則是跑向了黃衣美婦,直接撲到黃衣美婦的懷裏撒嬌般喊道:“奶奶!青兒好想你哦!”
男子又好氣又好笑地看著這兩個活寶小鬼,說道:“你們啊你們!就跟你們爹娘小時候一個樣!還有你,秀兒,到你娘那裏去。”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語氣卻是十分的輕柔,聽上去就好像是在誇獎這三個孩子一般,伸出手在那個小女孩的臉上輕輕捏了捏。
那邊已經停止彈琴的白衣美婦將雙腿上的古琴放到一邊,朝著女孩招了招手,說道:“秀兒,來,到娘這裏來。”女孩朝著那兩名男孩做了個鬼臉,便蹦蹦跳跳地跑到了白衣美婦身邊,白衣美婦卻是幫著仔仔細細地幫著女孩整理了一番身上的衣裙,有些責怪地說道:“真是的,姑娘家家的,也不知道注意一下,你看,身上這麼多灰塵。”
“爹爹!”“嶽丈!”
就在這個時候,又有兩名男子漫步走進了桃林當中,其中一人,正是之前在大殿外和陳揚開玩笑的那名男子。而另一名男子臉色宛如女子般白皙,隻不過留了一個山羊胡須,倒是憑添了幾許成熟感,正是陳抗。
至於桃林中的男子,不是別人,自然是如今已經辭官在家,頤養天年的前任大都督,天下第一將龍將陳任了,那白、黃、紅、青四位美婦,便是陳任的四位嬌妻蔡琰、黃月英、貂蟬和糜貞。至於那三名孩童嘛,女孩便是陳任與蔡琰五年前所生,取名一個秀字;那名稍稍大一點的男孩,便是陳茹的兒子姓鄧名忠,陳茹的夫君卻是六年前被陳任一手提拔起來的名士鄧艾;至於那名年紀最小的男孩,則是陳揚和孫尚香所生的兒子陳青。
鄧艾和陳抗分別朝著陳任以及他的四位嬌妻行禮,而小陳秀在看到鄧艾和陳抗之後,也收起了之前的刁蠻,乖乖地朝著兩人行禮喊道:“秀兒見過三姐夫!見過二哥!”有了小陳秀帶頭,小鄧忠和小陳青也都乖乖地朝著兩人行禮,那小鄧忠更是老老實實地從貂蟬身邊走了過來,先是朝陳抗見了個禮,喊了聲二舅,然後又老老實實地朝著鄧艾喊了聲爹,那樣子,哪裏還有半分剛剛的鬼精靈。
陳任笑嗬嗬地應了一聲,卻是看了一眼鄧艾身後,有些奇怪地問道:“士載,怎麼沒有看到揚兒,他不是和你一道下朝的嗎?”如今陳家也隻有陳揚和鄧艾兩人入仕,陳抗卻是借口身體不適,早早地辭去了官職,呆在自己的府裏研究陣法。
鄧艾卻是用眼角看了一眼一旁的小陳青,然後微微一笑說道:“伯當確實是和小婿一道下朝,不過剛剛退朝之後,伯當又被陛下派人招去了,好像是去祈福宮!”
“祈福宮?”陳任挑了挑眉頭,馬上變轉頭望向開始有些閃躲的小陳青,嘿嘿一笑道:“青兒!是不是你這小子又在宮裏闖了什麼禍事了?現在連累到你爹爹挨你皇帝伯伯的罵,害怕在府裏挨你爹爹的打,所以才跑到爺爺這裏來避難啊?”
那小陳青也不說對也不說錯,隻是摟著黃月英的撒嬌:“奶奶!奶奶!青兒真的很想你啊!不如這幾天青兒就陪奶奶住好不好?青兒想聽奶奶講的故事呢!”
陳任頓時無語了,這小子,裝傻充愣的本事倒是比他老爹陳揚還厲害。當即陳任露出了一副無所謂的表情,悠悠然說道:“算著這個時候,應該是被罵了有一個多時辰吧?看來等會有人會有很大的怒火跑來哦!有些情況,光靠奶奶那是罩不住的!”
小陳青不由得打了個冷顫,連忙腆著臉,跑到陳任身邊,一把抱住陳任的胳膊,又開始朝著陳任撒嬌:“爺爺!爺爺!青兒很想你啊!不如這幾天青兒就陪爺爺住好不好?青兒也想聽爺爺講的故事呢!”
“哼!你這個臭小子!”陳任直接捏了捏小陳青胖呼呼的臉蛋,可就是對這個寶貝孫子生不起氣來,陳揚和董白生下的第一胎卻是個女孩,而陳抗也隻是生下了一個女兒,現在他也隻有小陳青這麼一個孫子,自然是要疼惜得很了。不過想起了那個乖巧的大孫女陳月,陳任笑著說道:“臭小子!給你個任務!去把你姐姐給接到爺爺這裏來,就說是爺爺很久沒有見她了。做好了,這次你爹爹就由你爺爺我來搞定了!”
“保證完成任務!”小陳青立刻用了從陳任這裏學來的腔調,朝著陳任行了個極不正規的軍禮,然後飛快地往院外跑去。
黃月英聽到陳任的說話,也是不由得歎道:“月兒這個孩子,乖得讓人心疼,和她娘簡直一個樣子!這次一定要讓她在府裏多住上幾天,最好是和她娘親一起來,到府裏住上個一兩個月也沒什麼!”當年董白還沒有正式嫁給陳揚的時候,就是跟著黃月英住,雖然黃月英也很喜歡孫尚香這個兒媳婦,但是對柔柔弱弱的董白,總是更為疼惜一些。
鄧艾這個時候卻是突然朝著陳任說道:“嶽丈,今日朝上卻是傳來一個很重要的消息,西邊的戰鬥已經贏了,徹裏吉向淩將軍遞交了降書,並且把曹丕和司馬師等人的人頭給獻上了!而陛下也同意了接受徹裏吉的投降,交給孔明兄、子敬兄和伯言商討具體的方案。”
陳任點了點頭,卻是沒有半點驚訝,這個結局,他早在當年趕到長安城的時候就已經預料到了。當年陳任趕到長安城的時候,卻是發覺曹操已經下令焚燒皇宮,當陳任指揮著龍將營客串了一把救火員,將皇宮的大火撲滅之後。陳任在大殿的龍椅上,發現了曹操的遺骸,顯然是已經病入膏肓的曹操下令自焚,情願死在自己的手上,也不願意被敵軍殺死。
陳任在得知曹操的五個兒子以及一幹曹氏眾臣早就帶著長安城內所有的守軍朝著西邊突圍了,反而是下令不用追擊,而隻是傳令太史慈大軍跟在曹軍身後,將那些被攻陷的城池一一收複,一直將曹軍給趕出了中原。而曹軍在與西羌大軍碰麵之後,也就乖乖地縮回了西羌的領土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