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璐說,異地戀不是錯,時光容易剝奪感情。
她說這番話時,我跟她站在公園那棵樹旁,樹幹上是你寒假信手刻下的字。
一顆心,我們的名字縮寫刻在心裏,往下是你刻的lloveyou。
“我們算不算破壞樹木啊”我東張西望著。
“給你”陳易堯轉身把剪指甲刀上的尖頭給我,我拿住看到樹上的字,愣了3秒,無奈的搖搖頭。
“我不知道寫什麼”。
“那就等想到了再寫”陳易堯一把拉住我的手,很快逃離了戰地。
等再次看著這棵樹,樹幹上流出了晶瑩的凝固物。像是因為劃傷它的身體,痛的哭泣的眼淚。流過我和你的名字,流過樹幹下我之前寫下的幾個字。
我是你的新娘嗎?我撫摸著那些凝固的眼淚。
昨晚我發了條短信,向你解釋著:我剛才在教室,鄰班一個男生在幫我複習功課,教我做數學題。按了確定鍵,發送過去3秒。
你的短信很快回過來了:丫頭,如果你累了,就放手吧。如果遇到一個你很喜歡的男孩,就努力珍惜吧,我沒關係的。看完這些字,我放下手機,蜷縮著哭。
沒有回複,你也沒有再發來短信或打電話。
這算什麼啊,我在心裏大喊著。
我不敢放聲大哭,我怕我媽會突然跑過來問我,我怕我會忍不住抱著我媽說你的事,然後再次哭得像小時候丟掉了心愛的玩具那樣。
還記得嗎?8年前夏天,你打來電話,開心的告訴我,你好喜歡許嵩的那首《不煽情》。不知怎麼了,這首歌竟變成我想念你時的一種寄托。
“因為我你才喜歡許嵩嗎?”我看著地麵上螞蟻排著長長的隊伍,食物的中心是一個死掉的甲蟲。
“嗯,對啊,我開始關注許嵩,學唱他的歌,是因為一個叫李弋的小丫頭她很喜歡的。”你坐在我的右側,一個螞蟻爬上你的鞋子,懷裏抱著食物。
你動了一下腳,螞蟻很快跑開了。
我一抬頭,被陽光晃了眼。
“誒,李弋,異地戀不是你想堅持,它就能一輩子的事。趁早忘掉陳易堯,找個近的男人算了,我看陸揚不錯啊”我們坐在路邊攤,王璐塞了滿嘴的食物,用一根尖尖木簽指著我說。
我懷疑明天就會出一個特大新聞:2個高二女生因吃路邊攤,一女不滿另一個女孩,用木簽將其戳瞎眼睛,致死。
想想我就吞了口口水,一把奪過王璐的木簽。
“嗯嗯嗯,您說的是,您老就不用擔心了。”我咬了口雞翅。
好像陳易堯走後,我瘦了不少。
高一的時候,被同學稱為:樹袋熊。
外號的來曆,是因為我身材臃腫加之某天我穿了件跟樹袋熊皮膚顏色差不多的外套。
後來看了一部叫《初戀這件小事》的泰劇電影,嗯,陳易堯也是我的初戀呢。
喜歡小水的堅持,最後固然在一起是最好,那我跟陳易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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