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賊笑，對跪下的一眾擺擺手。
“老頭子我已經退休了，什麼門主，你們叫錯人了吧？都忘了，對門主不敬……是要以門規處置的。”
明顯的，聽到門規，跪下的一些人都顫了一下。
對門主不敬，要怎麼處置？這藍沁羽還真沒細看過，改天去查查看。
老頭子對安靜地站在沁羽身邊的非然招手，後者順從地走了過去。頭發被老頭子輕輕摸索，像是在感慨，歎了口氣，道：“你也長大了，出落成俊秀的少年了。”
出落成？這話怎麼聽著像是在說小姑娘……
奇怪的語氣。
說起來，非然的師傅是老頭子的師兄？這也算是，在感懷過去的一種方式嗎？
“岩子還留在遙月？”這話是對這蘇冷說的，卻讓藍沁羽有一瞬間的怔愣，嘴角微微抽搐。
岩子……是指傅岩？
你怎麼不在前麵再加個小字，人家聽了還以為是太監名字呢……比自己更高一籌的起名字興趣。
不知道說什麼好，沉默了一下，暗門的其餘人已經退下。沒人敢多問神影從前去了哪裏，也沒人問她是怎麼找到他的。
想了一下，還是決定早點問出來。
“上次……”
“嗯？”
埋首於桌上各種菜色的老頭子微偏了一下頭，發現藍沁羽沒動靜，繼續吃……
這個人，餓死鬼投胎的？吃沒吃相，狼吞虎咽，您年紀也不小了……吃那麼快也不怕噎著……
說巧不巧，藍沁羽剛在心裏嘀咕一下，老頭子真噎著了，一個勁地拿著酒壺對著嘴就灌。
黑線。
很想說，這兒又沒人跟你強，用不著吃那麼急。
有些沒了要問的念頭，還是等老頭子吃完了再說吧，免得說兩句話又噎著了。他要死她不攔著，可也不能活活被菜噎死啊，說出去……她嫌丟人。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漫長的午餐總算吃完，老頭子滿足地剔牙。
天擎在之前就被藍沁羽支走，心裏隱隱覺得那個時候老頭子的話別有深意，暫時想……還是不要讓天擎知道了。先看看是什麼事，再決定最後要不要讓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