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觀門大殿。
三清神位下坐著掌門無滴子、無春子、無憂子、無塵子、無寂子。五子兩側站著十三清。在五子麵前放著一張供桌,一個插滿竹簽的竹筒放在桌麵上。大殿前站著四十二個參加論劍大會的弟子,雖然論劍大會名額為五十人,但是因為無塵子一脈人丁不旺,僅有高小風和程小影兩人參加,所以隻有四十二人參加論劍大會。
掌門無滴子向四十二位弟子說道:“各位弟子,今晚就要開始舉行論劍大會了!現在抽出你們的號簽,照順序,比如一號二號成一對,三號四號成一對,以此類推進行比賽!今晚是中秋之夜,隻舉行一場賽事,讓大家在賽事之外,可以賞賞秋月!現在大家可以抽簽了!”
於是,四十二名參賽弟子紛紛上前,從供桌上竹筒裏抽出自己的簽。一會兒,四十二名弟子已各自抽到了自己的簽。
高小風一看自己手中的簽,倒吃了一驚,竟是二號!
程小影把他的簽拿到自己手中看了看,笑道:“你是打先鋒!我是殿後!”
高小風向她問道:“那你多少號?”
程小程說道:“四十號!”
四十二名弟子重新站好後。掌門無滴子說道:“今晚論劍大會第一場比賽,就從一號和二號開始!”然後,他向四十二位弟子問道:“哪個弟子抽到一號?”
一人出列,說道:“師祖,是弟子抽到一號!”
眾人目光看去:竟是才貌出眾的柳無痕。
掌門無滴子見是自己一脈清光的大弟子柳無痕,不由臉帶笑容向他點了點頭,接著說道:“二號是哪一位弟子抽得?”
高小風一臉通紅,神情緊張地慢慢地站出列來,向掌門說道:“掌門師祖,是弟子抽到二號!”
掌門無滴子見高小風緊張得臉色通紅,顯得十分老實淳厚,心中頓生好感,向高小風笑問道:“你就是清風的徒弟?”
高小風低垂著頭,說道:“是……”
掌門無滴子慈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高小風低聲答道:“高小風……”
掌門無滴子點點頭,然後向四十二名弟子說道:“今晚中秋之夜,論劍大會第一場比賽就由柳無痕和高小風開始!”
站在五子左側的清風道長沒有想到第一場就是高小風,而且是對玉觀門十八代弟子最優秀的柳無恨!這是隻能走一步的棋,高小風要麼第一場被淘汰!要麼……就是奪得魁首之人!打敗了柳無痕,就等於直通最後的勝利。
這可是高小風成敗攸關的第一場比賽啊!清風道長想到這裏,心中不免對徒弟有些擔憂。
其他四十名弟子對於今晚第一場賽事,可以說全向柳無痕一邊倒,以為他必勝無疑,而對這個在掌門麵前說話都臉紅的高小風,自然是第一場比賽就要被淘汰。不以為然的隻有一個人,那就是程小影。
掌門無滴子這時宣布道:“各位弟子可以先下去了!”
四十二名弟子退出了大殿。這些弟子一走出大殿,就被道觀外眾多的道士圍住了,然後這一簇那一堆圍著自己這一脈參加論劍大會的弟子,問著抽到幾號簽等等,人聲紛紛嚷嚷,十分熱鬧。
高小風和程小影往右側走去,進了一座道觀,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兩人在桌子旁坐下。
程小影溫柔地對高小風說道:“小風哥,今晚是中秋之夜,我在院子裏等你比完賽回來一起賞月!”說完,她玉蔥一樣好看的手指指著外麵,小院子裏有一顆亭亭而立的秀鬆,鬆樹下橫著一條石凳。她全然不提論劍,卻說賞月,隻是不想給他壓力!
高小風向她點點頭。
兩人就坐在桌子旁,靜靜地任午後的時光流淌進了傍晚,程小影斟了幾次茶,兩人端著茶慢慢地品,無語勝有聲。
高小風什麼也沒想,就是想贏了柳無痕,因為程小影要他贏!
黃昏顯得寧靜溫柔,一塊淡淡的雲彩在屋脊上飄過,程小影的聲音,也帶著黃昏的一絲寧靜,又是那樣的溫柔:“小風哥,今晚我就不去看你比賽了,我在小院子的鬆樹下等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