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陀手中舞起一團銀影,叫了聲:“來得正好!”話聲才落,他手中的戒刀和秦雪梅的飛劍頓時叮叮當當戰在了一起,火花迸飛!劍影隨著一紫一紅兩影,在白塔的瓦麵上下翻飛閃耀。
梅花四魔卷發的老三手中大刀虛揮一下,怪笑幾聲,說道:“二哥,讓我黃虎也來跟這娘們玩玩!”說完,身影一躍,已加入了劍戰之中。火花迸飛!劍氣激飛,片刻間,瓦麵相繼飛起十幾片瓦,嗖嗖飛射而開!
常小翠手起劍訣,叫了聲:“起!”祭起發出一團劍光的飛劍,手中劍訣往梅花四魔馬臉的老大、老四小白臉一指:“去!”飛劍向兩人驟射而去,破空之聲尖嘯不已!
小白臉故作驚狀,聲音嬌似女人叫道:“小娘子,莫殺我林小梅!我娶你便是!”常小翠聽了,又氣又怒,臉色發紅,隻恨不能即刻殺了這輕薄無恥的小白臉。她手中真訣全力推動,飛劍劍芒驟漲,往小白臉和馬臉射去。這時,馬臉手起一個劍訣,祭起一把飛劍,劍訣一指,飛劍夾風,疾光一閃,在半空中與常小翠的飛劍一碰,幾點火花迸飛,兩團劍光驟然而散,氣流往四下激射而開,大風狂亂,刮得瓦麵瓦片紛飛,如同風中落葉般紛亂。
三團影子在狂風大作,瓦片紛飛的瓦麵激鬥過來,激鬥過去,劍氣四射,泥屑亂濺如雨!三把飛劍激鬥間,在白塔的白牆上留下了千萬條劍痕。三團影子正是秦雪梅和頭陀、黃虎激戰得難分難解。
閑著的小白臉林小梅劍訣一起,祭出飛劍,劍光一閃,往空中常小影的飛劍射去。空中常小影的飛劍和馬臉的飛劍正在對峙,兩團劍氣一綠一藍僵持不下,倏地,林小梅的飛劍驟至,兩劍劍光大盛,狂風愈疾,吹得三人衣發獵獵作響,瓦片紛飛,他們腳下所站的瓦麵,瓦片已經飛得一幹二淨,隻剩下一根根椽子。
馬臉大吼一聲,說道:“娘們,俺馬狼馬大爺沒空陪你玩了!俺要和你睡覺了!”
常小翠一個清白貞潔的女子,如何曾聽到這般下流的話,真是氣得手腳發抖,幾乎要暈了過去。馬狼忽然手中劍訣一指,空中飛劍光芒照亮了整座塔,劍氣蕩開,飛劍激射而出,“砰!”一聲巨響,常小翠的飛劍被馬狼的飛劍擊成兩截,激烈的劍氣把常小翠振了開去,她連退幾步,腳跟被瓦麵椽子一拌,身子站立不住,往塔簷掉了下去。忽然,一個紫影驟起,在塔簷下拉住了常小翠,卻是與頭陀、黃虎激鬥的秦雪梅,一眼看見常小翠往塔簷墜下,格開頭陀、黃虎的劍,身影一起,激追而下,在塔簷下一把拉住了常小翠的右手,秦雪梅手中的劍疾忙往牆上一刺,劍沒至柄,兩人停止了墜勢,相連著吊在塔簷下,在空中晃晃蕩蕩。
秦雪梅正要運出真訣飛上瓦麵,忽然,一個人影飛到麵前,一看竟是小白臉林小梅嬉皮笑臉地禦著飛劍,懸停在自己的麵前,當真是怒不可遏,偏偏兩隻手騰不出來賞他一個耳光。
林小梅邪裏邪氣地向她笑道:“小娘子,嘖嘖,長得真美!別那麼大的火氣!來,放輕鬆些!”說完,他手中多了一個小而玲瓏的瓶子,他拿到秦雪梅的麵前,拔開小瓶子的塞子,頓時,一縷綠煙嫋嫋飄了出來,遊入了秦雪梅的鼻中,她知是迷香之類的東西,心中暗叫一聲不妙!隻覺鼻中聞到一陣馥鬱的奇香,眼中一下子色彩斑斕,身邊好象飄滿了霞光異彩,連那憎惡無比的小白臉林小梅也變得親切與英俊瀟灑。她感到全身柔若無力,仿佛躺在撒滿花瓣的玉床上那樣的美好,又仿佛在一個五彩繽紛的美夢裏,她鬆開了抓著劍柄的手,放開了抓著常小翠的手。
兩人同時往下墜去。忽然,半空中一個綠影和一個紅影飛到,卻是馬狼和頭陀把秦雪梅和常小翠攔腰抱住飛去,常小翠見自己一個大姑娘被頭陀抱在懷裏,頓時氣得柳眉倒豎,美目含怒,臉色漲紅,正要舉掌擊向頭陀,頭陀雙眼色眯眯地看著她花一樣的臉,嘴角掛著一個不懷好意地獰笑,已經手拿一個小而玲瓏的瓶子湊近她,一縷綠煙遊進了她的鼻中,她便一下子手軟了下來,全身飄飄無力,仿佛做著夢一般,任由頭陀抱著自己向上飛去。
馬狼抱著秦雪梅,頭陀抱著常小翠分別飛上了塔頂的瓦麵。月色下,隻見塔頂的瓦麵已經沒有一片瓦,空蕩蕩的隻剩下一根根椽子。梅花四魔站在椽子上,放聲長笑:“哈哈哈……”聲音嘎嘎刺耳,仿佛金屬聲在空中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