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請你不要誤會,我並不是在指責你,也不是為此才告訴你這件事的。”一邊在嘴裏安慰著,女子毫不猶豫地摸向惠美的肩膀,彷佛安慰朋友或家人似地不斷溫柔輕撫。
“老實說……要我不覺得詫異是騙人的。畢竟他是我唯一的弟弟。那孩子午紀也不小了,本來希望他早點結婚,生兒育女,組織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我們雙親早已過世,而我又已經出嫁,家裏隻剩下允浩一個人。所以,我才會多事希望那孩子早點成家。
我想你到這年紀也該知道,像允浩這年紀的男人若還不結婚,並不會像女性那樣隻被視為沒有異性緣,反而會被整個社會排擠。周遭的人會認為他沒有能力維持一個家,無法跟人和平相處,甚至是女性關係太複雜等等。不過……假使那孩子勉強自已和無法接受的人一起生活,或者……為了成全我的希望而去和其他女人組織家庭,他也不會幸福的。
我無法很適切地表達,不過跟你在一起,對那孩子而言是最好的安排……假使你也這麼想,那將是我弟弟最大的幸福……他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自然有能力考慮這一切所附帶的風險與壞處。若是這樣他還選擇你……加上我又已離開那個家,就沒什麼問題了。”
聽完允娟的話,被幸福的期待充滿自己整個胸腔,惠美心中頓時漲滿了不安、期待與喜悅,腦筋一時無法思考。
允娟不停安撫惠美的肩膀,邊用非常冷靜的聲音說“他是我最重要的弟弟。我們曾一起度過父親過世後那段最痛苦困難的時光。因為有那孩子,我才能活到現在。這一路上都是他拚了命支持,才能成就現在的我。如今我已經有了丈夫這個避風港,那孩子卻什麼都沒有。盡管如此,他還努力建構堅固的壁壘想要保護我。
……我知道那孩子個性上有許多問題,總是懷疑這世上的一切,想法甚至有些偏頗……常會在各種層麵傷害到身邊的人。不過……這一年來那孩子變得圓滑多了,不像以前那樣臉色陰沉冰冷,偶爾也會露出笑容。我想他心裏應該是有了重要的人……也就是你。”
你知道嗎……允娟哄小孩似地笑道,惠美忍不住從指縫間偷看她。
浮著白雲的晴空是那樣清晰明亮,令人無法正視。
不過,那也和自己現在的心情一樣美好了。
原本在練習罰點球的少年們,不知何時開始分隊進行一場比賽了。
不好意思一直低著頭,惠美略帶遲疑地鬆開捂住臉的手放在膝蓋上。
隻聽讓她安心的女人,允娟用輕鬆的語氣問自己“你的家人知道這件事嗎?”
一下想到這是不是要有轉折的前言?
惠美用聽得出是很傷心的口氣回答道“我本來就是……家裏的異端份子,不過…家裏的人已經知道了……前陣子最年長的大哥還說我……很不要臉……”
允娟點點頭,簡單的評價道“是嗎,你一定很難受……”。
然後她看了下手表,叫喚著舍不得離開兒童遊戲區的兩個孩子的名字,讓馬上回到自己身邊,開始表態說“我還是很希望看到你跟允浩相處融洽。那孩子說你最近老是躲著他,害他很沮喪。我忍不住笑他太誇張了。”
沒等惠美為此做出什麼解釋,允娟從秋千上站起來,朝從兒童遊戲區跑過來的孩子們招招手,嘴裏對自己這次過來的目的做出總結說“很高興今天能見到你。另外……你是個很有味道的漂亮女人。曾經發生過的那些事並不重要!我希望你和允浩能一起好好過日子,對你還是有信心的!老實說,我還真怕他跟胡浩或曲觀海那種個性跟身材都大剌剌的男人在一起呢。”
最後允娟咯咯笑著,稍後又補上一句“生了兩個孩子的女人,不管遇到什麼事都不太會大驚小怪了。你們的事,我本人沒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