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宮子衍就從樓下被請了上來,他身上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身上似乎還縈繞著一股淡淡的酒味。
他的眼神停留在了柯少權的身上三四秒,怔了怔,接著將視線滑了過去,看著寧汐白問道:“人呢?”
“在隔壁的房間。”寧汐白依然在沙發上,指了指隔壁,“懷疑是記憶被植入了,你去看看吧。”
“嗯。”
宮子衍當即就轉身離開,沒有絲毫的停留。
柯少權看他那身影已經沒入了轉角處,不禁對著寧汐白冷而傲嬌的哼了一聲。
寧汐白知道這家夥又吃醋了,也懶得理他,自顧自的繼續看著自己寫了一半大綱的劇本。
自覺無趣卻又不甘心的柯少權看到自家丫頭這麼無視自己,隻覺得憋了一股內傷,磨牙狠狠地虐著自己的電腦那頭的幾位項目經理。
那頭的幾位項目經理看到原本冰冷冷回幾個字的老板徒然字數變多,並且字裏行間裏都透露了一種暴躁和怒氣,弄得幾個經理麵麵相覷了一番,不知如何下手。
終於過了好久,宮子衍擰緊了眉頭走了過來,劈頭蓋臉就直接地問:“桐夏怎麼會變成這樣?”
他剛在進去看的時候,隻看見桐夏半張臉腫得老高,頭發淩亂不堪,整個人精神萎靡不振,歪倒在椅子裏,手上還被綁上了皮帶。
“你們為什麼囚禁她?”他的眼神冷冽的猶如刀子一般。
寧汐白聳了聳肩頭,“她突然間就變成了這個樣子,我們怕她傷到自己,就趕緊把她綁起來。”
她將那些事情全部省略,畢竟現在越少人知道越好才是上策。
可宮子衍哪是她那麼好糊弄的,他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腳上,“那你的腳……”
他覺得一定不是那麼簡單,最起碼肯定和寧汐白起了衝突,然後就是被某個人給吊起來打了一頓。
那個被宮子衍認定為某人的人此時此刻開口問道:“是你們家的手法嗎?”
宮子衍搖了搖頭,“不知道,但我知道實施的人手法很老道,要解開有點難度。”
“那你解的開嗎?”寧汐白一臉期盼地問。
“我隻能盡力試試,但如果有意外的話輕則部分記憶受損,重則精神崩潰。”
“幾成把握。”
他思考了許久,才說道:“三成。”
“對你有傷害嗎?”
“哼。”寧汐白的話才說完,她身後傳來一個淺而不顯地不屑聲音。
而另一旁的宮子衍顯然也沒有想到寧汐白會問自己這個問題,有那麼一瞬間的怔愣,隨後才說道:“沒有。”
“哦,那能不能到最後恢複記憶之後,再把這次的事情從她腦海裏徹底抹去?”寧汐白問。
宮子衍斂了斂眉,抹去?到底什麼時候已經嚴重到要抹去他人記憶了?
他想了想,隻是淡淡地回了一句,“有點難度。”
不過寧汐白卻歪著頭,嘴角勾起,“那就是說還是有可能的咯。”
被她戳破了自己得心思,宮子衍隻能冷了冷聲,硬邦邦地回了一句,“我會試試看。”
寧汐白微微一笑,“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