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她的心隻覺得一揪一揪的。
柯少權看到她緊著眉頭,十分痛心的模樣,還以為她害怕這種場景,於是小聲地在她耳邊說道:“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寧汐白死死地盯著屏幕搖了搖頭。
屏幕的那頭宮子衍居高臨下地站在那裏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桐夏,等了大概有足足一分鍾的時間,他輕輕的朝著木凳上叩了幾下。
“叩叩叩——”
清脆而又明亮的聲音響起。
桐夏似乎像是感應到了一樣,手指微不可見地動了一下,接著眼睫毛開始劇烈得顫抖了起來,忽的一下,她猛的睜開了眼睛,隻是那瞳孔之中沒有任何的光彩。
宮子衍站在那裏,聲音低沉而又冰冷,“你已是靈魂之軀,昨日種種曆曆在目。”
“是。”
“你看到了什麼?”
“我看到有人推我,一個男人推我下去。有人打我,我好怕。那個女人在我麵前耀武揚威我,我好恨。那個男人……那個男人他抓了我……他把我控製住,他對我說話了,好多話,我好疼,我疼的腦袋都炸裂了一樣。我看到那個女人被推下去了……”
桐夏麵無表情,眼底沒有任何的神采,平淡空洞的說著一些讓人覺得很奇怪的話,但是寧汐白和柯少權卻聽懂了。
什麼叫昨日種種曆曆在目,也就是讓她從最近的一個記憶開始倒著敘述。
“那個男人什麼樣子?”宮子衍繼續問著。
“有胡子,白胡子,頭發是灰色的。”
“還有別的嗎?”
“沒了。”
“真的嗎?”宮子衍的這一句話聽起來感覺低了好幾個語調,讓桐夏止不住的開始發抖了起來。
可桐夏也不說是真的還是假的,就是不停地發抖,最終眼睛睜大,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宮子衍用食指探了探她的鼻息,隻剩下微不可見的氣息,而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一顆顆的滑落,顯然桐夏剛才心裏是做了非常大的鬥爭。
他隨後從那間屋子裏走了出來,而寧汐白也柯少權也隨之從對麵的房間裏走了出來。
宮子衍擰著眉頭,臉色蒼白地呈現出一種灰白的感覺,“隻能搜到這些,接下來的我也沒辦法了,那個人的功力比我還要深厚很多。”
“那他比你還要深,會不會剛才桐夏那些話也都是他提前植入的呢?”柯少權虛虛地攬著寧汐白,問道。
“應該不會,她的反應不像是假的,而且最後暈厥過去的時候她本能和記憶力在做抗爭。”宮子衍虛弱地搖了搖頭。
“那你去休息吧。”柯少權給身邊的哨子使了個眼色,隨後道:“我會讓醫生給你看一下的。”
宮子衍隻是淡淡地點了點頭,但轉過頭對著寧汐白問道:“有人把你推下懸崖?”
寧汐白先是一愣,轉而點了彈頭,“嗯。”
在沒有做這場催眠之前,她就已經告訴宮子衍,桐夏之所以這麼狂躁是聽到了自己掉下山崖之類的字眼,可沒想到他卻因為桐夏那些奇奇怪怪的話由此判斷出她被人推下山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