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大少爺和四小姐過來了。”
一個丫鬟走進來稟報。
顏慶德臉色陰沉的要滴出水來:“來的正好,我倒要看看他能給我一個什麼樣的交代!”
說完,他抬腳就往外走去。
馮氏心裏咯噔一下,“老爺——”
可男人已經走了出去。
她心裏不安,從床上掙紮坐起身:“給我更衣!”
顏慶德走了出來,目光陰冷:“逆女,你還敢來!”
他幾步上前,抬手就要揮下去。
楚淩捏住他的手腕,臉色深邃冰冷:“你若再敢碰她,我就剁了你這隻手!”
“你敢!”顏慶德臉色大變,胸膛氣得起伏不定。
可對上那森冷冰寒的眸子,他知道這人平日裏手段歹毒,這些年是越發的不受他控製了。
現在的顏府名義上是顏家人的,其實所有的產業都握在眼前這人手上。
顏慶德很快理智便回來,動了動嘴,沒有說什麼,將手放下。
“那你說,你怎麼給我交代?我聽著,要是你枉顧王法,我就明日去報官!”
大宅大戶裏,醃臢的事情不少,一般查出來也都怕醜事外傳,自己關著門處置了。
這麼心狠,要將親生女兒送進大牢的,恐怕也就眼前這位了。
姑娘家的一旦下了牢獄,這輩子就完全毀了。
顏怡晚心裏知道這個道理,更加的寒心,眼裏的恨意掩飾不住。
“將人帶進來。”
楚淩淡淡的開口。
顏慶德的目光看向門口。
突然他眼睛眯起,看著那走進來便跪在地上的老頭,認出他是今兒給馮氏看診的大夫。
“楚淩,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臉色不好,聲音帶著譏誚:“莫不是你會告訴我,這馮氏肚子裏的孩子是這大夫弄掉的?”
楚淩看了地上的人一眼:“你來說。”
顏慶德神色不好,低頭盯著地上的人:“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說!”
張生抬手試了試額頭上的冷汗,眼裏帶著懼怕,顫抖的出聲:“都是老夫的錯,老夫不應該接了夫人的銀子去陷害人,求二老爺饒過小的這一次!”
他將頭狠狠磕在地上。
“你這老家夥胡說什麼?是誰指使你來陷害我的?”
馮氏從裏麵走出來,眼眶帶著恨意,聲音帶著一絲難以察覺到的驚慌。
她一把跪在了顏慶德的身邊,拉著他的衣服:“老爺,都是妾身的錯,是妾身沒有保護好孩子,你不要怪責四小姐,就當那孩子沒有福氣,跟了我這個軟弱的娘……”
“馮姨娘何苦這般緊張?這大夫既然已經來了,不如聽聽他怎麼說?”
顏怡晚平靜的開口:“如果你說他受人指使陷害你,那他之前說的那些又豈能讓人相信?”
馮姨娘臉色一變,目光陰狠的盯著她:“四小姐,你這是偏要害死我才甘心!”
顏怡晚嘴角勾起,眼裏漠然:“你若是心裏坦蕩,沒有做虧心事,怕什麼?”
“我隻是想給王嬤嬤討個公道!”
她太過平靜的眸子就這樣直直的看著她:“我是不會讓她枉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