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醉酒。
許老頭揉著額頭坐起身來,左右看了看。
桌上狼藉,還擺著殘羹冷炙。
那個精致的食盒映入眼簾,許老頭腦海中浮現昨晚上斷斷續續的幾個畫麵。
驀地,他騰地一下站起身,走到他的桃花木桌前,翻著他的瓶瓶罐罐。
從頭翻到尾,都沒有翻到他要找的那瓶。
“壞了!”
他臉色沉了下去,立刻轉身去將他的醫箱背起大步往外走。
剛剛走到門口,拉開門,眼前就多了一堵人牆。
他身子微僵,緩緩抬起頭,對上那一雙黑沉深邃的眸子,尷尬的扯起嘴角:“你,你怎麼這麼早來了?”
他往外張望,此時天色還有些暗沉。
突然他的衣領被大手拽住,整個人被擰著走進了屋。
許老頭頓時感受到呼吸不暢,看著那陰鷙的麵容,心裏咯噔一下。
“莫不是靜淑那丫頭把你給睡了?”
“砰!”
他整個人四腳朝天,被人摔在地上,腰間一陣劇痛,他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
許老頭掙紮起身,連忙打開他的醫箱查看。
裏麵瓶瓶罐罐,其中有兩個棕色的瓶子已經碎成了片,藥汁滲透到了箱子裏。
“哎喲,我的雲上仙,這可是我花費了兩年才弄出了這兩瓶……”
楚淩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臉色陰沉到了極點:“是你將桃花醉給了梁靜淑?”
許老頭心裏咯噔一下,果真被他猜中了,那丫頭借著贈酒菜之名,其實就是為了從他這裏偷藥。
偏偏他這個老頭子對好酒沒有免疫力,竟然中了招。
他緩緩抬起頭,滿是褶子的臉上勉強擠出一抹笑:“不會吧,你那麼厲害,真的被那丫頭算計了?”
楚淩眼裏一冷,俯身過去,將人再次給提了起來。
“別,手下留情,我這老腰可經不起你再摔了,”許老頭訕訕的說道:“再摔,我這條老命就沒了。”
他的話音一落,臉色頓時一變,整個人再次被扔了出去。
“哎喲喂……”
許老頭臉色痛苦,這次躺在地上再也起不來了,抬起手顫抖的指著那麵冷心冷的混小子:“不就是被女人睡了嗎?我那是喝醉了才著了道,你不也被她騙了嗎?如果你不喝,或者喝了能抵住誘惑,自然啥事沒有,你怎麼能將所有的怒火都發在我這個可憐的老頭子身上?”
楚淩掃了一眼那還沒有來得及時收拾的桌子,視線再次回來,帶著鄙夷,冷哼道:“狗改不了吃屎!”
許老頭動了動嘴,想反駁,可對上那陰暗的眸子,想到他此時心情肯定不爽,甚至糟透了,畢竟他知道這小子心有所屬,這下要是捅出去,那顏四小姐肯定會另擇良胥了。
畢竟那位小姐可是南坪鎮的第一才女,小小年紀,已經出落的不俗了。
若不是這小子背地裏使絆子,怕是現在那位小姐已經在準備嫁妝了。
“那丫頭我之前還是挺喜歡的,沒有想到幾年過了,竟然這般糊塗,我也是喝醉了,這件事是我老頭子對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