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絕。我寧可天天跟他們打架，也不要裝成男人的樣子。”蘇染的語氣沒有任何回旋餘地。
“為什麼？”刀風開啟忽悠模式，“喝個藥劑就能變，很簡單的。而且隻是看起來變了，實際對你身體沒有影響的。”
“那聲音呢？聲音總不會也能變吧？”
“有個專用的變聲貼，貼在喉嚨上，而且貼上去就隱形，誰也看不出來。”刀風掏出一個像創可貼一樣的東西，遞給蘇染，“很方便的。”
“…………”
怎麼覺得這個世界的黑科技好像也很了不起的樣子？
“我家大人說了，變成男人的話，你的行動就自由了很多，想去考魔法師執照什麼的完全沒有問題。”刀風一說起路西法就眉飛色舞。
“讓我變成男人，是你家大人的主意？”
“是啊。”
“好吧。”蘇染一口答應了，“那個變身藥劑給我。”
“怎麼……”蘇染的態度轉變之快，讓刀風有點措手不及，“剛才不是很抗拒嗎？怎麼一聽說我家大人……”
“誰讓我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啊。”蘇染歎了一口氣，“我欠人家那麼多人情，人家為了我的安全做了點小小的安排，我還能違逆不成。”
話未說完，蘇染就聽見身旁傳來一聲輕笑。
她撫了撫抽搐的心髒，轉身對著聲音來處瞪了一眼：“我說你們能不能別總是像鬼一樣出現啊？我膽子很小的！”
路西法冷峻挺拔的身形漸漸顯現出來。他挑了挑眉，饒有興味地看著蘇染：“哦？你膽子很小？”
“幹嘛？”蘇染被他看得有些心虛，“我敢殺人放火不代表我不怕鬼啊！我看了鬼故事就不敢關燈睡覺的！”
路西法的笑意越來越深，但是眉眼間還是有掩飾不住的疲憊。
“你一直沒睡嗎？”蘇染微微蹙眉，她從未見過他如此疲憊的樣子。
“沒時間睡。”路西法走到沙發前，坐了下來，用手支著額頭。
“事情處理完了？”
“沒有。”
“…………”
那他怎麼有時間過來？不是說都沒時間睡麼？
“來看看你是否還四肢健全。”路西法好像看穿了她的想法，淡淡地說。
“…………”
“過來。”
“啊？”
“過來我這裏。”路西法的聲音依舊淡得讓人聽不出情緒。
“……哦。”蘇染搞不清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一頭霧水地走到他身邊。
“坐下。”
“…………”蘇染莫名地有些緊張，但還是乖乖地坐在他身邊。
“變身什麼的，隻要幾天。等我忙完，你就不會有危險。”路西法的聲音越來越輕，“到時候……你就可以變回來。”
蘇染正想說什麼，忽然右肩一沉。
她轉頭，看見路西法靠在她的肩膀上，已經睡著了。
…………
蘇染有心掙脫，卻想起他疲憊的神情，知道自己一動就會吵醒他，隻得端端正正地坐著裝木雕。
而對麵的刀風，則是一臉炸裂的表情。
他跟著路西法幾千年了，從來沒有見過自家主子這樣……
這樣什麼呢？
他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