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獸語藥劑這個媒介，大白就說不了話了，隻得嗚嗚地叫喚，像是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
蘇染灌下一瓶獸語藥劑，問：“你想說什麼？”
“它想說這三個殺手都是喝了極效隱形藥劑，”小七從空間裏蹦出來，跳到蘇染懷裏，使勁搖著尾巴，“但是我們能聞出他們的味道。”
“這麼厲害？”蘇染愛憐地摸了摸小七的頭，“他們應該是刻意掩蓋了氣味的，連我都沒聞出來。”
“那當然，”得到主人誇獎的小七尾巴都快甩得上天了，“我可是狗狗！經過兩次史詩級進化的狗狗！”
“那你也不能隨便出來，多危險！”蘇染擺出凶巴巴的神情，瞪著小七，“你們剛才是突襲，他們沒有防備，才會中招，如果正麵交鋒，那就太危險了。以後不準這樣。”
“人家是擔心你嘛……”小七水汪汪的眼睛委屈得要滴水了。
“現在的問題是，”大白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嚴肅，“這種極效隱形藥劑，隻有高階巔峰以上的魔法師才能煉製，普通人根本沒這個水平。可這些殺手都是血族的。”
“你是說，”蘇染看著被黑暗蛛絲纏住的冷一，眯起了眼睛，“他們跟魔法森林有勾結？”
“應該是。這種級別的藥劑即使是在魔法森林也是千金難求，更不可能拿到黑暗聯盟去售賣。”大白一陣風一樣出現在被小七咬傷了手腕的冷五身邊，一巴掌拍斷了他的脖子，“主人可知他們背後是什麼勢力？”
蘇染眼前浮現出依瀾那張與世無爭的臉，扯起一抹苦笑：“算是知道吧。剩下的這個別弄死了，我還有話要問他。”
她知道，在沒喝獸語藥劑的冷一眼裏，她和大白、小七是在用一種奇怪的語言嘰裏咕嚕地交流。
至於說的什麼，他根本聽不懂。
所以她也沒有避開他。
隻是黑暗蛛絲會替她不斷吸取他的鮮血，此時的冷一身上絕大部分的血液都被吸走，已經喪失了行動能力了。
繼續任由它這樣吸下去，冷一最終會變成一具幹屍，而蘇染通過從黑暗蛛絲那裏獲得的血液，還是能一樣奪取他的天賦。
但那也得等她把話問完再說。
蘇染想著，撤回了所有的蛛絲。冷一像一灘爛泥一樣倒在地上，眼神卻不改先前的狠厲：“你想怎麼樣？”
蘇染本來想問他的血族天賦是什麼，但他現在已經是砧板上的肉了，這個秘密她早晚會知道，也就不再多費口舌：“你們用了極效隱形藥劑？”
“你怎麼知道？”冷一脫口而出。
然而話剛出口他就後悔了，他這樣說，跟直接承認有什麼分別？
“你們跟魔法森林勾結？”蘇染冷冷地看著他。
“你……”有上一次的教訓，冷一費力地將“怎麼知道”幾個字咽了回去。
他是個優秀的殺手，卻不是一個合格的演員。蘇染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了答案，也沒再廢話，繼續問道：“你們這個殺手集團，是聽命於依瀾女爵嗎？”
“你，你……”這次冷一無論怎麼費力，也無法讓自己的嘴巴合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