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玉秀懶得再和這趙乾周旋,轉而回到了剛才的話題。
“趙管事還沒告訴我們,你這托盤裏的鱗片為什麼會比那鮫人身上的還要光彩?”說著,安玉秀伸出青蔥一般的手指,指了指那托盤中物。
“仙子好眼光,這確實是鮫人身上的鱗片,說來慚愧,實乃這鮫人王太過厲害,我們在捕捉他的時候費了一番力氣,他掙紮時掉了不少鱗片。這鮫人身上都是好東西,本著不浪費,我們就給撿了回來。”
說著,趙乾臉上還浮現出幾絲不好意思,仿佛用拾來的鱗片當做禮物來送人,有點兒跌麵子。
“哦?”
安玉秀抱有遲疑態度,謝蕭然見安玉秀如此,臉上也有幾分不信。趙乾一看這還了得,他說的可都是實話啊!怎能不信!又緊接著解釋了兩句。
“實在是這鮫人太能折騰,一時不察,他就找機會往外逃跑,我趙家實在是費了十分力氣才把這鮫人帶回望仙城。因其太過頑固,我們便用了點兒手段,所以他此時看起來才有些虛弱,那魚尾也失了光彩。”
“啪啪啪!”拍手的是謝蕭逸,“你們趙家也算是費盡了心思!”
謝蕭銘則隻是支著耳朵聽著,不言語。謝蕭然原本那一直上翹的嘴角也有些落了下來,對於趙家的行為不是很認同。也失了幾分耐心再與這趙家人攀談,實在是無恥,多說無益,有辱修士尊嚴,與他謝家道不同不相為謀。
隻是安玉秀還想知道的更多一些,她覺得事情絕對不會如此簡單,不說鮫人身上有自己送的防禦項鏈,怎會如此輕易就被抓住了,還被從遠在千裏之外的無妄海帶回了內陸。就算被困,他也不應如此虛弱,這明顯是被傷了根本。
“那這是什麼?莫不是那鮫人織的龍綃?我看這與那鮫人身上所披有幾分相似呢!”安玉秀又指了指鱗片旁邊的綃紗。
“仙子明鑒,這確是龍綃。都知鮫人一族善於紡織,可以製出入水不濕的龍綃,隻是這龍綃稀少,萬金難求,我們從那鮫人身上也隻得了這麼一點兒,所以送來聊表心意,還請謝家公子們和仙子不要嫌棄。”
趙乾的表情諂媚,看來他們趙家十分看重與謝家與傲劍山莊的生意。隻是不知經過此事之後,他們的生意還能成幾分。
看謝蕭銘那態度,隻怕不一拍兩散都難。
“趙管事,莫要寒磣我,我今日過來隻是蹭個位子來看拍賣,哪裏當得嫌棄不嫌棄的。”
安玉秀樂得與對方打太極,她最後一定要讓這趙家哭都哭不出來,不把褲衩都給他扒沒了,她安字倒著寫。
這綃紗一看就是從鮫人身上扯下來的,她之前還說鮫人身上的龍綃怎麼如此之少,看著也別扭。估摸是這龍綃原本是人家身上的衣服,卻被趙家這幫厚顏無恥的給扯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