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上次蘇因帶他來吃飯的地方,點了同樣的菜,林軒伸手示意她動筷,蘇因坐在他對麵越想越不對,脫口而出自己的疑問,“你怎麼了?”
林軒往她碗裏添菜,邊夾邊說:“什麼怎麼了?”
“為什麼請我吃飯?”蘇因放下筷子手搭在桌子上專注地問他。
“解釋。”
“解釋什麼?”
“秦俏。”
蘇因聽了這名字低下頭扒拉飯碗不再看他,沒心情吃下去了,“我有事,先走了。”
剛站起身就被一把拉回,林軒手上用了勁,眉峰淩厲,臉上表情凶巴巴的,“坐下。”
“別指望放下筷子走人,先吃吧,吃完再說。”把她按回凳子上穩穩坐下林軒這才撒手。
這一頓飯吃的像上刑一樣,蘇因吃了兩口就停下,手支著下巴嘟起嘴不情願的樣子,“能說了吧。”
“她和我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林軒說話還是那樣不慌不忙,絲毫沒有急著解釋事情的態度。
“跟我有關係嗎?”蘇因發笑,拎起茶壺為他滿上茶,“這就是原因”
“我知道你怎麼想,所以來跟你說清。”
“別說了,我對你們的事不感興趣。”
蘇因裝得神態自若,殊不知對方早已經洞悉一切,沒什麼原因,就是知道她會因為這些事煩心,特地推了應酬空出時間帶她出來。
林軒笑容淡淡的,一雙眼睛看她看得那麼專心,看她故作鎮定假裝不在意,了解她這個時候手指肯定放在腿上交錯打圈,這些小到蘇因自己都不怎麼注意的事可他卻全都收在眼裏,林軒把這個,叫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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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心自從跟林軒談攏不成,心生嫉恨,明明是真心一片卻被他像垃圾一樣踐踏,說到底對林軒還是舊情未了,她對蘇因不同,打心底認為她是自己和林軒不能複合的源頭,是禍害。
最近唐心四處奔波找尋與宋氏有關的高層,屢次碰壁,腦海裏閃出一個最後能幫她的人。
進了從前常來的酒吧,輕車熟路找到最靠裏的包廂,一推開門,門口和角落站著不少西裝筆挺戴著墨鏡的人,沙發上周時意懷裏摟著個嬌滴滴的姑娘,女人輕聲“嚶嚶”的哭,不時撒嬌頓捶他胸口。
“宋夫人。”
出聲招呼唐心坐下,輕推開在懷裏意猶未盡的女人,“出去。”
“一年不見,越發有派頭。”見識過周時意的殘忍手段,唐心每說一句話都在反複斟酌。
“聽說宋氏易主,你這日子想必不好過。”說話聲音沉得很,一字一句讓人聽得清清楚楚,也直鑽心頭。
唐心故作輕鬆,“哪裏還是宋夫人”,攏了長發正色道,“這日子確實不好過,這不,來跟你要人情了。”
城東周家獨子周時意,年紀尚輕資曆雄厚,靠的是不要命的烈性,不願子承父業,這麼多年硬碰硬的打出了自己的天下,沾手的不正當生意多,淌的渾水自然不少,做事狠中求勝,為人心狠手辣,幾年前與宋氏有所衝突,一條兄弟的命在宋氏手上,最終相安無事,是周時意欠唐心一個人情。
俯身倒了杯酒給她遞過去,“你說。”
“我要林氏。”
“這不是小事。”周時意眉鋒一緊嚇得她臉色一變,唐心慌了神也顧不得許多,“當然不用你幫我做這麼多,我隻要個人做籌碼。”
強撐著嗓音保持平穩,“有了她,我就省了太多力氣。”
周時意知道林軒是唐心的舊情,能讓她低聲下氣來找他要林氏的原因,必定是對林軒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