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露端著水杯衝著蘇因“呼呼”吹氣,心裏憂傷得很,整整一天,蘇因隻是抓著手機悶笑。
“你中獎啦?”抿了口水繼續說:“都笑一天了,有完沒完啊!”
蘇因抖著肩膀趴在桌子上開懷,露露的隔板隨著她抖抖抖抖抖抖抖,對準了蘇因的腦袋“啪”的狠狠打一下,哀嚎聲瞬起。
“打我幹嘛!”揉著腦袋極其不滿。
“你騷包的笑了整整一天,有事快說啊!”什麼時候都不能阻擋露露一顆看熱鬧的心。
“沒有,沒事。”蘇因擺擺手又趴回自己隔間裏,一時沒了動靜,專心玩著林軒給她的豬頭鑰匙鏈,小豬頭粉粉的,笑得憨厚,腦袋裏又出來一隻長大的小豬,是林軒的模樣。
經曆許多終於相攜相伴,最初的顧忌還是困擾著她,縱然千般留戀萬般不舍心底裏期望所有人的祝福,無奈蘇因天生不愛招惹是非,依然想著自己努力換來所得一切,如果就此公開,恐怕會引人巴結,日子更不好過。
林軒的短信鈴聲被蘇因設置成了一個奶聲奶氣的娃娃叫著“爸爸”。高層為數不多的會議正如火如荼的進行,長桌盡頭的主事之人麵前手機正響得歡暢,一群見不得新鮮的腐朽老頭紛紛低著頭假裝咳嗽。
短信點出,蘇因發了一個睡覺的表情,“你在幹嘛?”
所有人眼目圓瞪看著林總的臉一下子變得蕩漾無比,頭頂仿佛開了一朵迎風搖曳的太陽花。
“我在開會,你呢?”
“吃飯啊,晚上老地方見吧!”
“好。”
林軒每晚都在拐彎巷口等著蘇因,這裏離公司稍遠一些地方偏僻沒什麼人注意,林軒為這事不滿抱怨過,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怎麼就不能堂堂正正擺出來?兩人也為公開與否的事情爭執過,最後還是妥協,任她的想法去做。
蘇因央求著他,“還有兩年我就25歲,你就讓我安安心心做這兩年工作,好不好?
“其實我真的想好好工作的。”
林軒掐著她的臉,惡狠狠地說:“等你兩年以後,我一定把你吃幹淨。”
在蘇因死皮賴臉的費力爭取下林軒終於答應,心裏卻默默咬著手帕哭得昏天黑地,好歹我是個有身份的男人啊!有身份的!在你這裏怎麼就像個待嫁的姑娘!
*
晚餐之後。
蘇因坐在沙發上盤腿抱著半顆西瓜吃得津津有味,林軒回來了,嘴裏含著勺子跑去開門。
“你就不能給我把鑰匙嗎!”林軒提著大包小包的零食撞進家來。
回味著勺子上西瓜的味道,一隻手把林軒推進廚房,“留出一包,剩下放在櫃子裏。”
桌子上一片狼藉,半顆西瓜歪倒保持著被蘇因心急扔下的姿勢,林軒坐下扶著額頭,“你搬回來吧。”一個女人怎麼過才能過成這樣。
“這樣挺好的啊,搬回去不是會很別扭?”
把勺子塞進林軒嘴裏,指了指西瓜,“吃吧。”
“我不想吃西瓜。”
把此生摯愛的西瓜都讓給了他,他卻不接受,蘇因坐在沙發上瞬間雙手環胸,板起臉來。
“你吃不吃。”
“吃。”
“乖。”
時間是種特別的東西,兩個人的關係經過時間的推動越來越像一對夫妻,那麼自然而然。
對於林軒來說,蘇因是個久別又重逢的人,沒有波折談不上人生,沒有坎坷成不了愛情,能與之共度浮生,便此生無憾。
*
周時意登門到訪。
唐心小跑著去開門,見了來人,眨巴著眼睛問:“你怎麼找到這的?”
“打聽你的住處還是很容易的。”
“進來啊。”
倒了杯水放在他麵前,周時意進門坐在沙發當中,四處打量曾經輝煌一時的宋夫人住處,屋子很小,一室一廳,廚具散亂的堆在一角。
唐心端正的坐在他對麵,周時意笑了,“你緊張什麼,我就是來看看你。”
“宋總現在?”
“不知道。”唐心馬上打斷他的話,“大概是去國外了。”
“找了個借口把我留在國內,自己帶著那個狐狸精跑了,現在自在得很。”說著說著快要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