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嬰鬥法自然非同尋常,如果當真任其施展,別說是一個涼州城,就算是整個大梁國都經不起他們的折騰,所幸,白樓早有準備,負責鎮守此次拍賣會的不隻是一個元嬰,而是兩個!
兩名元嬰!
縱觀整個修真界,除了財大氣粗、珍寶無數的白樓,恐怕也隻有最頂尖的那一兩個門派才能拿出如此驚人的陣容!
“前來搶取凝嬰丹的是五百年前血洗寒山門的雷魔祈老,元嬰中期修為,至於白樓出麵抵禦的兩位元嬰大能卻是以往默而無名,雖然都隻是元嬰初期,但是,兩人聯手卻也足以將雷魔祈老遠遠驅逐。隻是,參與拍賣會的修士受傷者眾多,因此,拍賣會上的各種珍稀靈草變得格外搶手。”
關一凡說著,無奈一歎:“都是我等準備不足,沒想到會有這樣的意外……”
“據說凝嬰丹已有八百多年沒有出現過,而元嬰鬥法,於我等低階修士而言更是聞所未聞,自然誰也不會想到會有如此一劫,”顏子姝的心態倒是挺好,不過,更重要的是,依晏寧此時的身體狀況,原先給他製定的那套治療方案已經無法施行,龍血藤自然變得不那麼重要。
所以,顏子姝換了一個交換條件,希望關一凡能夠為治愈晏寧出些主意。
為此,她將關一凡帶進屋內,讓他為晏寧診脈。
比之顏子姝,關一凡的根基更加紮實,還未診脈,隻看了一眼晏寧的情況便知道其中的艱難,上手再一探診,當即倒抽一口涼氣。
顏子姝見狀,苦笑一聲道:“我知道這事也棘手,不過,所幸總未到完全無法可想的地方,隻是,我如今腦子裏亂糟糟的,根本理不出一點頭緒來。”
所謂關心則亂,顏子姝雖然勉力讓自己保持冷靜,但是,情有所牽,總不如真正毫無瓜葛的旁觀者那般神清智明。
關一凡聽著顏子姝的幾種治療思路,摸著下巴想了又想,才道:“晏道友如今根基動搖,體內經脈寸斷,任何一股外界的靈力進入他的體內都有可能導致更嚴重的破壞。”
顏子姝神情怏怏地聽著。
“我曾在古籍中看過類似的病例,多是以奇藥接續生機,令其自我修複。”
顏子姝聞言連連搖頭:“能夠接續生機的奇藥無一不是天才地寶,隻能憑運氣得之,再加這種治療方案的效率太低,極有可能耗費了數十年也不見得有所成效。”
不過,關一凡的說法仍然給她帶來了些許啟發,不由得陷入沉思之中,約摸過了兩三分鍾,她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地,一下子撞門而出。
關一凡仍在為晏寧診脈,試圖想出一個新的治療方案,見此情狀,一下站起身,不過,邁步之前卻微微猶豫了一下,便又收回腳,坐回原位,繼續為晏寧診脈。
時間逐漸流逝,關一凡眉頭越皺越緊,額頭的汗也越積越厚——對於晏寧的病症,他實在無法可想。
終於,關一凡隻能長歎一聲,起身對守在晏寧身旁的侍衛騎士道:“關某無能,願將此症問於我師,若有消息必然前來通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