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內,大魚大肉擺了個滿桌。
一人,一狼,就仿佛許久未見過葷腥一般,在這裏胡塞海吃著。
“掌櫃的,再來一桌……”
轉眼,滿桌的肉食盡皆一掃而空,隻留下一地的殘骨,而龍軒則是一手持一根雞腿骨,朝著正在櫃台後看著龍軒滿臉微笑的掌櫃再次吩咐。
這已經是龍軒叫的第三桌了,當然,這些食物並不是被龍軒一個人吃光的,他僅僅隻吃了不到十分之一,其餘的,都是被小白一掃而空。
“哎呀,我說小龍軒,夠了,本王已經吃飽了……”
躺在龍軒的懷裏,小白舒服的半眯著那對腥紅的狼眼,輕輕打了個飽嗝。
“唉,可惜,都隻是些普通的肉食,對我的傷勢根本沒什麼大用,僅僅隻是圖個溫飽罷了,要是有什麼千年靈芝萬年雪參就好了……”
“哼……你是吃飽了,可我還餓著呢。”
小白的無恥,龍軒已經不隻一次領教了,也懶得管它,輕輕嘟囔了一聲,再次對著小二端上來的食物發泄著心中的不滿。
一百兩金子,確實足夠龍軒與小白用好一陣子了,隻是,這一人一狼其實都對金錢沒什麼概念。
滿滿三桌肉食,就算再怎麼奢華,最多也就不過百兩銀子,可是,這兩貨卻硬是扔給了掌櫃的一錠十兩的金元寶。
當然,按小白的話來講,這錢又不是自己的,不用白不用,沒見到此刻的小白又從嘴裏吐出了那塊方形的玉佩麼?
龍軒一直很奇怪,明明這玉佩已經被那掌櫃的收走了,可是一轉眼,這玉佩又是怎麼回到小白身上的?
“喂,我說小白,這玉你到底是怎麼拿回來的?”
一邊往嘴裏塞著食物,一邊口齒不清的向著懷裏的小白嘀咕著。
此情此景,這酒樓裏吃飯的客人已經見怪不怪了,從龍軒進來到現在,他都一直在跟自己懷裏的小狼崽說著什麼,雖然此時的酒樓內也不泛習武之人,可是就算其用盡全身內力,也僅僅隻能聽到龍軒獨自一人的聲音。
從一開始被人注視,到現在的被人無視,龍軒可以說一點心理影響都沒有,從小的乞討生涯,其實已經讓他煉就了一張比城牆還厚的臉。
“喂,小白,我問你話呢。”
沒有得到小白的回答,龍軒有些不滿的放下手中的那盤醬牛肉,伸手去搶小白嘴邊的玉佩。
“小子,別亂動……”
手才剛伸到小白嘴邊,冰冷的聲音卻再次在龍軒耳邊響起。
“這玉裏肯定有什麼大秘密,可是我這一路探尋,卻始終發現不了,真是怪了……”
吃飽喝足,龍軒自然不可能在寒玉關停下,他的目標是聖龍帝國的國都,聖龍城,當然,此刻的小白也想盡可能的遠離無武城,誰知道無武仙人會不會再次追來?
花了十兩金子,雇傭了一輛兩匹大馬拉著的雙輪馬車,有錢了,自然就不需要龍軒再當小白的腳力了。
馬車很寬敝,一人一狼可坐可臥,雖然有些顛簸,但此刻的龍軒早已在車廂之中入睡。
龍軒已經邁入了先天之境不假,但連日來不眠不休,不是情緒失控就是帶著小白跑路,可以說讓這個才十歲大的少年差點累虛脫了。
一覺睡到次日淩晨,期間倒是醒來過兩次,但見到小白一直忘我的研究那塊玉佩,龍軒倒也沒有打擾。
“啊……小白,還在看啊?你倒是看出什麼名堂了沒?”
大大的伸了個懶腰,順帶著下車撒了泡尿,回到車上見小白還趴在車廂內研究著那塊玉佩,龍軒不由一把搶過小白身前的玉佩,好奇的打量著。
雖然一開始接觸這塊玉佩的時候讓龍軒隱隱有種模糊的熟悉感,可現在再次握在手中,除了入手溫和之外,卻再也沒有了當初那種感覺。
“龍軒,快把玉還給本王,本王尚未研究透徹,你可不能拿走。”
眼見玉佩被龍軒拿走,小白頓時急眼,蹦跳著想從龍軒手中將玉奪回來,隻可惜此刻的它壓根夠不著龍軒的手。
“切,不就一塊玉麼,誰稀罕,再說了,前麵你還拿它去換錢呢,怎麼不見你急?現在我才拿到手裏你就急眼了?”
龍軒不屑,當然這其中也有在逗小白的意思。
眼看著想從龍軒手裏搶回玉佩是不可能了,小白隻有作罷。
“小孩子家家的,這你就不懂了吧,如果本王沒有把握將這玉再次拿回來,你說本王舍得將這玉給人?你不說本王還差點忘了,似乎是你先把這玉給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