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簌皇國位於大陸東南之地,地如國名,常年如秋,冷熱適宜。
入夜,微涼,皓月當空,有昆蟲嘰嘰咂咂的叫聲,其餘一切都是風平浪靜的樣子,房間裏的人影已經躺下,隻見另一個身影俯身熄燈,靜靜走出房間,又輕輕地將房門關上,然後悄然離去。
房裏的女子已經入睡,由於是夜,看不清她的臉,整個房間隱約隻聽得到她均勻的呼吸聲,屋外依舊寧靜如初,許久,陣陣狂風吹起,樹枝莎莎作響,地麵的樹葉被風吹起,懸在空中,來回的翻飛著,遙遠的山穀,時不時傳出動物的嚎叫。
“墨哥哥……墨哥哥……”
睡夢中,那個人的身影越來越遠,九月醒來的時候,眼裏還是無盡的恐慌,還有,迷茫。
“怎麼會這樣?”,九月雙手輕輕拍頭,盡量使自己保持冷靜,雖然做個噩夢倒不足為奇,但多年以來夜夜怪夢,每次都是從夢裏驚醒,這倒有些傷神,九月輕輕蹙了一下眉頭,然後坐在床邊,又想起昨日之事:
(回憶)這是一個風和日麗的早晨,陽光剛剛撒滿大街,滿街人來人往彰顯出集市的繁華。
九月滿懷愉悅地騎著馬在街上踱步,時間一點一點地在流失,不知從何處飛來一塊石頭,不偏不倚,正好打在馬的前蹄上,接下來,便是馬兒發瘋般的奔跑。
九月見情況不妙,伺機從馬身上縱身一躍,然後是一個空翻,盡管自己從小習武,在這種突如其來的情況下,仍沒有站穩腳步,正當她以為要摔個四腳朝天的時候,卻奇跡般的停下,待她安全站穩的時候,發現身後有一個人。
此人一身淡藍色道袍,一隻手自然的輕輕背往身後,另一隻手輕輕地撫摸著下巴上大約有拇指長的黑色胡須。他很快地將幾月從頭到腳地打量一遍,九月都還沒有開口,他卻張口說話:“看姑娘印堂發黑,黴運將至啊!”,一邊說著,仍不失風度的輕撫著下巴上的胡須。
九月連忙後退離道長一步之距,不用多打量眼前這個道長便立刻看出了什麼似的,卻依舊裝腔作勢,委婉溫柔:“敢問道長,此話怎講?”
道長依舊輕撫胡須:“恕貧道直言,姑娘是否夜夜怪夢,徹夜難眠呢?”
“這……”,九月停頓片刻,依舊笑臉迎人,卻笑得有些詭異:“本姑娘做夢,”,忽然收起笑臉,將手中的劍抽出一半,恐嚇一般的放到道士的胸前,然後一臉嚴肅:“關你什麼事?”
道士向下瞥了暼胸前的劍,似乎完全沒有懼怕的樣子,隻見他雙手自然的攤開:“貧道好言相告,你用不著這樣吧!”
九月把手收回,用另一隻手往劍柄上一拍,長劍立刻收回:“本姑娘從來都不相信那些個道貌岸然、滿口胡言亂語的民間術士、江湖騙子!”,說到這兒,手漸漸伸向道士,:“況且,還是個冒充騙子的騙子。”,九月已經扯下道士的假胡子,拿在手裏得意的顯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