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閃雷鳴,疾風聚雨。此時的太陽城暴雨傾盆,如墨汁一般的烏雲在其上空翻滾奔騰。時不時的一個霹靂將天地耀的一片慘白。
在如此惡劣的天氣下卻還有人在城中奔行。十幾道人影從城中各個角落騰空而起,踏著屋頂在空中劃過一道道水線,向城西一所房子飆射而去身輕如燕其速如飛。
屋裏一個老人坐有堂上,燭光明滅間屋裏便多了十幾人。十幾個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衣著各異。隻有一點相同,那便是都筆挺的站在老人有麵前一言不發。待再無人進來了,那坐在堂上的老人抬起頭對著堂皇下的眾人道:“今日之事關乎我雲河生死存亡!爾等每人拿上一塊瞳簡,即刻拋去這城中一切分路返回雲京。若路上被捕,便將瞳簡毀去決不能讓昊國得到!”說著將身旁幾上的托盤掀開,盤中靜靜的放著十幾枚白玉瞳簡。堂下眾人見狀紛紛上前取過。待人人取得,老人一揮手間屋裏的人轉眼間便走了個幹淨,從始至終這些人也未曾說一句話。如鬼魅一般無聲而來無聲而去。
眾人走後,老人頭也不回叫了聲:“方兒。”“是,義父。”隻見一個二十左右的青年從老人身後走出立在老人的身旁。鐵聰望著自己的義子,平平的相貌毫無出奇之處,可是卻給人一種卓爾不群的感覺。想自己一生孤獨,不料卻在二十年前得到了這麼個兒子。那時自己正完成一項任務回國,不想卻在路上看見了驚人的一幕。一個全身赤裸的嬰孩騎上一匹巨狼背上,在莽莽森林中奔行如飛。鐵聰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預到了傳說中的妖靈神聖。在好奇心的驅使下,鐵聰展開身法跟了去。經過多日的跟蹤研究,鐵聰確定那是一個真正是人類男嬰。之後那個男嬰被鐵聰以一塊烤肉輕鬆的哄回了家。那男嬰便是如今的鐵方了,鐵方也確實不凡,生來就帶有怪異真氣。二十年來鐵方在武學方麵是一日千裏。多數人可能一生不能突破的破體境界他在六歲時便做到了,而如今也到了凝形這一境界。在當今世界上,能以如此年紀便達到這一境界的人也是屈指可數啊!更不得了的是,鐵方不但武學天賦驚人,便是在文采上也履有驚人之處。在十歲時便寫下“揮刀力唱淩雲誌,拋頭灑血亦長歌”的詩句。隻不過外人都不知道罷了。比起那些個傑出青年高手一絲不差。
鐵聰止住自己的回憶,從懷裏摸出一塊白玉瞳簡望著鐵方道:“方兒,這簡中之事,關乎我雲河存亡。你相貌普通,身手不凡,又不曾在外界露過麵這事非你不行。你一定要將它送回雲京。”鐵方知道前麵那些人都為了掩護他的偽裝而已,也不多說接過瞳簡道:“那義父你……”不等他說下去,鐵聰擺了擺手笑道:“我若不留下給他們點盼頭,他們隻會把你們追的與便緊。去吧!”說完揮了揮手便坐在那閉目養神了。見鐵聰留意以決,鐵方強忍心中悲痛,磕了三個響頭穿窗而去,在躍出屋子時臉上流淌的也不知道雨水還是淚水。回想起二十年來的點點滴滴,心痛如絞。
烏雲翻滾,雷電不斷,暴雨不歇。一聲炸響,閃電將城中照得亮如白晝。隻見城中兵甲穿行,如一股股鋼鐵洪流在暴雨下鏗鏘有聲。屋頂上更是人影綽綽,在空中如蝙蝠般飛躥搜索。
鐵聰坐在堂上默默的回想著自己的一生,摸摸下巴上的胡須不覺間,自己也六十了啊!這一生都奉獻給了國家,戰鬥數不勝數。今天就讓我為國家再戰鬥一次吧!想到這裏,氣勢盡放,瞬間屋內燭火高高躥起讓屋子明亮了許多。在鐵聰放出氣勢的一刹那,城中強者都感應到了這一股濤天戰意。在雨中搜索的人影更是在瞬間折向往這西城飛速趕來。太陽城今天注定是個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