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向川那個樣子,就像是如果警察再說一句話,就要將他的脖子擰斷一般!
那股迫人的壓力,讓人感覺到分外的壓力。
幾米外,劫匪正持槍威懾,而身邊這人,根本就是天生的炸彈!
警察深吸一口氣,還想開口勸解。
誰知道莫向川直接一拳過來,打在警察的腹部!
因為他的動作幅度很小,周圍的人本來就高度緊張,所以一時也沒有發現。
莫向川直接將那個警察的槍給搶了過來,轉而舉槍對準劫匪!
警察已經開始跟劫匪對峙,對方是個亡命之徒,而且顯然並沒有打算活命的想法。
他跟警察對峙,手裏舉槍對著文藝,卻根本沒有在談判。
他大聲的罵著什麼,神情間一陣激昂。
“要不要直接擊斃?”旁邊一個警察說道,“再這樣下去,人質就危險了!”
“直接擊斃的話會被上麵罵的,盡量爭取活捉!”
“什麼活捉啊!你沒看見他扣動扳機了嘛!”一個年長一些的警察斥責道,“那個人知道自己活不了了,被逮到就是一個死,他還能在意什麼!但是人質卻是——”
“嘭!”
警察還在那裏爭執,一方麵推卸責任,一方麵又怕被上司責罰,遲遲不肯開槍!
而文藝已經臉色發白,似乎是男人扣她脖子扣的過分用力,連呼吸都變得艱難起來。
莫向川輕聲在寶寶耳邊說了句什麼,寶寶點點頭,用手將耳朵捂住。
接著莫向川舉起槍,不過是一兩秒鍾的時間,就立刻扣動了扳機!
警察們一個愣神,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看見原本僵持在對麵的兩個人齊齊到下!
接著,就看見白色的雪地上慢慢浸染了紅色……
莫向川幾乎是立刻的就將手上的槍扔在地上,然後一手抱著寶寶,另一隻手從口袋裏掏出一個什麼證件,朝著警察們打開。
警察們一看,也愣了。
眼前這個華人怎麼會有持槍許可?
幾個警察過去將莫向川圍起來,確保他不會再開槍。
而另外的警察趕緊跑過去,查看文藝和綁匪的情況。
綁匪被擊中太陽穴,一槍斃命。
而文藝毫發無傷,隻是因為剛才僵持的時候呼吸困難外加驚嚇過度,所以昏了過去。
“把人送去醫院,安排最好的醫療,我跟你們去警局。”
莫向川像是發號施令似的說道。
寶寶緊緊地攥著莫向川的衣服,聽到他這麼說,也強忍著恐懼抬起頭來,“聽我爸爸的。”
警察有些為難,想把寶寶跟莫向川分開。
然而寶寶卻說什麼都不肯,一副“讓我跟爸爸分開我就哭”的樣子。
無奈,警察隻能按照莫向川說的做。
莫向川上車前給好友打了個電話,讓人到醫院那邊去照顧文藝。掛了電話以後又給律師事務所那邊打了個電話,找人來保釋自己。
文藝在醫院昏迷了一天,醒來的時候還渾渾噩噩的。看見病房漆黑,她嚇得尖叫一聲。
接著就感覺到一隻手握住自己,無聲安慰。
文藝怯生生的睜開眼,看見莫向川坐在那裏,眼眶一下就熱了。
連忙坐起來,撲到莫向川懷裏,大聲哭了起來。
莫向川拍拍她的後背,親親她的頭頂。猶豫了一下,直接把人抱起來,自己坐到了床上,讓她做在自己身上。
莫向川的氣息將文藝完全的包裹起來,溫熱的體溫也讓她像是找到了溫暖的巢穴。
文藝哭聲減弱,卻還是一直扯著莫向川的衣服不鬆手。
莫向川也不覺得煩,伸手不斷的拍著她的背。
“爸爸……”寶寶帶著哭腔的聲音在隔壁響起,似乎也是被噩夢驚醒了。
莫向川抱著文藝起身,又將寶寶抱了起來。
幹脆讓文藝抱著寶寶,他則抱著兩個小家夥。
一整夜,莫向川靠在床頭,親親這個親親那個。
每當兩個人做夢的時候,他就會到他們耳邊輕聲安慰。
三個人倒是有些相濡以沫互相取暖,慢慢的心裏都平靜下來。
第二天一早,文藝睜開眼,就看見莫向川靠在床頭睡覺。
眼底有淺淺的黑眼圈,胡茬也黑叢叢的。
她眨眨眼,想起昨夜被他一直像孩子似的照顧著,臉上忍不住的泛起一絲紅暈。
不過看見莫向川疲憊的樣子,她的心裏又有些過意不去。
想要從他身上起來,又怕吵醒他。文藝皺著臉坐在那裏,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似的。
“文文……”寶寶在她懷裏醒過來,親昵的在她臉上蹭了蹭,“你醒啦……”
文藝“噓”了一聲,伸手指了指莫向川,做了個“別吵醒他”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