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向川想到賴以良回來了，也是有些頭疼。看文藝似乎沒怎麼關注他的似的，就主動的提起了他。
“上次……”文藝聽莫向川提起賴以良，就想到之前自己受傷，決定還是說出來算了，“我腰扭傷，就是他弄的。”
文藝把那時候的事情說了一下，“我當時想著他不過是個中二病的有錢人而已，沒想到……”
莫向川目光暗了暗。
賴以良是賴家的二子，他的大哥早些年因為過於出色而被人暗殺，家裏人痛不欲生。
他與他大哥的關係很好，自從他大哥死後，他的性格就越來越陰暗。
莫向川與他大哥是好友，兩個人能力都不差。
隻是他大哥死後，賴以良認定是莫向川奪了他大哥的風頭，所以處處與莫向川作對！
“以前他隻是混，但是還沒做出真的傷害誰的事情。直到……”莫向川看著文藝，歎了口氣，“他跟杜曼婧扯上關係。”
文藝驚得長大嘴巴，“扯上關係？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莫向川點點頭，“應該是那樣。在我生日的時候，他們在隔壁做，聲音可不小。”
莫向川笑了一下，笑意卻未達眼底。
文藝攥緊鑽頭，臉上憋紅，“太無恥了！”
莫向川聳了聳肩，“他以為給我戴了綠帽子，心裏格外開心。卻沒想到，我對杜曼婧根本沒什麼感情，倒是借著機會跟她離婚，撇清關係。”
文藝將信將疑的看著他，“你真的不在意？”
就算不愛，結婚就是結婚了。
自己的妻子跟別人有一腿，他的心裏能真的平靜無波？
莫向川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真的，我跟杜曼婧充其量隻是交易而已。她要婚姻，我要合作機會。當時杜家在開發幾個礦藏，我從中摻了一腳。”
文藝點點頭，不顧心裏還是覺得莫向川應該是不舒服的。
“從那以後，他做事就越來越過分。”莫向川皺了皺眉，“我倒是沒想到，他能對那麼多無辜的人下手。”
“他也太大膽了，”文藝歎了口氣，“一百個人，那可不是一個人。真的出了好歹，他不怕惹上麻煩？”
讓一百個人染上毒癮，光是滿足他們的藥癮就要花費一大筆錢。
而且吸毒者往往無法自控，會出亂子的。
莫向川目光閃了閃，“你以為他會在意那些人的死活？”
“啊？”文藝不解，“什麼意思？他不是想讓這一百個人為他的事業添磚加瓦的嗎？”
莫向川搖搖頭，“你知道廣撒網多撈魚嗎？”
文藝眨眨眼。
“他將各大學校的前十名弄到自己身邊，即使隻有一個成名，他也穩賺。而這個人到底是誰，並不取決於那人的能力，而取決於他看誰順眼。”
“大量的資金和資源去宣傳一個人，就算是傻子也能成金子。而其他人，哪怕是金子，隻要不符合他的要求，立刻就能變成糞土。”
文藝的臉色白了一下。
莫向川拍拍她的手，“染上毒癮隻是他拉攏這些人的第一步，第二步就是篩選，選出他需要的。第三步，就是處理。”
“把需要的人精細的養起來，或許幫他們斷癮，或者繼續給他們藥。而那些不需要的，可能會莫名其妙的暴屍街頭，也可能會成為那座大橋填充橋洞的材料。”
文藝整張臉煞白，被嚇得甚至都不敢說話了。
莫向川歎了口氣，攏了攏她耳邊的碎發，“我不是嚇唬你，而是讓你知道知道，這個世界上並不隻是好人。”
“你可以心懷善意，但是不能用善意的眼光看待所有人。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是人。”
文藝點點頭，“知道了。”
“還有，以後遇到麻煩，第一時間告訴我，不許隱瞞。這次如果不是我剛好知道了，你還不知道會麵臨什麼樣的危險。”
文藝點點頭，現在心裏還怦怦直跳。
她見周圍沒人看她，朝著莫向川挪了挪，伸手側抱他，“知道了，以後我都會告訴你的。”
莫向川心裏並不相信，文藝是什麼樣的人，他再了解不過。
她要是能什麼事都向自己求救，那就怪了。
不過看見她被嚇得花容失色，也心疼的很。
歎了口氣，親親她的發旋，就低聲安慰起來，“好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這樣我就能光明正大的護著你了。”
想到今天為了不讓賴以良發現他們的關係，從而針對文藝。
莫向川肚子裏又酸又澀。
想要護著自己的女人，還得找個柳赫哲幫忙，太窩囊了。
已經是寒假，學生們被帶回來以後，直接被莫向川安排在學校，沒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