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娜娜急忙之下說道，“他喝醉了，怎麼可能出家門！”
“韻色？”
“對！”
莫文霆笑了笑，“昨天是周三。韻色的招牌菜怎麼樣？我記得他家的火雞味道不錯。”
“雞肉？不是牛排嗎？”何娜娜愣了一下，似乎是沒想到莫文霆突然又說這個，“我沒點。”
莫文霆又胡扯了幾句，就把電話給掛了。
掛了電話以後，他坐在那裏就笑了起來。
這個電話，顯然不在何娜娜的算計範圍內。
而且他問題問的突然，何娜娜想必也來不及說謊。
剛才他問的那個火雞的事情也是真的，周三韻色上的是牛排，他昨天本來還想帶徐寧佐去吃的，臨時改變了主意而已。
那麼現在也就是說，何娜娜確實跟柏誌傑一起吃了晚飯，而且柏誌傑喝醉了酒。
隻是喝醉了以後，兩個人就各回各家。
柏誌傑不知道什麼原因來到了公寓那邊，對程瑞下了手。
莫文霆想了想，給韻色打了電話過去。
他平時很喜歡到那邊吃飯，跟老板和經理的關係也不錯。
稍稍問了一下柏誌傑的事情，對方就全都告訴他了。
包括他幾點離開，穿了什麼衣服。
“昨天貴庭公寓那邊有一份外賣，當時我正打電話記下地址，柏誌傑從我身邊經過。”
“不知道為什麼，聽見我說顧客的名字，他愣了一下，接著神色就不對勁了。”
莫文霆皺了皺眉，“顧客叫什麼？”
“程瑞。”
“……柏誌傑離開的時間呢？”
經理立刻就說了一個時間。
莫文霆眯了眯眼睛，剛好是案發時間前半個小時……
莫文霆心裏大概能猜到是怎麼回事，稍稍理順了一下思路，就直接找了個警局的哥們兒，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跟他說了。
警察知道了以後，立刻就開始對柏誌傑的事情進行暗中調查，莫文霆這才放心了不少。
出於私心，他真的不希望柏誌傑有任何翻盤的機會。
先不說他對程瑞做的事情是對是錯，單單是隻要想到他現在還是個自由身，對徐寧佐有莫大的威脅，他就覺得不踏實。
程瑞脫離了危險，但是因為刀上傷到了喉嚨，她失聲了。
徐寧佐著急不已，但是醫生說沒有辦法，器官損傷他們也是無可奈何的。
程瑞倒是想得開，像是覺得自己變成啞巴也不算是什麼大事似的。
她連寫帶比劃的告訴徐寧佐，殺自己的人就是柏誌傑。
有了她的口供和莫文霆給的線索，警方很快就鎖定柏誌傑。
不到三天，警察就搜集了證據，直接將柏誌傑給捉了起來！
何娜娜原本以為自己投靠了柏誌傑，很多事情會自然而然的一帆風順。
卻沒想到事與願違，她不僅沒有得到柏誌傑的幫助，反而一時間深陷泥潭！
她到盛世的時間不久，但是對於盛世的新計劃她卻是參與了的。
她怕柏誌傑到了牢裏把一切都給招供了，那到時候自己恐怕就沒有半分機會！
情急之下，她開始想方設法的將柏誌傑給撈出來！
一想到這件事情是莫文霆動的手，她就趕緊去了雷霆那邊。
莫文霆正準備去開會，突然聽人說何娜娜過來了，他還愣了一下。
讓其他人先去開會，自己則在辦公室等她。
何娜娜一進來就紅了眼眶，二話不說坐在莫文霆麵前的椅子上就開始哭。
莫文霆覺得好笑，難道她覺得自己的眼淚是金豆子不成？
在自己麵前哭一哭，就什麼事都解決了？
“文霆，”何娜娜哭了半天，見莫文霆根本就無動於衷，不得不自己先開口，“我今天來這裏，是想請你幫忙的。”
“你說。”
“我知道柏誌傑做的不對，但是他到底沒有造成多大的傷害。能不能看在我的麵子上，放他一馬。”
莫文霆看著何娜娜，“你再說一遍？”
何娜娜泫然欲泣，看上去像是隨時又要再哭出來，“柏誌傑對程瑞做的事情確實很殘忍，但是現在程瑞不是還活著嗎？”
“我們可以拿出一筆錢去補償她，或者她想要什麼，盡管說！”
“隻要我們能給得起的，都會給，好不好？”
何娜娜一臉情深的看著莫文霆，那副表情就像是吃了十幾通春藥似的。
莫文霆忍不住的就想起春天的大草原，心想發春的母獸大約就是這樣了吧？
忍不住的就抖了抖，莫文霆覺得自己大約是被她嚇著了。
何娜娜卻不知道莫文霆在想什麼，她有些貪婪的看著莫文霆，心裏又酸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