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感悟“瘋子大師”的“瘋狂”智慧
如今,李陽的“瘋狂英語”可以說為困惑於英語學習的人點起了一盞明燈,而這裏,國學大師章太炎先生,他的“瘋狂智慧”將給你的人生點起一盞明燈。在這盞明燈的指引下,你將發現自我,走出自己獨有的個性步伐;在這盞明燈的照耀下,你前行的道路,將多一些“瘋狂”的暢快淋漓,並多一些平安和順暢。
“瘋”的智慧:兄弟我是一個神經病
章太炎先生是一個特立獨行、富有個性魅力的人。他曾這麼調侃自己:“兄弟我是一個神經病。”的確如他所說,在當時他的綽號就是“章瘋子”。從表麵上看,章太炎先生的確像是個“瘋子”,然而他的“瘋”中,卻隱藏著巨大的智慧。
1906年7月,東京留學生開會歡迎章太炎先生獲釋出獄到日本,在歡迎會上章太炎先生說:“獨有兄弟卻承認我是瘋顛,我是有神經病,而且聽見說我瘋顛,說我有神經病的話,反倒格外高興。為甚麼緣故呢?大凡非常的議論,不是神經病的人斷不能想,就能想,亦不敢說。遇著艱難困苦的時候,不是神經病的人斷不能百折不回,孤行己意,所以古來有大學問成大事業的,必得有神經病,才能做到。”從這些話中,我們便能知道章太炎先生並非真的是神經病。隻是他有著看似神經病的模樣,敢想敢說,能像神經病一樣“冒天下之大不韙”,說別人不敢說的,做別人不敢做的,有著百折不回的勇氣和信心。
在章太炎先生看來,他所說的神經病指的是一種心性品質,換成現在的話,就是“個性”,而且是“真個性”。 人,隻有患上了這種“神經病”,他才能有大學問成大事業。道理,其實也很簡單,一個人如果沒有這種神經病,不敢想前人之未想,不敢做前人之未做,隻是抱殘守缺沒有創新,那麼他肯定不能有大學問;一個人如果沒有這種神經病,一遇到困難的阻隔、流言的詆毀便打起退堂鼓,沒有百折不回的毅力和勇氣,不能孤行己意,那麼他肯定不會成就一番大事業。所以,章太炎先生就曾認真地宣稱:“總之,要把我的神經病質,傳染諸君,更傳染與四萬萬人”
這就是章太炎先生“瘋”的智慧。他不但稱自己為神經病,而且希望將這神經病傳染給當時所有的國民。因為在章太炎先生看來,隻有人人都有著這種“神經病”,一個民族的文化才會進步,一個國家的政治才有民主。而相對於個人來說,隻有患上了這種神經病,他才能進步,才能活出自己的個性風采,才能有人生的大成功。
事實也卻是如此,章太炎先生“瘋”的智慧,不但成就了章太炎先生在學術上的精深造詣,而且他的“瘋”,更讓當時的民主觀念深入人心,讓當時的人們從聽他的“瘋言”、看他的“瘋舉”中,認清了當局的腐敗,喚醒了民眾心中追去民主和自由的意識。
1913年,已經當上了民國大總統的袁世凱廢掉了當時的國會。章太炎先生得知這個消息後,毅然離開了新婚的妻子,北上北京去找袁世凱算賬。1914年1月7日下午的傍晚時分,章太炎先生手持團扇一柄,扇子下麵係著他的勳章,腳上穿著一雙破官靴。就這樣橫衝直撞地來到了當時的大總統府門前,大嚷著要見袁世凱。
接待員問他要名片,他白眼一翻,大叫:“誰人不知,哪個不曉,我是在上海坐過三年西牢的‘章神經’!” 接待人員被震住了後,報請當時總統府的日常主管梁士貽。梁士貽出來後剛開口,便被章太炎破口大罵,說“我要見袁世凱,哪個要見你!”
後來,章太炎先生被請進了接待室。然而袁世凱根本就不想見他,派人告訴他有公務,讓他等著。沒辦法,章太炎先生隻好按住自己的火爆性子在接待室中踱來踱去。可他眼見國務總理熊希齡和袁世凱談過了,副部長向瑞琨也和袁世凱談過了,還輪不到他時。一怒之下,罵道:“向瑞琨,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孩子見得,難道我見不得?”於是便徑直往裏袁世凱辦公室闖。警衛阻攔他,雙方立刻起了衝突,章太炎先生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操起桌上的花瓶朝大總統畫像猛力擲去,“哐啷”一聲巨響,“大總統”就已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