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三章洞房(下)(1 / 3)

見田驍遲遲沒有動作,似乎還有遲疑。

夏嫤娘掙紮著撐起了身體……

他和她,早已赤誠相見。

而就在她撐起身體的那一瞬間,無意間瞅了他一眼。

可眼前的一幕,頓時讓嫤娘嚇得麵無人色。

原來田驍正單膝跪在她身邊,胯下還昂揚挺立著一樣猙獰之物!

而那物在她的注視下,竟然有緩緩抬頭之勢。

嫤娘被唬得臉色慘白!

那物竟與她的手腕一般大小,她,她……

也不知為什麼,嫤娘突然就明白過來,當日茜娘出閣之後,三朝回門時與婠娘私語時說的什麼什麼裂了……

難道就是指這個?

嫤娘頓時被嚇得肝膽俱裂!

她不由自主地就朝著後方縮去,而且看向田驍的眼神也變得驚恐了起來。

田驍有些無奈。

“嫤娘……你,別怕。”他低聲說道。

嫤娘見他朝自己靠了過來,更是怕得渾身都在發抖。

“不要,不要!”

她可憐兮兮地縮在角落裏,努力想將自己的身體縮成小小的一團,不但雙手緊緊地抱著自己,而且還將自己的頭也埋進了膝蓋裏。

田驍長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他突然下了床,開始穿起了衣物。

嫤娘一直縮在角落裏,小小聲哭泣著。

半晌,她聽到他悉悉索索地穿好了衣物,還離開了房間反手掩上門,然後繼續朝外頭走去;再後來,他的腳步聲音漸漸消失在院落的外頭。

春蘭和小紅已經被田驍嚇破了膽,想來倘若她不召喚,二婢無論如此也不敢靠近正屋。

燒著喜燭的寬敞屋子裏,空蕩蕩地隻剩下了她一個人。

夏嫤娘哭了許久。

就在她和他的洞房花燭夜裏,他離開了?他,他去了哪兒?

他,他太可怕了,現在走了倒還好;若是他真用那醜物對她……她會不會死?

可是,新婚夜他竟走了,隻留她一人獨守空房?若是外人知道了,又會如何看待她?

夏嫤娘咬著枕巾哭了一會兒,然後用被子小心地裹著自己的身體,慢慢走到了衣櫥那兒。衣櫥裏已經放滿了她的衣裳,她便隨便拿了一套鬆江布的中衣,一邊哭一邊穿好了。

她哭著回到了大床邊,撲在床上一邊哭一邊捶枕頭。

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女孩子為什麼要嫁人啊?

前一天晚上,嫤娘與母親秉燭長談,幾乎徹底不眠。雖然母親幾次三番都想和她說說夫妻敦常,可嫤娘十分害羞,隻要母親一提起,她立刻就用其他的話題給岔開了。母親抓緊時間對她說了幾句,可她也沒認真聽……

這麼一來,其實她應該懂的,基本上全都不懂,隻是看到了田驍的身體之後,那巨大的反差讓她又震驚又難受。

而早上的時候,嫤娘在娘家又遇夏翠娘行刺;到了現在,又發生了這樣的事……

嫤娘已是又累又倦,獨自哭到天昏地暗難以自已時,便暈暈沉沉地睡著了。

就連夏嫤娘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

迷迷糊糊的,似乎有人將她抱了起來。

她連忙睜開眼睛一看,果然是田驍回來了。

他正看著她,露出了無奈又寵溺的表情。

嫤娘氣呼呼地看著他,忍不住又哭了起來,泣道:“你,你……你既然已經丟下我不管,又,又何必再還回來,我,我……”

田驍哭笑不得。

“我怎會丟下你不管?”他柔聲說道,“我不過是去……去,去外頭拿了些藥膏回來。”

其實嫤娘平日裏也不是個多嬌氣的小娘子,可今天也不知怎麼了,就是覺得得委屈得不得了,趴在他的懷裏哭得不能自已。

她抽噎了半天,賭氣道:“你,你又拿什麼藥?你不是已經給我抹了藥了麼?”

田驍一笑,“不是那個藥。”

“什,什麼?”

他突然低下頭,吻向她的麵頰。

“我不過就是離開了一會兒,怎麼就哭成了這樣?”他一邊溫柔地吻去了她麵頰上的眼淚,一邊低聲說道:“真是個嬌氣的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