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驍一直忙到了深夜才歸來。
已經在榻上淺眠了一覺的嫤娘又剛剛才爬起身,就睡眼惺忪地被田驍從榻上給抱到了床上,不過強撐著問了他幾句話,就又在他懷裏睡著了。
但田驍卻精神百倍,抱著睡熟了的妻子,解去她的小衣就自顧自的磨蹭了起來……泄了一回還不肯停下,又要了她一回……在朦朧睡夢中經曆了極樂之潮的嫤娘被他撩撥得不知如何是好,最後低聲哭泣了起來,他才悻悻作罷。
最後又因貪戀她的身子,在她睡著了之後又上下其手了好幾回……
第二日,饜足的田驍早早起了身,被他撩撥了一夜的嫤娘精神萎靡,隻是強撐著陪他用了早飯,他去了外院之後,嫤娘覺得沒歇夠,想著索性回屋去補個覺再說。
不曾想她才一腳跨進了內室,外頭就有人“砰砰砰”地拍起了門。
秀兒站在院子裏,眼睛卻看向嫤娘。
嫤娘朝她點點頭,小丫頭飛快地跑過院子,打開了門。
陳夫人笑盈盈地站在門口,朝著正站在台階上的嫤娘親親熱熱地喊了一聲,“沈家妹妹,早啊!”
嫤娘朝陳夫人身後看了看。
平時陳夫人與何夫人兩個總在一塊兒,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怎麼今兒就隻有陳夫人一個?
“陳夫人安好!”嫤娘也向陳夫人打招呼道,“今兒陳夫人真早啊,何夫人呢?怎麼沒跟您在一塊兒啊?”
陳夫人麵上就有些尷尬了。
她訕笑了幾聲,快步踏進了嫤娘的院子,一直走上了台階,站在了嫤娘的身邊。
“沈家妹妹……我聽說,昨兒個夜裏,你家先生他……出去了啊?”陳夫人小心翼翼地問道。
嫤娘眼珠子一轉。
這要教她怎麼回答?
“昨兒個夜裏……”嫤娘吞吞吐吐地說道,“昨兒個夜裏嘛,這個……”
陳夫人的麵上露出了一副“我是過來人,我什麼都懂”的表情,悄聲說道,“……哎,這男人嘛,就和貓兒一樣,哪有不偷腥的!”
嫤娘瞪大了眼睛。
什麼?什麼偷腥?偷什麼腥?
“陳家姐姐說什麼?什麼偷腥?”嫤娘不解地問道。
陳夫人定定地看了嫤娘半晌,試探著問道,“難道夏先生昨兒夜裏沒出去?”
嫤娘頓時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陳夫人見沈娘子擺出了這樣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便了然地說道,“妹子別氣惱,這男人啊,哪有不愛粉頭行首的!”
嫤娘追問道,“姐姐到底知道了什麼?”
陳夫人看了看不遠處的秀兒,將自己的聲音拉得低低的,“昨兒個夜裏啊,夏先生沒跟你說他去了哪兒?”
嫤娘看了陳夫人一眼,麻木地搖了搖頭。
陳夫人憐愛地看著嫤娘,繼續低聲說道,“……我聽何家妹子說啊,你家夏先生去了淮水江畔的花舫上,跟他一塊兒去的,似乎有男有女的,還好幾個呢……”
嫤娘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沈家妹子啊,我可是一聽到信兒就來給你提個醒兒了!這男人呢,也不好總拘著,他在外頭行走啊,不應酬是不可能的,就是別和那些下九流的人物來往……”陳夫人嘮嘮叨叨地說道。
嫤娘已經石化了。
她昨兒個才懷疑了何夫人,怎麼今天卻是陳夫人湊上前來?難道說,真正居心叵測之人,竟是陳夫人麼?
“好啦,我悄悄兒地過來隻說與你一個人,是想著讓你自個兒警醒些。別傻傻地等你男人都偷上嘴兒了你還什麼都不知道……”
說著,陳夫人又善解人意地來了一句,“今兒你就在屋裏好好歇著喲,呆會子我去皇甫夫人那邊替你告個假!你瞅瞅你的眼睛哦……昨兒夜裏哭了一夜不是?其實這些事兒啊,你想開了就好……你說你也二十好幾了吧?還不曾生養孩子……嗬嗬,其實這也不急啦!你也挺年輕的,就是,就是有可能呢,男人們還是想要孩子的,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