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連這麼簡單的問題都不知道,還真是傻得可以啊!”一個帶著不屑的嘲諷女聲在此時響起。
南宮沐晨和倪月應聲朝門口望去,一個穿著五彩錦緞裁製的宮裝女子,雙手重疊著放在腰前,那是一個知書達理的金國閨秀該有的姿勢,隻是那女子此時正一臉毫不友善的盯著倪月。
“沐晨參見公主殿下,不知公主殿下降臨府上,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是金國大公主夜素涵,南宮沐晨在看見來人以後,便很客氣,很有禮貌的朝著那位公主行了大禮。
“沐晨哥哥,你和我,什麼時候需要這般客氣了?”
那夜素涵在南宮沐晨行過禮以後,原本帶著恨意的眼神隻在一瞬間就黯淡無光起來,甚至還帶了些淡淡的憂傷。
“原來是位公主殿下啊,怪不得長得這般精致呢!公主姐姐快進來坐啊!”倪月清靈的聲音在看見夜素涵臉上泛起憂傷時響起,她不顧南宮沐晨冷淡的眼神和表情,三兩步跨到夜素涵麵前,攜起她的手,將她拉到了書桌旁的一架椅子前。
“沐晨哥哥,你怎麼不早點將這位公主姐姐叫到府上來玩兒啊?我長這樣大還沒見過長得這麼好看的姐姐呢!”說完,她又對著夜素涵說了一句,“公主姐姐你坐啊,這樣站著幹嘛?”
“你剛剛叫沐晨哥哥什麼?你是誰?是南宮將軍從江南買回來給沐晨哥哥做未來妻子的嗎?”
額,倪月和南宮沐晨的腦門上瞬間豎起三道黑線,這腦洞,這想法,簡直......
“你難道不知道,沐晨哥哥這四個字,是隻有我一個人才可以叫的嗎?你一個沒文化沒教養的鄉野丫頭也配?”
“夠了!還望公主殿下自重!”
南宮沐晨將聲音提高了不少,臉上的微怒不言而喻的顯示著他有點生氣。
這是夜素涵第二次看見這樣的表情出現在他的臉上,第一次還是幾年前,在那件造成她兩至今仍舊沒能恢複到往日關係的,那件事發生時,他的臉上雖比這一次要嚴重的多,可是,也就是這樣的表情。
夜素涵沒有說話,倪月也沒有說話,自她來了大將軍王府,在她的印象中,南宮沐晨就一直都是一個翩翩公子,溫潤如玉一般的存在,他不論對誰都極其有耐心、有禮貌,就連她平時對他的一切捉弄,他也隻是假裝生氣,然後微笑著用手指彈彈她的鼻尖,溫柔的說一句,“你呀,真調皮!”
可是現在,他的臉上,是明顯的即將生氣的烏雲籠罩。
倪月清楚的記得,在她的過去,有一個人曾經很認真的同她說過,一個從來不生氣、不發脾氣的人,某一天突然生氣,那麼,後果一定會很嚴重。
“呀!沐晨哥哥,我突然記起,先生昨天說過今天不用上課的事,他給我布置了去郊外賞花然後寫一首詩的任務!”倪月故意將聲音說得驚訝而且又很著急的樣子,然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南宮沐晨那張冷得快要刮得出一層冰的臉,眼珠骨碌一轉,聲音中帶了幾分哀求道:“沐晨哥哥,你會陪我去的,對嗎?”
夜素涵依舊一動不動,也不敢說話。
南宮沐晨將眼神收回,轉而溫柔地看著倪月,“嗯,我先換身衣裳,然後再陪你去。”
“恕沐晨即將出門,不能招待公主殿下,望公主自便。”
一句話說罷,南宮沐晨便帶上倪月走了。
倪月瞅了瞅自己身上的白紗衣裙,覺得正好同郊外的姹紫嫣紅應景,便在南宮沐晨踏進他屋子的那一刻又轉頭折回了書房。
滿臉梨花帶雨的夜素涵正準備回宮,見到倪月的匆匆折回,以為她是來顯擺的,正準備換上一臉的藐視,卻不料......
“我爹娘曾舍命救過南宮將軍數次,半年前,他們在一場意外中雙雙謝世,是南宮將軍念在昔日舊情上收留了我,又將我視如己出,我心裏早已經將他當作了親生父親,所以,妹妹怎麼可以和哥哥在一起呢?況且,我也自知配不上沐晨哥哥!”
“這隻不過是你自已的一番想法罷了......”
“公主你這是對你自己的容貌沒有信心?還是對沐晨哥哥的眼光沒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