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速則不達,雖然我恨不得立刻聚齊十二骷髏,可我的身體出現了嚴重的虧損,經常發燒,不斷做噩夢,而且胃部難受,總感覺到了冷。無奈下,我隻能先下山找了一家醫院,詳細做了一次全身檢查,開了一些藥物回木屋。這使得我返回地底的計劃,不得不一再延遲。不過,那些金銀財寶放在地下又不會跑掉,我大可不必急於一時。
淡淡的烤肉味彌漫,唐風流著哈喇子,直愣愣的盯著樹杈上的烤野兔,這讓我一陣無語,甚至懷疑自己的判斷,在我印象中,隻有胖子和王二麻子是這德行,爪子龍可沒這麼嘴饞。
兔子肉烤好,唐風拿過樹杈就撕咬啃嚼起來,也不管我吃不吃。無奈下,我隻能繼續燒烤,拿起了兩串穿好的肥魚和一隻野雞。養病的日子枯燥而又無聊,唐風又什麼都不記得、不知道,和我沒多少共同語言。
不過,這裏山清水秀,魚肥野味多,頗適合養老、養病。若能在這平平淡淡的逍遙一輩子,倒也不失為一種幸福。可惜我身在紅塵,牽掛太多,剪不斷理還亂。
我曾經不止一次的想要觀察唐風的麵龐到底什麼樣,就算容貌盡毀,但以我對爪子龍的熟悉,總能看出點端倪吧。可他不管洗澡睡覺,做任何事都不會摘下臉上的麵巾,即使吃東西,也隻是把麵巾稍微向上撩起,露出燒傷的下巴和嘴唇,這使得我一睹廬山真麵的想法屢次失敗。終於有點失去了耐性。
一天傍晚吃完晚飯後,我躺在木屋的唯一一張床上,手裏拿著一個青色野果,咬了一口,酸的我呲牙咧嘴,忙把果子丟到一旁道:“瘋子,你整天戴著個麵巾不累啊,你連臉都不洗嗎?不怕捂時間長了生蟲子?”
唐風像看白癡一樣盯著我道:“我說過,叫我風哥,我不是瘋子,我隻是暫時失憶。另外,我沒有必要當著你的麵洗臉吧。雖然我和你在一起,但這並不代表我要聽你的。你最好不要窺探我的隱私,不然我真會殺了你。”
唐風說得極其認真,不像是在撒謊。這點他倒是和爪子龍一模一樣,從不開玩笑。不過,尼瑪的你一個失憶者,竟然和我談什麼隱私,太扯蛋了點吧。我撇了撇嘴,不再問這個問題。反正真相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我還不信自己出不出他失憶前的身份。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這次養病,我足足修養了近一個月,才感覺身體好了些,麵色也變得紅潤許多。於是我二話不說,和唐風打了個招呼,拿上手電筒、獵槍、水和食品,再次返回了地下。
唐風沒有騙我,事實上他也沒有必要騙我,這個山頭確實是地底世界的出口。我們來到一處巨石處,合力把巨石挪開,露出了一個洞口。這塊巨石是唐風特意挪到洞口上的,為的是怕有人誤闖入洞內。
洞口離地麵非常近,滿打滿算不到兩米,我們直接從洞口跳了下去,順著崎嶇的山路一直往前走,大概走了一公裏左右,再次來到了薑子牙的石屋。
我對這裏記憶猶新,我就是在這昏倒的,胖子也是在這用最後的一點力量保護了我。如果一切可以重來,我真的希望這是一個噩夢。
正義薑子牙的金身依然屹立在那裏,這次我沒有絲毫的掙紮,上前虔誠的跪在他的金身前,恭恭敬敬、正八經的磕了三個響頭。人要知恩圖報,不管怎麼說,他救了我的命,這是不爭的事實。
不料,當我磕完頭的時候,它的金身上突然出現一道細小的裂痕,然後如蜘蛛網般迸裂,瞬間碎成了渣子,我頓時徹底石化,不知道這上演的是哪一出。難道我成瘟神了,連神仙都懼怕我?
我皺著眉頭思考了一番,感覺這可能是個巧合。正義薑子牙的金身在地獄口鎮壓邪氣太久了,以至於救下我後,再也沒有一絲靈力,徹底粉碎。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無需多慮。
祭拜完薑子牙,我們爬到了道觀內。唐風的身手非常敏捷,尤其讓我詫異的是他躍上牆壁,雙手宛如吸盤般牢牢吸附住牆麵,在牆壁上爬來爬去。這讓我似乎看到了那個消失良久的熟悉身影,在我印象中,爪子龍也會這招,他稱呼這種功夫為壁虎功。
而唐風也會這種武功,這絕不會是巧合。嗓音模樣可以改變,但身手做不了假。華夏功夫可不比西洋拳術,沒有十幾二十年的苦修,根本別想有大成。我不得不更加懷疑唐風就是爪子龍,但我無法查清他為什麼會出現記憶斷層,亦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叫自己唐風,除非我能知道他經曆過什麼。
我和唐風來到了宮殿最頂層,我的行李和珠寶袋都完好無損的放在那。不過人心不足蛇吞象,當時的我隻有一個人,還舍不得丟棄行囊,拿的珠寶極其有限。現在則不同了,我既不在乎那些失去價值的行李,又多了個強力的幫手,不多拿點珠寶出去,怎麼對得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