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兩根****放到這兩扇極小的青銅門前,在口袋摸索了半天,拿出一個火機想要把引線點燃,炸開這兩扇門。不過,我剛準備打火,小易突然歎了口氣道:“我就猜到你會這麼做,不過爆破這種活還是交給小曹來做吧,這樣對大家都好。”
小易話裏有話,我苦笑了一下,停止了自己的行為。術有專攻,一個人凡事都要自己動手,那一輩子也是個當小兵的遭罪命。其實為什麼許多人覺得當領導舒服,因為領導不需要專業技術,也不需要幹實事。他隻需要精通一樣技能就好,那就是慧眼識珠、辨別人才,懂得把人才放在最適合的崗位上,讓人才替自己幹活。到時政績還是他的,他既接受了表揚,升官發財,底下人還要感謝他是伯樂。
小曹來到兩扇青銅門前研究了一番,找準爆破的力道和爆破角度,拿出折疊兵工鏟,在青銅門底部的土地上挖了三個位置不同的小坑,每個坑裏埋上一根****,然後根據三根****引線的長度,計算了一下爆破的時間。
爆破是一門技術活,不懂行的人千萬不要輕易嚐試,****的每根引線長度都多少有些不同,很難做到百分百一模一樣。即使一樣,由於埋放的位置角度不同,爆炸時的順序也會不同,產生時間差。而若不能做到同時爆炸,那先不說能不能炸毀目標,單是危險性就足以讓人膽戰心驚。
因為倘若有一根****先爆炸,其餘兩根尚未燃燒到底部,那它可能會崩滅其餘****的引線,甚至直接把其餘****崩飛,到時說不定目標物沒炸成,先把自己坑害炸成殘廢了。
小曹經過準確計算後,讓我們躲遠一些,拿出打火機先點燃了最右麵的引線,然後是左麵,最後是中間,全部點燃後迅速往後跑。當他跑到我身邊的時候,一聲震天的巨響,兩扇青銅門應聲倒地,揚起了一片塵霧。
我捂著鼻子,朝小曹伸了下大拇指,小曹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我頓時樂的差點笑出來,年輕人就是搞,大老爺們的還害羞呢。
我們拿著折疊兵工鏟,把碎石清理幹淨,先在這狗洞外麵站了一會,把裏邊的有毒氣體放了放。這個狗洞不知封印了多少年,裏邊產生了大量有毒氣體,不排上半小時恐怕進去會有危險。
我們傻傻的站在外麵大眼瞪小眼,左右閑著無事,我掏出一包香煙,給了小曹和小易一人一根。淡淡的煙霧繚繞,小曹看了下手表,有些擔心的說道:“到了約定的撤退時間了,外麵的人不知道還會不會等我們。”
我吸了一口煙,苦笑一下道:“外麵可能剩不了幾個人了,至少禿鷹和銀狼完了。騷牙仔和那兩名向導要是反應快,倒有可能逃出去。小妖的人看情況,不一定....。”
小曹詫異的問道:“為什麼這麼說,他們都是精英,不會連幾個警察都對付不了,不是說好了大家一起撤退嗎。”
我耐人尋味的看了他一眼道:“你還真是天真的可愛,難道你沒發現,這個計劃本來就有問題嗎?禿鷹和銀狼帶著人跑到天台阻擊趕到的警察和特種部隊,確實占盡了居高臨下的便宜,可他們怎麼下來?即使警方的火力不夠,但隻要圍住大樓,他們就隻能一籌莫展的死戰到底,除非有直升機從天而降,不然就是投降。可我猜以禿鷹和銀狼的性格,寧可死都不會投降的。”
小曹的臉色瞬間變了,他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你是說許哥的真實計劃是用他們做炮灰,就算我們按計劃行事,現在走出寺廟,他們也隻能死戰到底,為我們爭取時間逃跑。”
我點了點頭道:“你還不算太笨,其實這個計劃不算高明,隻是你們都太自以為是、自大成性了。”
我抽了口煙,看來一眼麵無表親的小易,接著說道:“在你們眼裏,警方不過一群小癟三,不值一提,所以禿鷹和銀狼壓根沒有懷疑計劃的可行性,而是毫不猶豫的登上天台執行計劃。可不要忘記,警方確實欺軟怕硬,廢物居多,半點都不可怕。但他們頭頂帽子上的國徽惹不起,他們的背後畢竟是一個國家。或許剛開始阻擊的時候,他們會遂不及防下死傷慘重,可隻要一站住腳,他們即會發揮自己的優勢展開反攻,憑我們幾個人就想要和一個國家對抗,簡直癡人做夢,禿鷹和銀狼八成凶多吉少。”
聽到我的解釋,小曹瞬間變得沉默不再說話,我能看出在他心裏,許哥有極高的位置和完美的形象,可現在這副正義的麵孔,正在慢慢轉變。小曹畢竟年輕,處世不深,看不慣許哥這種犧牲隊友保全自己的手段。但說實話,這是一場戰爭,而戰爭就要不擇手段,許哥的決定沒錯。
雖然我不喜歡許哥,可我能欺騙別人,不能欺騙自己。犧牲一部分人,保全另一部分人,這方法確實有些狠毒,卻是我們唯一有可能逃走的方法。若換成是我指揮,我也會選擇犧牲別人,保全自己的人。
不過,讓我無法確定的是我總有一種感覺,這計劃可能不是許哥定的,我看了看高深莫測的小易,隱隱覺得他才是計劃的製定者。